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艺在床上睡的迷迷糊糊,外面的惊雷让她睡的不踏实,但是身上的疲惫让她又无法清醒。
莫向川出去不久,她突然听见阳台上响了一下。
勉强睁开眼,却看见赖以良惨白着脸站在自己面前冷笑撄!
文艺吓得一身冷汗,张嘴就要尖叫偿!
谁知道赖以良却直接伸手一把捂住她的嘴,朝着身后一个穿黑衣服的男人摆了摆手!
对方立刻拿出一个麻袋,作势就要过来套在自己的头上!
文艺张嘴一下咬住赖以良的手指,就看见他疼的瞪大眼睛,二话不说朝着自己就是一巴掌!
文艺疼的一下摔在床上,叫出声来!
然而刚好一声惊雷,将她的声音给掩住。
赖以良伸手朝着文艺的颈后敲了一下,文艺就晕了过去。
黑衣的男人用麻袋把文艺给套住,赖以良率先跳下窗台。
借由院子里的草和树作掩护,直接跳出了墙外。
然而黑衣男人在下来的时候,因为身上还扛着文艺,所以行动有些不便。
欧嫂本来在处理白天浇花时放在那里的水管,谁知道正看见对方扛着一个麻袋,这才叫出声来!
一打一斗,最终没能留下麻袋里的文艺。
莫向川看着已经昏死在地上的男人,脸色煞白。
*
文艺醒来的时候,只觉得肚子钻心刺骨的疼。
那种难以描述的感觉让她蜷缩在地上,根本就动弹不得。
赖以良站在一边,用绷带和红药水包扎手上的伤口。
看见文艺醒了,他哼了一声。
“我还以为你死了。”
文艺疼的全身出冷汗,伸手轻轻的摸了摸小腹,又摸了摸腿
间。
确定只是有些疼,但是没有出血,她才松了口气。
如果只是动了胎气的话,稍微休息一下,别乱动,估计问题不大。
如果是出血的话,那就不好说了。
这么想着,文艺尽量的摆正姿势,让肚子能够舒服一些。
还悄悄的用地上的干草扑在屁股下面,不让自己着凉。
“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呵,”赖以良将绷带别扭的系上,这才看着她,“你觉得呢?”
文艺摇摇头,“三叔的事情不告诉我,我并不知道你们之间有什么恩怨。”
“恩怨?”赖以良眯着眼看她,“对,就是恩怨!”
他站起身来走到文艺的面前,蹲下身去,“你说,你为什么要跟着他呢?”
他伸出手,抚弄着文艺脸上的灰尘,“我明明比他好。”
文艺咬咬牙,努力抑制住自己想要扇他的冲动。
“赖先生,我是怀孕的人了,有老公,请自重。”
赖以良笑笑,“自重?”
他伸手捏住文艺的下巴,慢慢靠近。
嘴唇很快来到文艺的耳边,一口含住文艺的耳朵,“你说。我就算对你做了什么,莫向川又能怎么样?”
文艺狠狠地掐住手指,伸手去推他!
谁知道赖以良却并不是想要对她做什么,竟然用牙齿狠狠地咬住了文艺的耳珠!
文艺只觉得耳朵上一疼,接着就看见赖以良满嘴血的收回脑袋,笑着看她。
文艺心里松了口气。
比起被他侮辱,她倒还不如受点伤、死了痛快。
想到这里她又赶紧否定自己。
不能死,她现在不是一个人,她还要好好地保护孩子。
赖以良看着她,“文艺,你怎么能跟莫向川在一起呢?”
“他不过就是个怂包,胆小鬼,没出息的!”
“他不行,还不允许你跟别的男人。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呢?肯定不是他的吧?”
“你说,你年纪轻轻,怎么能这么糟蹋自己?”
“跟我在一起怎么样?我不介意你被几个人睡过,也不介意你有钱没钱。”
“你看,杜曼婧那样的人我也对她很好,我会对你比对她还好。”
赖以良笑的发冷,他直直的看着文艺的眼睛,“怎么样?”
文艺深吸一口气,笑了笑,“不怎么样。你说莫向川不行,跟我在一起是另有所图。那么你现在非得让我跟莫向川离婚,难道不是也是另有所图?”
“赖先生,我可不相信你是爱我。”
赖以良笑笑点头,“当然,我不会骗你。我不爱你,但是我可以帮你,你也可以帮我。”
“你帮我对付莫向川,我给你钱,我们各取所需。”
在赖以良看来,文艺不管是做什么,都是为了从莫向川那里拿到钱。
准确说,即使不是为了钱,他也认定是为了钱!!
文艺看着赖以良,“赖先生,即使我跟三叔在一起是另有目的,但是也绝对不会为了钱而跟赖先生在一起。”
赖以良并没有恼怒,而是迷惑。
他看着文艺,不解,“为什么?”
“因为我要的东西,只有莫向川才能给我。”
赖以良恍然大悟一般,“莫家的传家宝?莫桑集团内部的资料?”
“还是……莫向川的命?”
文艺心悸不已。
赖以良竟然是这样阴暗的人。
赖以良像是开始琢磨文艺到底要莫向川的什么,目光一会儿迷离一会儿毒辣,把文艺看的心惊胆战。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分散了注意力,这会儿文艺觉得肚子没那么疼了。
她的脸色稍微好看了一些,赖以良就来回在她的脸上打量。
文艺又是一阵心悸,“你要做什么?”
赖以良笑了笑,“不跟我合作也没关系,你说,我要是把你给弄残了,莫向川还会喜欢吗?”
他伸手在文艺的脸上来回摩挲,“比如,把脸弄烂了。”
接着又把手滑到文艺的胸口,“把这里给切平了?”
手又来到文艺的肚子,吓得文艺一阵瑟缩。
赖以良的眼底一亮,像是找到了想要的东西似的,“我给你开刀,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怎么样?”
文艺吓得瞪大眼睛,看着赖以良!
骇人听闻!
他要做什么?活生生把自己给剐了嘛!
文艺看着赖以良,见他的眼底已经有些难以抑制的疯狂。
身上突然就觉得疼了起来,文艺心里祈求着,希望莫向川赶紧来!
身上的冷意一点点回来,文艺觉得肚子又如同针扎一般的疼。
脸色惨白,甚至出气多入气少。
赖以良却似乎十分欣赏她此时的表情与模样,笑着伸手,用帮着绷带的手指来回在她的鼻梁上轻蹭。
文艺闻到那股血腥味道,忍不住的就要呕出来什么来。
但是怕激怒赖以良,她不断的咬着舌尖,让自己保持清醒。
她不能有事,她一定不能有事!
孩子,她还保住孩子!
*
“还没找到?”莫向川站在瓢泼大雨里,冷着脸看着在四处寻找线索的警犬。
“因为下了大雨,所以味道被冲散了,”宋楚泽看着莫向川脸上发白嘴唇发紫,忍不住的叹气,“进去休息吧,你就算站在这里也于事无补。”
莫向川摇摇头,声音已经变得低沉又暗哑。
“我不放心。”
“不要文艺还没回来你先倒下了,至少回房间去换一套干净的衣服。你现在这副样子,要是让文艺看见肯定担心死。”
莫向川苦笑,“都是我,竟然大意了。”
“如果不是我留下她一个人在房间,也不会发生这种事。”
“够了,这种事情怎么能怪你?照你这样说,文艺应该绑在你身上。”
莫向川咬着牙,站在那里看着大门。
“活人毕竟不是东西,像是手机似的带着追踪信号的话,肯定要更好找的。”宋楚泽叹了口气,伸手拍拍他的肩膀。
莫向川眼底一亮,“对,追踪信号!”
---题外话---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