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雾弥漫,小男孩赤荒海缓缓飘起,无数浓郁的杀意向他涌来。
没用多时,一个手执长剑的血色巨人出现在了落筝面前。
落筝看着血色巨人,眼中渐渐涌现出寒芒。
“真没想到...本以为你不过是愚忠而已...但现在看来...你根本谈不上什么忠...不过是怯懦的傻子而已...”
“你认为将我除了,你与紫剑阁便安稳吗?”
“那家伙到底在干什么,你应该心里也有数吧。”
化作血色巨人的赤荒海看着落筝,沉默不语。
落筝见他如此表现,有些遗憾地摇了摇头。
“也罢...护宗法阵既然已经不再守护宗门了,那留着也没用了。”
一道紫光闪过,长剑虹鬼被落筝握在了手中,一道黑烟自剑柄飞出缠绕在了落筝的手臂上,末端越过落筝肩头,幻化出一直黑鸦,立于落筝肩上。
赤荒海惊讶的看着那黑鸦,他完全没想到还有与这黑鸦再见的机会。
黑鸦成型,抖了抖羽毛,用尖喙戳了戳落筝的脸,这才抬起头,看向血色巨人。
“嘿嘿嘿,老朋友,数百载未见,你真是...越来越回旋了...”
黑鸦口吐人言,嘲笑着赤荒海。
赤荒海皱着眉,眼中满是忌惮。
“真没想到...落筝竟然将你重新唤醒了...”
“看来...我们真是小看她了...”
赤荒海说着,深深的看了眼落筝,眼神异常认真与严肃。
这黑鸦便是长剑虹鬼的剑灵,数百年前因为意外,陷入了沉睡。
“当我听说你唤出的剑灵是虚影状态的紫蟒时,我还以为你是历代最弱的戒律长老...”
“没想到...”
“你竟隐藏的这么深...”
落筝听着赤荒海的话,并没有什么反应,只是遗憾的看着他。
倒是那黑鸦开口说道:“嘿嘿,若不是这样扮弱,怎么能勾出你们这些叛徒呢。”
“住口!你才是叛徒!我赤荒海忠于开山祖!忠于紫剑阁!”
赤荒海愤怒的吼着。
黑鸦冷笑一阵,语带调侃的说道:“忠于开山祖与紫剑阁?”
“呵呵呵,你还真是没什么自觉呢。”
“这么多年来,你忠于的可不是开山祖,也不是紫剑阁。”
“你忠于的,是同意让你继续存活的掌门一脉。”
“而这掌门一脉,早在数百年前第一次提议建造设立总阁时,就已经叛离紫剑阁了。”
“更不要说之后密谋除掉戒律一脉和将建造设立总阁付诸行动了。”
赤荒海听着,半天没有说出话来,沉默了好久,才有些勉强地说道:“建造设立总阁...是变革...是为了宗门的发展...”
“对付戒律一脉...那也是迫不得已...为了变革...必要的牺牲而已...”
“算不得背叛宗门...”
黑鸦听着赤荒海的辩解,肆无忌惮地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
“赤荒海,你听听你自己说的话!”
“变革?你管这叫变革?”
“还什么必要的牺牲?”
“哈哈哈,你可笑死我了。”
“懦夫!不要再给开山祖丢人了!”
“你不过是贪生怕死而已!”
“你不过是怕掌门一脉捏碎你的命牌!”
黑鸦越说越激动,最后已然有些歇斯底里了,愤怒的吼了起来。
落筝沉默不语,那段历史她曾听她的师傅说过,十分惨烈与血腥,但作为后辈,她也没什么资格评论那一代人的对错,毕竟时代不同,环境不懂,有些事可能真的像赤荒海说的,迫不得已而已。
化作血云巨人的赤荒海也是沉默不语,眼中充满了羞愧的神色。
似乎黑鸦揭开了他的伤疤。
宗门之外,陷入了一片沉默,再没人说话。
“呵呵呵,这外面还真是热闹呢...”
就在这时,紫剑阁的大门缓缓打开,一个身影一边说着,一边缓缓走了出来。
场间的三人都是一愣,当那身影走到亮出,露出阵容后。
三人又都是满面的惊容。
那人竟然带着一个白狐面具,腰间挂着赤荒海的命牌。
“赤荒海!!这是怎么回事!”
黑鸦愤怒的吼了起来。
落筝面色极为阴沉,冷冷的说道:“为什么这家伙在这,你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吗?”
赤荒海听着两人的质问,显得非常尴尬,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解释,但最终也没说出什么。
看他时不时偷看一眼那白狐人的样子,似乎他很害怕这个白狐人。
“呵呵,我还以为是谁,原来是血公主,真没想到...你竟然真的活下来了。”
白狐人语带笑意的说着。
落筝瞳孔微缩,盯着白狐人。
“你...也在里面?”
“呵呵,这倒没有,我不过是一般的弟子,还没有资格跟随头儿去祖墓寻宝。”
白狐人随意的说着,语气中充满了遗憾。
“但血公主的事迹,我倒是知道的很清楚呢。”
“这几天那个代理掌门总是嚷嚷着你会来此救人。”
“我还当他失心疯了。”
“没想到今日你竟然真的来了。”
“看来...我真是受天眷顾之人呢。”
“头儿说了,确认你活着,便是大功一件。”
“若是能将你偷走的东西拿回来,那更有重赏。”
“怎么样啊血公主,你我初次见面,这重赏便当见面礼送予我吧。”
落筝眯着眼,看着说话有些颠三倒四的白狐人,冷冷的笑了起来。
“呵呵呵,你是不是受天眷顾之人我不知道,但今天我的运气到真是不错呢。”
“我正发愁要到哪里找你们呢。”
“没想到你竟然送上门来了。”
“老实告诉我到哪里能找到你们头儿,我让你死得痛快些。”
白狐人听着,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不愧是血公主,真是如传闻一般,嚣张的无以复加呢。”
“我倒要看看今日你我到底是的运气好些。”
“赤荒海,擒下她。”
白狐人覆手而立,向赤荒海下着命令。
赤荒海没有什么动作,有些为难的看向白狐人。
“那个...这位先生...这落筝...是我宗门的戒律长老,出手擒住...不太好啊...”
白狐人斜目看向赤荒海,嘴角一笑,冷笑着说道:“呵呵呵,怪不得头儿说你是小人,让我多加提防呢。”
“刚刚你不是已经想要杀她了嘛,现在擒拿反倒为难了。”
“不用跟我装好人,你的过往头儿已经与我说的很清楚了,你不用拿大话唬我。”
“快些按我的命令办,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白狐人说着,拿起腰间的令牌,在手中摩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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