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惋惜归惋惜,戏志才也没觉得有什么。
不要说曹操现在的地盘,就算是把曹操现在的地盘扩大十倍,陈群依旧足以应付相应的政务。
毕竟,虽然说陈群方方面面都比荀彧差了一点,但是却也改变不了陈群亦是这天下最顶尖的一批人才的事实。
因此,曹操能得到陈群的小钟,纵然得不到荀彧,也没什么好特别遗憾的。
只能说,戏志才并不知道其实荀彧本来是打算去投靠曹操的,结果被荀攸给截胡了,如果戏志才知道的话恐怕就不会这么淡定了......
相谈之间,戏志才就直接坐着荀彧的马车入了长安。
入城之后,各方诸侯的使者都被安排在驿馆,戏志才也不例外。
至于荀彧,荀攸看了他一眼,问道:“文若,可要先随我去见司空?”
闻言,荀彧却是微微摇了摇头,道:“大婚在即,我就先不打搅司空了。一切等司空大婚之后再说。”
听到荀彧这么说,荀攸也没有强求。
因为天色也不早了,所以三人就此分别。
荀彧与戏志才一同去了城中的驿馆,而荀攸则是去找楚江复命。
当荀攸来到楚府的时候,楚江正在试衣服。
所以荀攸见到楚江的时候,楚江正被几个侍女围着团团转——毕竟,婚礼服饰僭越一级,也就是说楚江身为列候,婚礼时要穿诸侯王的服饰,而诸侯王这个级别的正式服装,别的不说,穿戴的复杂程度足以达到恶心人的级别。
反正,楚江表示让他自己穿肯定是玩不来的。
甚至于,如果不是为了考虑蔡琰还有卞玉的感受,以楚江怕麻烦的秉性,诸侯王的服侍就算是送给他他还真不一定乐意穿。
但是为了让蔡琰还有卞玉能够开心,虽然这身衣服穿起来真的很麻烦,但是楚江还是捏着鼻子认了。
反正这辈子也就一次。
“臣见过司空。”
看着楚江一脸无奈的被几名侍女围着的样子,荀攸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我什么都没看到。
不过楚江倒是没怎么介意。
“是公达回来了啊。”无奈一笑,楚江道:“公达稍待,应该快要穿好了。”
只是,尽管这么说,但是楚江语气也是有些不确定。
毕竟,他这是第一次穿这么复杂的服饰。
好在荀攸来的时候穿戴的确已经到了尾声,因此没过多久,那些侍女就为楚江穿戴好了。
挥挥手示意那些侍女下去,楚江笑道:“让公达见笑了,不过还有两日就要大婚了,总要先试一下,以免到时出了什么差错。”
闻言,荀攸抬起头,刚想说什么,然而却是微微愣了一下。
此刻身穿玄色金纹的诸侯王服饰的楚江,落在他眼中却是有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威仪。
荀攸表情的变化落在楚江眼中,不过这一次他却是会错意了。
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楚江疑惑的问道:“怎么了,公达?可是这身服饰哪里有什么不妥?”
荀攸只是微微一愣,很快就回过神来。
听到楚江开口,荀攸意味莫名的笑了笑:“司空这身服饰很是合身,并无什么不妥。”
那你刚才的表情是什么意思?——楚江看了一眼荀攸,虽然没有开口,但是意思却是不言而喻。
只是,这毕竟不是什么大事,所以既然荀攸都这么说了,楚江也就没有深究,他现在比较在意的是另外一件事:“公达,既然你已经回来了,不知此次颍川之行,收获如何?”
“托司空洪福,幸不辱命。颍川多有士子愿意为司空效劳,此番攸是先行回来,再过一阵子,那些士子便会陆续抵达长安。”荀攸一拱手,答道。
摇了摇头,楚江笑道:“公达,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你这么说,岂不是成心让我着急?”
荀攸笑了笑,道:“岂敢。”
见状,楚江问道:“那让我来猜一猜,公达既然还有心情和江打哑谜,莫非是公达那位小叔叔愿意来长安了?”
听到“小叔叔”三个字,荀攸面色一苦。
话说他年纪明明比荀彧还大几岁,但为什么论辈分结果荀彧是他叔叔呢?
心中暗暗吐槽了一下,荀攸道:“司空神机妙算。不过,文若只是答应先来长安看一看,还未答应入朝为官。”
挥了挥手,楚江道:“无妨。只要来了,江自有把握说服他留下来。只是不知现在这位王佐之才在何处?”
“回司空,文若说司空大婚在即,不方便打搅,故而暂时住在了驿馆。说一切等司空大婚之后再说。”
点了点头,楚江道:“如此也好。此番却是辛苦公达了,公达先去休息吧,毕竟,以后江在方方面面还需依仗公达。”
荀攸微微拱手:“司空过誉了,既然如此,臣就先告退了。”
“去吧。”
看着离去的荀攸,楚江双眼微眯。
荀彧来了,那么他所规划的蓝图中最后一块拼图便也凑齐了。
内有荀彧,程昱,外有荀攸,贾诩,文臣这一方面,已经没有什么硬需了。
虽然三国时期的顶级谋士很多,但是从现在开始,纵然能得到其他顶级谋士投效也只能说是锦上添花,即使没有,亦是无伤大雅。
至于武将方面,吕布,张绣,周仓,华雄等人可为冲阵的猛将,麴义,徐荣,张辽,李傕皆可为大军统帅,这方面的人才却也是不缺。
不过,说道华雄,楚江倒是有些意外。
当初诛灭董卓的时候,为了斩草除根,楚江是连同华雄当初从西凉带出来的那一批飞熊军都铲除了的,为此,华雄消沉了很长一段时间。
到了后来,就连楚江都觉得华雄可能会就此消沉下去,准备给他找个闲散的差事,给他一生富贵的时候,华雄不仅走出来了,还一举突破到了罡气外放。
对此,楚江也只能说一饮一啄,自有天数了。
不过,华雄虽然从中走了出来,但是性格还是因此变得沉默了些。
毕竟,即使是走了出来,要让他完全忘掉这件事,却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