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互相对视一眼，脸上都有少见的凝重。
这么浓的血腥味道，肯定不会是小事。
程瑞平时都是跟徐宁佐一起吃饭，自己懒得上楼的时候，也就是做个沙拉。
像是这样浓的血腥味，总不能是因为杀鸡偿。
两个人一起朝着门口走去，敲了敲门，却无人应答。
徐宁佐拿出备份钥匙，一开门，站在玄关，就看见程瑞倒在血泊里！
“天！”徐宁佐一声尖叫，眼前就要一黑。
莫文霆赶紧伸手扶住她，让她坐在玄关的小沙发上，自己急忙过去查看情况。
程瑞被人抹了脖子！
伤口不大，但是看起来很深。一地的鲜血还有微微的温度，估计她受伤并不是很久。
莫文霆急忙拿出电话报警，又让徐宁佐赶紧打电话叫医生。
“快点！人还有气，叫救护车，说不定还有救！”
徐宁佐听了，急忙拿出手机打电话。
然而眼前一阵阵发黑，视线模糊，按了好几次才按对号码。
叫了救护车，徐宁佐靠在那里就像是失了魂似的，几乎是吓得无法动弹。
莫文霆报完了警，就赶紧回到玄关，陪着徐宁佐一起坐着。
场面太震撼，别说徐宁佐，莫文霆心里也受到了不小的冲击。
两个人靠在一起没有说话，很快就听见外面响起警笛声。
警察急忙上来，看见现场也是脸色凝重，急忙开始排查。
救护车赶到，将程瑞带走。
警察给莫文霆和徐宁佐做了笔录，两个人就到医院去了。
徐宁佐从出事以后就一直脸色煞白，到医院的时候，更是连呼吸都缓慢了不少，就像是喘不过气似的。
莫文霆想要劝几句，但是又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
带着她去询问了医生程瑞的情况，知道她目前还没有脱离危险，两个人就直接在走廊上坐了下来。
“你说，会是谁做的？”徐宁佐安静了半晌，总算开了口。
莫文霆稍微愣了一下，抿了抿嘴唇，“不清楚，还得等警察出结果。”
“我觉得……是柏志杰，”徐宁佐说道，“虽然看起来现场乱了，像是被人给入室抢劫。但是……我觉得不是。”
莫文霆想要说话，却被徐宁佐给拦住。
“不要觉得是我瞎猜的，我真的觉得是。女人的直觉，很准的。”
莫文霆点点头，没再说话。
他知道徐宁佐为什么会这么想，门锁没有被破坏，门口也没有打斗的痕迹，显然成瑞士认识对方，并让他进入了房间的。
程瑞住在那里，本来就是为了避难，自然不会随便告诉别人她的地址。
能够找到她的人，肯定还是有些能力。
至少，能够调查到她的地址，并且成功进来。
莫文霆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把柏志杰想的太简单了，竟然让这样的事情发生在眼前。
如果倒在血泊里的不是程瑞，而是徐宁佐……
莫文霆不敢想象那个画面。
两个人不可能一直在医院里等着，医生说危险期大概少则三天多则半月。
无奈，他们坐了一会儿就回家去了。
晚上徐宁佐总是做噩梦，在他怀里一会儿发抖一会儿发热，还不停的说梦话。
莫文霆一夜没睡，在徐宁佐的身边不断的安慰她。
然而，却有些无济于事。
第二天徐宁佐醒来，脸上还有满满的疲惫，看起来似乎还没有从昨天的打击里回过神来。
“搬到我家吧，”莫文霆看着她，“这里已经不安全了。”
徐宁佐点点头，手指捏着莫文霆的衣服，“程瑞她……”
“放心吧，会没事的。”莫文霆打断她的话，不想让她继续这个话题。
他看徐宁佐神色恍惚的样子，心想若是她继续这样下去，只怕要找个心理医生才行。
下午，莫文霆就开始准备搬家的事。
莫文霆的意思是，收拾几件贴身的衣服就可以走了，其他的东西还可以留下。
本来这房子就是莫文霆买下来的，放在这里也没什么。
徐宁佐摇摇头，仔仔细细的收拾了一堆东西。
不管这里是不是莫文霆的房产，因为程瑞的事情，徐宁佐是不打算再住回来的。
既然如此，一次性收拾妥帖比较好。
因为这件事，徐宁佐也顾不上住到莫文霆家会害羞会羞涩之类，几乎是抱着避难的心里搬了过去。
本来还在海边度假的莫家人，知道事情以后就立刻回了家。
莫文倩每天都陪着徐宁佐，就怕她害怕。
文昭见徐宁佐状态不好，也不好当着她的面再说这件事情有关的事，就叫着莫文霆一起去了书房。
“警察说什么？”
莫文霆摇摇头，“没说什么，虽然取证了，但是感觉没什么用。”
“现场没有指纹没有鞋印，屋子里虽然被动过的东西很多，但是大多都是没什么用处的东西。”
“没少财务，也没有什么重要文件。”莫文霆拧眉，“警察判断说只不过是普通的入室抢劫。”
文昭靠在椅背上，看着他，“那你觉得呢？”
“柏志杰，”莫文霆十分坚定，“不过没有证据。”
文昭想了想，“没有录像？”
莫文霆摇摇头，“我查过了，监控上被人动过手脚，上面的来往记录被人给抹掉了。”
“然后又篡改了时间轴，现在什么也查不到了。”
文昭点了点头，“没有别的办法找到什么痕迹了吗？”
莫文霆也一脸的郁闷，“不知道，我觉得似乎是有，但是一时半会想不到，总觉得像是遗漏了什么。”
“我在警察来之前就在现场看过了，对方的行动似乎是早有预谋，行动十分的缜密。”
“外人看过去，确实找不到一丝的破绽。”
“未必是柏志杰自己亲自动手的。”
“不，一定是他动的手。”莫文霆拧眉，“程瑞经历过上次的事情，加上我让大厦那边加强了防备，陌生人是进不去的。”
“程瑞能够无声无息的放对方进门，说明他一定是一个熟悉的人。”
“当时程瑞差点被柏志杰卖到泰国去，我给拦下来以后就已经提醒过她，不能跟朋友联系。”
“除了柏志杰，我想不到能顺利进她房间的第二人选。”
文昭点了点头，看来是赞同了莫文霆的说法。
“对了！”莫文霆一拍脑袋，“我突然想起来了！”
“想起什么？”文昭看他一惊一乍的，皱眉。
莫文霆笑了笑，“我那辆车嘛……”
“车？”
“嗯，因为当时买那个房子有些晚，所以地下车位已经没有了。我就将车子停在了大厦门口的位置，车头正好对准了大厦门口。”
“因为怕被人碰瓷，所以我一直在车上开着行车记录仪……”
文霆皱了皱眉，“即使能够看见柏志杰，也不能作为证据。”
“我知道我知道，但是能够知道柏志杰出入大厦的时间，也是有用的。”
说完，他急急忙忙去了外面，将车子的行车记录仪取下来，查看了一下记录的影像。
果然，在自己昨天到了徐宁佐家不久以后，柏志杰就到了。
看上去似乎是喝了酒，有些摇摇晃晃的进了门。
大概半个小时以后，他才从大厦里出来。
这次看起来却像是精神了许多，步伐匆匆，似乎是着急离开。
莫文霆将这一段记录截取下来保存，看着碟片若有所思……
晚上回到房间，徐宁佐还没有睡。
莫文霆赶紧把人抱在怀里，亲了亲，“还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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