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记长吻。
江雁声眼神迷乱,快踹不过气来般的轻颤着呼吸,一双红唇被男人亲得红肿。
霍修默指腹极尽温柔给她擦去眼角的泪珠,胸膛内升起了浓烈的怜惜情绪,嗓音慵懒沉哑:“你要都像这样乖一点,我也能多活几年。”
江雁声忍着推开他的冲动,等呼吸逐渐平复下来,她才睁着眼眸注视着男人深沉的视线,抿唇开口说:“我现在面对你不知道该怎么办……一直以来跟你的感情是建立在家族利益之上,就算相处了几个月,彼此对待感情的态度都不够成熟,生气了闹脾气了吵架了,只知道一味的哄,双方却从不解释。
霍修默,这就是两个性格太要强的人在一起会弄得遍体鳞伤的下场,你会有一天哄不动我了,我也快要疯了。”
霍修默漆黑深冷的目光紧紧盯着她伤神的模样,伸出长指碰了碰她冰凉的脸:“声声,我不想逼你,可是你一步步想远离我就是在逼我。”
江雁声伸手握住了男人的长指,唇瓣都在颤抖:“我们都不要吵了好不好?等你身体恢复了再谈我们之间的问题?你不要再用自己身体来逼我了。”
“你不再去找姬温纶,我也不会逼你。”霍修默对这事耿耿于怀,无法容忍自己的女人三番四次跑到别的男人身边去。
江雁声从来不认为和霍修默的感情问题是处于姬温纶身上,她哽咽点头:“好。”
答应的同时,她又附加了一条,就怕他又想着别的法子来给自己下套:“也不许用感情来威胁我。”
霍修默深色的眼眸尽藏着对她的占有欲,表面上,一切依着她的意愿:“你说了算。”
……
为了晚上方便照顾男人,江雁声就让护士铺了一张小床给她,就摆在病床内,跟他一起住。
对此,霍修默颇有怨言,英俊的脸庞沉沉的:“你直接跟我睡不是更方便?”
江雁声将窗帘拉上,掩去了外面的月光,转身看向男人:“这样你伤口会崩开。”
霍修默的视线在她纤细的身体一扫,薄唇振振有词道:“你瘦成这样,睡远点不就可以了?”
“不行。”
江雁声坚持不能给他睡在一张床上,走到了自己的小床坐下,将衣服脱了。
霍修默看着她躺下去,身体受重伤又没办法起床抓她,只能深沉的眼神定定的盯着她一举一动。
江雁声双眸闭上休息,她有点累了,哭久了平静下来后,就容易有种心神疲惫的感觉。
过了几分钟,霍修默发现她睡着了,呼吸细微均匀,纤细的身子躺在小床上没有动静。
“声声?”
他开口,叫她的名字。
江雁声睡的很安静,洁白的小脸上,长长的睫毛上还染着泪水的痕迹。
霍修默见她没醒,大手将放在抽屉里她的手机拿出来。
屏幕上有几条未接来电和短信,他面无表情将姬温纶打来的电话记录删的一干二净,又点开短信。
南浔发来的短信跳跃了出来:【声声,姬温纶找我这来了,你没事吧?霍修默是不是疯了拿枪打自己?】
【声声,抱歉我有件事一直瞒着你,就是霍修默好像是知道你的病了,私底下让我给你喂药……】
【声声你别生我气,你在哪里?】
这三条短信内容,霍修默逐字看完,眼底浮现出了很浓重的沉戾之气,他大手捏紧手机,力道大到,硬生生的折断。
尖锐得刺破了他手掌心,血液流淌下来却毫不在意,霍修默将报废的手机扔到垃圾桶里,英俊的神色仿佛笼罩上了一层阴霾。
……
……
隔天一早。
江雁声醒后,就问霍修默要手机了,她还有工作在身,不管怎么样都得先跟南浔说声,而不是这样无缘无故就断了联系闹失踪。
霍修默薄唇抿紧着,脸部轮廓从侧面看没什么表情,就好像是被谁招惹到了脾气,从早上起床就没见他笑一下的。
江雁声问了一声没被理会,也闭嘴了。
等护士小姐换药离开后,她才搬了条椅子,坐在男人的床边,伸出细长的指尖将他病服纽扣系上,声音柔柔:“我看你都快要气死了,谁惹你了?”
霍修默修长的大手握住女人的手,语调漫不经心:“你昨晚没跟我睡。”
江雁声:“……”
她默默地收回手,改变主意不哄了:“哦,那你继续生气吧。”
下一刻。
霍修默大手又去捂胸口,俊脸隐忍:“心脏疼。”
江雁声拧眉心,分辨不出他这举动是真是假,明明刚才换药时这男人一声都没叫痛的。
霍修默掀开眼皮扫了她茫然的小脸一下,又加了句:“被你气的。”
江雁声看出来了,故意说:“单身男女躺在一张床上不合适,等你什么时候有了名分在说吧。”
“有名分就能跟你睡?”
霍修默深眸眯了一度,压低声问她。
江雁声弯着唇角,起身时,伸手去拍拍他英俊的脸,就像是他平时居高临下拍她一样的动作:“等你养好伤把我追到再说吧。”
霍修默伸手要去抓她,女人却先一步闪开。
“我要去南浔工作室一趟,你不会拦吧?”
江雁声站远点,以免这男人受伤了还不安分动手动脚的。
霍修默面容清漠,看不出情绪:“晚上回来?”
“你要不愿意见到我的话……”
江雁声故意拉长的话没说完,就被男人打断:“天黑之前,我派李秘书来接你。”
“好!”
他只要不关着她,就可以。
……
江雁声走出医院,便打车去了写字楼,她手机不知道去哪里了,只能亲自来一趟。
“南浔!”
江雁声到了工作室后,便抬手敲门。
过了会,门从里面被打开,南浔走出来,声音比平时没了气场:“声声,你来了。”
“嗯,你没睡好吗?”江雁声双眸微眯,看她脸色不太好的样子,说着,就要走进办公室里去。
而南浔却堵在了门口,咬唇尴尬:“那啥,声声……”
“怎么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