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波才这么说,楚江笑了笑,没有说话,而是看向了华雄道:“子健,你先出去一下,我想单独和波渠帅谈一谈。”
华雄迟疑的看了波才一眼,见状,楚江拍了拍华雄后背,道:“子健放心吧,波渠帅为人坦『荡』,想必不是那种人。”
且不说他本来就打算放波才离开,就算他没有这个打算,波才想要挟持他离开的话,他也有自保的把握。就算他还没有恢复到前世的巅峰,但是也不是一个真气化罡境界的武者可以挟持的。
楚江坚持如此,华雄犹豫了一下,警告般的瞪了波才一眼,然后出去了。
从始至终,波才都没有任何反应,只是坐在那里喝酒。
等到华雄出去之后,楚江看着波才,自顾自的给自己斟了一杯酒,道:“我和大贤良师做了一个交易。”
波才正在喝酒的动作一顿,然后看向了楚江。
“你当然可以不相信我,不过回去之后大贤良师会告诉你具体的情况。”
楚江淡淡道:“不过,你要记住一件事情,我们,从来都没有见过。”
...........
入夜。
三日之后就是决战,因此,在这种关键的时刻,无论是汉军还是黄巾可以说都是防备森严。广宗城头到处都是明晃晃的火把,汉军大营也是灯火通明。
广宗城,东城门。
在广宗的四处城门之中,东城门和北城门其实是防御最为松懈的两个城门,因为汉军的威胁主要来自于南面和西面,然而,这一晚,作为黄巾之中除了周仓之外的唯一的罡气外放境界的武将,褚飞燕却是出现在了广宗东门。而东门原本的守卫也全部被黄巾力士所代替。
身为张角的弟子,褚飞燕自然不会无缘无故就出现在东门,还带着黄巾力士,他之所以来到这里,是因为张角吩咐他来这边接一个人。
一个不方便让别人知道的人。
所以,张角才会让黄巾力士亲自接管了东门的防御。
夜已经深了。
褚飞燕静静地站在城头看着外面,就算城墙上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个火把,但是广宗城外依旧是黑漆漆的一片,就算是以褚飞燕的目力也看不出去多远。
突然,一阵细微的响动从城外传来,虽然声音轻微,但是身为罡气外放境界武者的敏锐五感还是让褚飞燕发现了不对。
挥手制止了身边就要发出警报的黄巾力士,褚飞燕低声道:“莫要声张,其余人警戒,莫要让别人接近这里,你们几个,随我出去看看。”
说完,褚飞燕就带着十余名黄巾力士下了城墙。
“打开城门,声音小一点。”
于是,在整个广宗都戒备森严的时候,没有人知道,广宗东城门在这个时候悄无声息的打开了。
褚飞燕带着十余名黄巾力士出了城,然后便朝着之前那处声响传来的地方『摸』了过去。
那是一处洼地。
走到洼地前,褚飞燕只是往里面瞄了一眼,然后就不动了。
“都别动。”淡淡的说了一声,褚飞燕制止了身后的黄巾力士上前,然后看向了洼地里站起来的那个人。
从他这个角度看过去,洼地里星星点点,到处都是泛着寒光的光点。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那些都是强弩弩矢的反光。
然而,就算是褚飞燕已经站在了这里,洼地里除了站起来的那个人之外,就再也没有任何动静,除了轻微的呼吸声,一片死寂。
这是一支可怕的精锐。
褚飞燕第一时间就对洼地里的这支人马做出了判断。
如果不是今晚让他来这里接人的是张角,而且对面洼地里的这支人马并没有动手,否则他真要怀疑是不是黄巾中出了叛徒,要里应外合配合这支人马袭取广宗了。
要知道,这个距离,就算他是罡气外放,但是面对起码数百张强弩,恐怕也要饮恨当场。
“有胆『色』。”洼地里那个站起来的汉子淡淡道。
并不是每个人面对数百张强弩都能像褚飞燕这么坦然的。
褚飞燕没说什么,只是道:“我来接人。”
那汉子挥了挥手,一个人从洼地里站了起来,朝着褚飞燕走了过来。
看着那逐渐靠近的人影,褚飞燕愣住了。
这个人他认识。
只是,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人某家送到了。告辞。”
看到那人走到了张燕这里,洼地里的汉子并没有继续停留在这里的意思。
淡淡的说了一声,然后一挥手,点点寒芒纷纷消失不见,然后一排排黑影整齐的从洼地里站了起来,跟着汉子消失在了黑夜中。
从始至终,除了脚步声之外,再也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看着那支堪称可怕的人马消失在了黑夜中,褚飞燕终于有空闲和面前的人说话了。
“波才,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刚才那支人马又是什么人?”
出现在褚飞燕面前的人,赫然就是波才。
看着褚飞燕又惊又喜的神『色』,波才苦笑了一声:“此事说来话长,等见了大贤良师再说吧。”
听到波才这么说,褚飞燕也是反应了过来:“走,回城。”
褚飞燕带着波才,还有那十余名黄巾力士悄悄地回到了广宗城中,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然而他却不知道,就在他出城接人的时候,与他同为黄巾军中唯二的罡气外放境界的强者的周仓,已经带着五百黄巾力士,护着一辆马车悄然的从北门离开了广宗。
...........
“波才见过天公将军。”
广宗,张角的住所,波才终于见到了张角。
看了一眼波才,张角对着一同进来的褚飞燕道:“飞燕,你先出去吧。切记,今日的事情不要和任何人说,是任何人。”
看着张角郑重的神『色』,褚飞燕也意识到了事情的重要『性』,顿时神『色』一肃:“诺!”
褚飞燕出去了。
看着半跪在屋中的波才,张角放下手中的事务,对着波才道:“起来吧,坐。”
闻言,波才这才站了起来,在屋中一侧随便的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