眼见匕首就要抬到周澈的脖子上,一道鞭子将周澈的手捆住,一把将周澈的手挥开。
众人惊讶的看着手中正拿着鞭子的安清月。
只见安清月神情肃杀,脸上没有一丝温度,只有无尽的杀意:“原来……你也知道你该死啊!既然知道,那也别自杀了,本郡主倒是有一个让你赎罪的好主意,想来那些百姓也会乐意于本郡主的主意。”
李大将军听的一阵哆嗦,这些日子以来他算是见识到了这位郡主的手段,那可以说是怎么缺德怎么来啊!
到了她手上的叛将和倭寇就没有一个是好死的,要么是受尽折磨惨死于百姓之手,要么是直接用来填了阵法,让他们永远被百姓的冤魂折磨。
但是一想到那些家伙做的那些事情,这份胆寒又变成了爽快。
该!
谁让他们自己作死的!老百姓的命也不是能让他们随意糟践的!他们的结局对得起他们的所作所为!
安清月从马上下来,将鞭子收好,来到周澈面前拔出了轩辕天子剑 :“你既然已经知错了,那想来怎么赎罪你也不会有意见咯?”
周澈平静的回答:“您请说。”
安清月笑了笑:“那好!”
话音刚落,安清月神情一变,直接挥动自己手中的轩辕天子剑将周澈的双手斩下,又一个旋身将周澈的双脚斩断。
做完这些,安清月才一边擦拭着手中的剑,一边说:“斩断你的手脚,将你关在站枷之中,让那些因你而流离失所家破人亡的百姓们来审判你,这个处罚如何?”
周澈已经被痛的趴在了地上,浑身的冷汗却不及安清月说出来的这段话。
安清月蹲下身看着周澈,脸上的笑意冰冷而肃杀:“这回京的路上,本郡主会让人好好的照顾你、治疗你,但是却不会拦着百姓们报复你,至于能走多远……那就得看百姓有多恨你咯!”
说完便站起身,又像是想起来什么事一样,转身对周澈说:“哦对了,忘记告诉你了——这个法子处死的当中,本郡主呀,至今还没有见过一具全尸呢!也不知道你会不会被留下全尸呢!好好奇哦!”
安清月转头看着那些被押解的倭寇和将领,歪了一下脑袋说:“至于这些人,也这样处置吧!不过那些倭寇士兵嘛——”
她看了过去:“老规矩,用他们来摆阵,既然他们热衷于屠城,那想来他们自己也想要体会一下永生永世不得超生的感觉,非常合理,非常合适。
诸位将士们觉得呢?”
最后这个问题,安清月看向了李大将军。
李大将军点了点头:“就按照郡主说的办吧!”
话音刚落,城墙上却传来了骚动。
安清月抬头看去,之前在谷安城外见过的少年这时正站在城墙之上,用一种睥睨高傲的神情看着城墙之下的众人。
周澈不敢置信的看着他,嘴里呢喃着:“少主?!”
于校尉等人也惊讶的看着严少主,原本他们计划让人将严少主押送过来,没想到他竟然自己上了城墙。
严少主睥睨着城墙之下的人,用一种高高在上的语气说道:“我乃大黎皇族,正统东宫太子之后——严矩是也!尔等乱臣贼子,扰乱我大黎河山,强占我大黎疆土,今日竟然还恬不知耻的毁我大黎复兴之基业!也不怕百年之后被人唾骂耻笑!”
安清月冷冷的看着那少年,嘴里也不留情,直接出言讽刺:“严矩是吧?怎么?这么多年了你们还在做梦呢?
你方才说什么?你黎朝的河山?你黎朝的疆土?你说这话的时候也没有问过这片土地真正的主人过?就敢这般口出狂言?!”
严矩不屑的嗤笑一声:“这片土地真正的主人?那不正是我们大黎皇族吗?!你们不也正是知道自己得位不正,才只称自己为东临,而非大临,不是吗?!”
安清月用一种嘲笑的眼神看着他:“非也!这片土地真正主人,乃是在这片土地上世世代代生活的百姓们!这天下到底该谁去统治,得这些百姓说了才算!
这天下——分明就是天下人的天下!我们东临国,之所以并不正式立国,不是因为得位不正,而是因为我们还没有收复天下疆土!待到我们收复巴蜀二州,拿下匈奴西域,便能正是建国登基!
而非如同你这般,为了一己私欲,就投敌叛变、残害百姓、践踏疆土!”
严矩被安清月这番话说的摇晃了一下身形,大喘着气缓了许久之后才破口大骂:“闭嘴!歪理!都是歪理!那些贱民就应该被我们奴役驱使!我们皇族生下来便比别人高贵!你们这些贱民就不应该反抗我们!”
“错!”安清月也直接大声辩驳:“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秦始皇私生子出身,但却能凭借着自己的努力当上历史上第一位皇帝!秦朝的仁宗皇帝,生母只是贫民出身,甚至自己都还是女儿身,但是依旧凭借着自己的努力成为了一带明军,名垂千古!
甚至于前朝的开国皇帝,那也是家中最不受重视的私生子,不也是用自己的努力平定了天下吗?!你们自己在权力的欲望之中迷失了初心,丧失了良知,那天下百姓又凭什么容忍你们?!”
说到后面,安清月索性直接将剑拔了出来,用手中的轩辕天子剑指着严矩说:“今天本郡主还就替东临国皇室萧家发言了——若皇家萧氏一族有昏君当道令天下百姓苦不堪言,那便让天下百姓群起而攻之!萧氏一族绝无任何怨言!”
安清月这番话直接惊呆了众人。
他们知道安清月是皇家御赐名号的郡主,也知道安清月是未来的太子妃,是东临国未来的皇后娘娘。
但是直接这样替皇家立誓,未免也太过嚣张了一些!
安清月没有理会周围人的反应,只是冷冷的看着城墙之上的严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