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修默寒漠的身影出现在视线内的瞬间,江雁声眼角闪过了一抹红,低头下去,秀丽微乱的长发把她小脸衬得很憔悴苍白。
她指尖揪紧了被子,人是清醒的,就这样躺着没有情绪崩溃的挣扎,也没有哭叫不停。
霍修默步伐迟疑在门口一秒钟,就迈着长腿走了进来,深眸锁准了她的表情。
“佣人会把饭拿给你吃,渴了有水喝。”
他挺拔高大的身形站在床沿一步远的距离,就停顿了下来,将大手抄在裤袋里重重握紧成拳。
江雁声听到他说话,才抬起红肿的眼眸看过去,声音细哑难听:“霍修默,我能好好跟你说话,你不要绑着我。”
霍修默无动于衷,薄唇抿起紧绷着。
江雁声很恐惧被这样禁锢在一个地方的感受,会很容易让胸口发慌,要喘不过气来般:“我不是你的犯人,你这是做什么。”
霍修默在她带着哭腔的控诉下,嗓子沉哑道:“解开了,你就会跑到别的男人身边。”
“我不会的。”
江雁声摇头,对他保证:“我醒来都很乖,没有哭也没有挣扎啊,我不会的,霍修默,你把铁链解开。”
她很害怕,眼角溢出了细细泪珠,求着男人。
霍修默拉了一条椅子在床沿坐下,高大挺拔的身影几乎把床上的女人给笼罩在他的领地里。
他修长大手端起床头柜的水,温度正好,递到了女人的唇边:“嗯,你很乖,先喝点。”
江雁声的嗓子在昨晚活生生给哭哑了,哭了一个小时,整个人几乎要断气。
她现在说话,喉咙都会痛。
所以也没拒绝男人喂她水喝,小抿了几口。
“饭很快就好了,我喂你?”霍修默手掌轻摸着她柔软的发丝,眼底的冷寒之色褪去,浮出了几许温柔。
江雁声说话有些气力不足,却急求着他的温暖一般,在哽咽出声:“你把我解开,抱抱我好不好,霍修默,霍修默你抱抱我啊。”
霍修默低首,额头抵着她的脸颊,薄唇泛着很深的弧度笑意:“声声,你想骗我给你解绑,嗯?”
江雁声双眸含泪,无辜的摇头:“我没有。”
“你有。”
霍修默太了解她的性子,被怒到底线的情况下不会无故对男人示弱,他在她没醒来之前,早就做好准备江雁声会闹会哭,会跟他绝食。
所以,一眼就看破了她想什么。
“声声,你醒来就在跟我演戏。”他薄唇扯动,连带薄烫的气息都轻洒在了女人苍白的肌肤上。
江雁声身子一僵,气氛冷凝了下来。
霍修默眸色越发深暗,揭破她的伎俩:“昨晚被我绑在床上逃不出去是不是?所以,早上醒来就知道要乖点,嗯?”
“所以你都知道,你打算禁锢我一辈子?”江雁声隐在声音里的哭腔瞬间没了,变得很冷。
她怕是真的,伤心也是真的。
内心里掺杂的一大半情绪却都是愤怒,以及对他的怨恨:“你们男人的心大到可以同时装几个女人吗?你一步步让我依附着你生存,现在又打算让郭澄伊也依附着你?”
“她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物。”
霍修默对于郭澄伊的存在太过轻描淡写,嗓音冷漠至极:“她已经离开别墅,不会出现在你面前。”
“离开就能抹灭她曾经的存在?”江雁声的心脏就好比被一根刺扎着,拔不出来就这样细细疼着。
她双眸开始泛红,将堵在胸口难受的话都脱口问出:“徐慕庭说你送给一个女人房子车子,郭澄伊最近购买了一套价值千万的公寓……我是傻的吗?还看不出来?
霍修默你真的是够了,以前养梁宛儿,现在养郭澄伊,你以后还想养几个女人?”
霍修默薄唇抿的很紧,被她咄咄逼人的质问下,一句话也没有反驳。
江雁声把他看成了默认,眼眸里有一丝涣散,卡住了声许久,语气缥缈问他:“那晚你和郭澄伊单独在书房,她是不是用身体帮你……”
“没有。”
霍修默沉声打断她的话,眼神阴戾:“我和郭澄伊那晚什么都没发生。”
江雁声唇边笑的自嘲:“她连身体都没让你碰,你就大方给她一千万的房子,看来,郭澄伊的魅力比我想象中要大。”
“江雁声,你要情绪还没冷静下来乱说话,就一个人好好待在房间里冷静。”
霍修默嗓音没有情绪波澜起伏,未了,又跟她说:“徐慕庭跟你开玩笑你就信?他中午刚来过,你睡着没醒,不然我让他跟你解释。”
江雁声就看着他现在到了这份上还死不承认,咬唇很用力。
霍修默眸色微缩,两只修长的手指紧扣住她的脸颊,不让她咬自己下唇。
江雁声呼吸急促,眼中闪烁过一抹倔强。
他不让,她就要咬。
“江雁声,你是不是欠我吻?”霍修默看她还来劲了,嗓音沉沉。
“你……”
“先生,饭好了。”门外佣人传来的声音,将紧张的气氛打断。
霍修默长指扣住她脸颊没有松开,淡漠的眼神扫了过去:“准备鸡汤了?”
佣人低着头端进来:“准备了。”
“我不吃。”江雁声不会忍脾气了。
她是会闹着绝食的。
霍修默没有理她的话,把鸡汤端过来:“江雁声,你要我灌你还是用嘴吻?”
前者她痛苦,后者她恶心,左右遭罪的都是她。
江雁声很冷淡道:“你把我手上的链子解开,我就吃。”
霍修默修长的手指端着碗,面无表情看她。
“你在这,我还能跑的出别墅?”江雁声心里止不住的恼火,咬牙问他。
“你先喝一口。”霍修默不让步时,脾气也很硬。
江雁声更一步都不会退让:“你饿死我好了,刚好可以换一个老婆。”
霍修默深深的注视了一眼这个女人,不跟她争吵,长指端着碗喝了口鸡汤,强势的逼近过去。
江雁声皱着眉心闪躲,床就这点地方,她还被铁链给绑着手腕,很快就被他给压住了。
埋在枕头的苍白脸颊被男人手掌板回来,下一秒,红唇就被温热的触感覆上。
他把含在口中的鸡汤喂到了她嘴里,用最恶心的吻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