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蔡琰从房中赶了出来,天『色』尚早。
所以,楚江便打算去卞玉那里看看。
对于卞玉这个最早跟着自己的女子,楚江自然不会亏待。他已经准备等蔡琰过门之后,便给卞玉一个平妻的名分。
所谓三妻,便是一正妻,两平妻。
正妻地位自然最高,此外平妻,顾名思义,地位与正妻齐平。
虽然实际上地位要比正妻稍低,但是却也仅次于平妻罢了,至少比妾的地位要高上许多。
在这个时代,妾的实际地位可以说并不比奴婢好多少。
如果是通过正式程序纳的正妾还好,一般的侍妾,根本没有名分,主人可以随意打骂,甚至是可以拿来送人的。
卞玉便是没有经过任何程序便成为了楚江的女人,因此严格来说仅仅只是一名侍妾。
只是,楚府上下自然不会有人真把卞玉当侍妾来看待,卞玉的居所也是实际上只有平妻才能入住的东厢房。
不过说起来,若是从『性』格上来看,卞玉和蔡琰相比,其实更适合做正妻。
蔡琰什么都好,但是太白了,单纯的就如同一张白纸。
在这个女孩的世界里,琴棋书画,父亲,还有楚江便是全部。
因此,什么人情世故,勾心斗角离她都太远了。
卞玉则不同。
早年的经历,以及年龄带来的阅历让她相较于蔡琰要成熟太多,这从当初楚江让她帮程昱分担一部分情报工作卞玉都能做的井井有条便能看出来。
只是话虽这么说,但是蔡琰的正妻地位是不会变的。
也许通常来说身为正妻必须要有足够的城府来调节好后院的关系,树立起正妻的威严,但是这些楚江不需要。蔡琰只需要做她喜欢的事情就好了。
看看书,弹弹琴,乖乖的做一个小女人,至于其他的事情,她完全不需要去管。
她的这份单纯,楚江自会守护。
更何况,楚江也相信以卞玉的聪慧,也会帮他维持好后院之间的关系。
卞玉是个很有自知之明的女子,她只会做她该做的事情。
更何况,现在卞玉和蔡琰的关系也还算是不错。
一边胡思『乱』想着,楚江来到了卞玉的住处。
现在楚江府中的几女,楚凝和秀儿关系最为亲近,蔡琰和卞玉则是相处的不错。只是最近大概是因为忙着绣嫁衣的缘故,所以蔡琰和卞玉更多的是宅在自己房间。
因此,当楚江来到卞玉这里的时候,并没有其他人在。
当楚江走进卞玉的房间的时候,不出意外的,卞玉也在做衣裳。
只是,和蔡琰不同,卞玉却不是在为自己做嫁衣。
看到楚江,卞玉刚要起身,就被楚江拦下,所以卞玉也就没有再坚持,只是坐在榻边点了点头:“公子来了。”
走到卞玉身边坐下,伸手揽住卞玉柔软的腰肢,让她靠在自己怀中,楚江看着卞玉手中那件玄『色』的衣裳,好奇道:“你在做什么呢?琰儿可还在为自己的嫁衣发愁呢,你准备好了吗就做别的?”
闻言,卞玉柔柔一笑:“蒙公子抬爱,愿意给奴一个名分,奴又岂会不上心?那件嫁衣,数日前奴便做好了。”
“哦?”楚江轻咦一声,心下嘀咕,这蔡琰和卞玉的女红水平,果然不是一个层次的。
蔡琰那件嫁衣才绣了一半,结果卞玉数日前就绣好了。
只是这他也只是在心里想想。
轻轻揽着卞玉,楚江轻声道:“没什么抬爱不抬爱的。你跟我这么久了,我又何惜一个平妻的名分?”
“啊?”卞玉一声轻呼,纤手轻掩着红唇,美目中满是不可思议之『色』。
“怎么,不满意?”虽然知道卞玉肯定不是不满意,但是楚江还是故意调笑道。
然后他便发现,卞玉居然哭了。
“公子,奴......”
张了张嘴,卞玉却发现自己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
虽然楚江之前已经和她说过会在蔡琰过门之后也给她一个名分,但是卞玉自忖以自己的出身,楚江能够给她一个正妾的名分已经算是厚待了。
清倌人,艺伎,听着似乎和一般的『妓』女不同,但说到底还是『妓』女。
一般来说,像她这种人最后的命运无非是被某位豪商富绅赎回去作为侍妾,就连正妾的名分都很难有。
毕竟,三妻四妾,正妾也是受到正式承认的,不至于被妻随意折辱打骂,甚至送给别人。
然而,现在楚江却说要给她平妻的名分。
“怎么还哭了。”轻轻拭去卞玉脸上的泪珠,楚江道:“莫非不开心吗?”
“不。”努力让自己绽放出一丝笑容,卞玉道:“奴是开心的......”
然而,话虽这么说,但是卞玉眼中的泪水却是怎么都止不住。
将头埋在楚江怀中,卞玉呜咽道:“公子,能遇到你,是奴这辈子最大的福分。”
“好了好了。”轻轻抚了抚卞玉颤抖的香肩,楚江适时的转移了话题:“玉儿之前是在给我做衣服吗?”
卞玉手中的衣物虽然还没有成型,但是却显然是男子的衣物,而且以玄『色』为主,显然不是女子穿的。
终于平复了一点心绪,卞玉点了点头:“嗯。公子,成婚之日,不仅奴和琰儿妹妹要穿嫁衣,公子也要有自己的婚衣。之前虽然奴已经帮公子做了一件,但那是士大夫穿的。但是现在公子已经是楚侯了,之前的那一件却是已经不能穿了。按制,婚礼用度僭越一级,现在公子身为楚侯,却是要准备诸侯王一级的服饰。”
“这么麻烦啊。”
楚江嘟哝道。
这种事情他之前还真没有在意。
不过,原来卞玉已经为自己做过一件婚衣了吗?
揽着卞玉的手不禁又用力了一分:“我都不知道玉儿居然这么辛苦,却是让玉儿受累了。不过这种事情找人做就可以了,玉儿又何必亲力亲为?”
然后他就听到了和蔡琰一模一样的回答:“不行,那不一样。这种事情还是奴亲自给公子做吧。”
“好好好。”楚江无奈的点了点头,又道:“不过,玉儿,既然你的嫁衣已经做好了,取出来给我看看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