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花和以往一样绽放着自己的风采,爱丽丝斜靠在自己阳台的躺椅上,看着楼下盛放的玫瑰花,眼里带着一抹淡淡的笑意。
“姐姐……”
德拉科小声叩了叩阳台的门,他的神情不明,反正看不出来什么欣喜的情绪。
爱丽丝转过头,看着站在门边上的德拉科颇有些哭笑不得。
“德拉科,你怎么又回来了?不能仗着邓布利多校长给你假期,就这样浪费自己的休息时间。”
“我没什么事,真不用你每周都跑回来的。”
自从爱丽丝因为身体状况而休学之后,德拉科每周都得跑回马尔福庄园陪着爱丽丝。
西弗勒斯也尽力从繁忙的工作中挤出时间来看望她,要不是爱丽丝极力阻拦他们俩,怕是要停下手头的一切工作,专心致志在马尔福庄园看着她了。
梅林在上了,她只是身体不适而已,还没有严重到要那么多人看着的地步。
德拉科刚想说些什么,爱丽丝却忽然记起来。
“看我,这几天都要忘了,今天是我的生日,对吗?”
德拉科没说话,只给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西弗勒斯尝试了各种各样的方法,各种古籍也已经翻遍了。
整整三个月,不论他送来什么样难喝的模样,爱丽丝都没有任何拒绝,尽数喝了个干净,她的身体却没有任何的起色。
邓布利多应该是这群人中对这件事接受最好的一个。
接受结果,不代表没有情绪。
他相信预言,也按照预言去行动,最后预言给出了他想要的回答。
现在,预言降落在了爱丽丝身上,他很希望这预言只是个荒谬的玩笑。
只是梅林从不轻易和人开玩笑。
德拉科勉强挤出一个微笑。
“姐姐要下去看看吗,他们都到了。”
爱丽丝的十七岁生日,巫师世界以17岁为成年,他们已经期待这一天很久了。
爱丽丝在马尔福庄园的这些天手写了一些生日邀请,没有任何需要结交与利益交换的前提,只是简单的将邀请函寄给自己希望参加生日宴会的人。
甚至可能连他们自己都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收到这封邀请函。
“对了,姐姐,之前定居美国的神奇动物学家,你特别喜欢的那个纽特·斯卡曼德,他也来了,是你给他们寄的邀请函吗?”
爱丽丝的笑意扩大了几分。
“没错,是我寄给他的。”
爱丽丝真的很喜欢纽特斯卡曼德,借由邓布利多校长给他寄了生日邀请,也寄给了在美国的蒂娜,奎尼,还有雅各布。
这可真是个混乱的生日啊。
爱丽丝穿着一身墨绿的长裙,从楼梯上拾阶而下时,看着马尔福家客厅里界限分明的两拨人忍不住笑出声来。
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作为纳西莎的姐姐,爱丽丝的长辈收到了来自爱丽丝手写的生日邀请。
最开始收到这一封邀请,贝拉根本不以为意,甚至连参加的心思都不想有,
可是纳西莎将这封信交到他手上时,眼里的请求几乎要溢了出来
她很难过。
贝拉听说了,她的长女爱丽丝·马尔福,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药食无医,生命在一天天的流逝。
甚至还有传言说,这是一个有关于马尔福家的诅咒,马尔福家族生不出女孩,即使出生了也不能顺利长大。
最开始贝拉对这个诅咒嗤之以鼻,说什么长不大,爱丽丝那个丫头可机灵的很,不仅狡诈,完美继承了卢修斯的基因,甚至还继承了西茜的大胆,敢当着她的面叫嚣。
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想的,反正在收到这封信之后,她还是来了参加他的生日宴会。
如果这样,纳西莎会开心的话,贝拉愿意去做。
让她没想到的是,走进来,她在这儿看到的第一个人不是纳西莎,是她亲爱的主人。
她怎么忘了,爱丽丝这个小丫头,不仅和纳西莎有着亲密的关系,她和自己的主人也有着难以言说的联系。
难以言说,贝拉只能用这样的词句来形容。
她可不觉得自己的主人会和爱丽丝之间产生什么实质的情感,感情这种会让人软弱的东西才不会出现在她的主人身上。
他们所要追求的只是力量而已,有了力量才可以做到自己想要做的一切。
贝拉的眼神匆匆的从里德尔身上掠过,然后极快的落到了客厅深处的纳西莎身上。
鉴于她和纳西莎之间亲密的血缘关系,没人会阻拦她在马尔福庄园里行动,更别说贝拉还有着马尔福庄园亲自寄出的邀请函。
她快步向里面走,在经过自己的主人时投以期待的目光,没得到主人的一丁点回应。
里德尔甚至连一个目光都给不了身边的人,他的周围仿若一个真空地带,不论是不是有目光落在他身上,都被他轻松的隔绝在外,任何视线无法动摇他分毫。
他的在等人,贝拉知道他在等谁。
而越往里走,贝拉的心情则愈发的复杂。
西弗勒斯那个背叛了食死徒,背叛了Lord的叛徒。
他为什么也会在这?哦,对了,他还是爱丽丝的教父。
真搞不懂,一个背叛者,怎么还能这么心安理得的出现在这里。
爱丽丝可是货真价实的食死徒,国际巫师联合会都盖棺定论的那种。
那是谁,邓布利多?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
贝拉不可置信的看向那些人,正寻找着自己妹妹的身影时,却被另一个人所吸引。
安多米达,她的第二个妹妹。多年前离开布莱克家就再没回来过。
她身边还跟着一个女孩,长的和她很像,应该是她的女儿吧。
一个血统不纯的家伙,
贝拉飞快的移开视线继续向前寻找纳西莎,下一秒却停住了脚步,魔杖在手中攥紧,好像立马就要甩出一个恶咒。
哈利·波特——她不会认错,传说中的黄金男孩,他为什么也会出现在马尔福庄园里?
他身边的是谁?贝拉扫了两眼。
不认识,无所谓,一起杀了就是。
她还没来得及将魔杖对准自己的敌人,纳西莎的手轻轻柔柔的盖在了她的手背上。
“姐姐,今天是爱丽丝的生日。”
纳西莎的声音里是化不开的悲伤,难过的情绪顺着声音直击,贝拉特里克斯的心脏。
今天是爱丽丝的生日,纳西莎不希望有人破坏她女儿的生日。
贝拉特里克斯不希望有人再伤害他妹妹——纳西莎再经不起任何一点点伤害了,她现在难过的几乎要变得灰白。
她或许已经变成灰白色了,如果她的女儿去世,也许纳西莎的世界从此往后都会是一片灰白,在看不见一丁点色彩。
贝拉特里克斯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好。”
这是爱丽丝的生日,她给爱丽丝这个面子。
她的主人,强大的伏地魔现在也在此处,如果真的要对一个废物的巫师出手,一样绰绰有余。
爱丽丝的眼神,从在交谈的贝拉姨妈和自己的母亲身上划过,将整个客厅尽收眼底。
应该没人能想象这样的场景吧。
食死徒和凤凰社,一二代黑魔王甚至都出现在了这里,连带着他们共同的敌人邓布利多一起。
爱丽丝几乎要笑出声来,她身后的德拉科不明所以,但看着自己姐姐开心也被感染的有了几分笑意。
“姐姐,你要是再不下去,他们可能会打起来的。”
德拉科反应过来自己的姐姐为什么会笑得如此开心。
这真是个跨世纪的场景,应该拍照留念才对。
爱丽丝看懂了德拉科的眼神。
“你说的对,我应该拍张照的,这可是我的成年礼,怎么能没有一张漂亮的大合照呢?”
事情比爱丽丝想象的要顺利太多。
纳西莎将一切都安排的井井有条,爱丽丝只需要烦心自己的第一块蛋糕,应该切给谁就好。
这其实也不是什么该担心的事情,她的第一块蛋糕当然是要切给他自己。
这是她的生日,在这一天没有什么比她更重要。
爱丽丝握着几乎没有锯齿的蛋糕刀,郑重的为自己接下今天的第一份蛋糕。
接下来的事情就更加轻松了。
魔杖指挥着飘在空中的小刀为每个人切上蛋糕,然后操纵着小碟子飞到他们每个人的面前。
里德尔就坐在爱丽丝的对面,他的脖子上黑曜石的项链放在最显眼的中间。
银色的链子上,只挂了一个简单的黑色戒指,那是用黑曜石做的。
其实爱丽丝觉得这方法土的简直不能太土了,用一整块宝石做成戒指什么的应该也玉石一般只会好看一些吧,其他的爱丽丝只要想想都觉得有种奢靡的土气。
可是……是的没错,爱丽丝就是做了这样一件让她觉得非常老土的事情。
要是里德尔知道爱丽丝为了邓布利多校长的戒指跑了法国的多家店铺,一定会觉得自己对他的戒指有些不上心吧,爱丽丝想。
可这枚戒指的确是爱丽丝,千想万想后想出的最棒的生日礼物。
里德尔能分裂自己的灵魂,爱丽丝也可以。
她将自己的灵魂缝进了里德尔的身体里,从此里德尔只要存在,就有一部分爱丽丝是真实存在的。
某种意义上说,这难道不比任何事情都要来的浪漫嘛。
我的身体里永远有你的一部分,只要我活着,我就会永远爱你。
这一枚戒指是爱丽丝给里德尔的撤回键。
世界上的很多东西都是永不回头的,比如时间,它的河流向前奔涌着,从不给人喘息的机会,也再不会回头看曾走过的路。
人们喜欢回忆往昔,可时间不会。能够被追忆的,都是再也回不去的。
爱丽丝也从没有反悔的机会,可她希望里德尔能有一个。
她从没后悔过因为利益而接近里德尔,她知道自己不是个大众意义上的好人,可在里德尔的眼里,里德尔的认知里,爱丽丝都可以被称上是个善良得有些愚蠢的家伙。
因为这和哈利又或者是其他巫师的交情,就能够在自己这千方百计的得到快乐的机会,如果爱丽丝选择放弃哈利,也许她在你这儿,这能得到更多。
里德尔吃着爱丽丝用魔法递过来的蛋糕,并不能品味出这块蛋糕有多么的美味。
他不太喜欢吃甜食,也不会品鉴这块蛋糕和那块布丁之间的美味差距。
如果爱丽丝选择放弃哈利·波特呢?她在自己这还能得到什么?里德尔仔细去想,却也没有办法给出回答。
已经是全部了,他能够给爱丽丝的,是他能够给出的全部。
不论爱丽丝做出怎样的选择,他选择了爱丽丝,这就够了,他选择的爱丽丝值得他所交付的一切。
他想说些什么,这样的情况下,他觉得自己应该说些什么的。
他的脑子现在只余下一片空白,只能机械的咀嚼着嘴中的奶油。
里德尔看见爱丽丝在冲他微笑,为什么要笑呢?是因为她知道自己即将离开,所以要给他留下最后一点甜头吗?
他不明白爱丽丝是在冲着那枚戒指微笑。
其实最开始,爱丽丝想着如果自己能够平安的度过这传说中的预言,这枚戒指会是她向里德尔的求婚戒指。
这个世界上可没人规定过求婚这事一定要让男孩子来做,所以她也是可以的吧,向自己的所爱求的一个圆满。
只是遗憾的是,她并没能等到自己完好无损的度过成人礼。
那这枚戒指就是爱丽丝给里德尔一个反悔的机会。
如果有一天,里德尔决定不再喜欢她,戒指作为媒介被丢弃,爱丽丝会将自己的灵魂从他的身体中剥离。
你可以选择爱我,或者去死。
爱丽丝手里的叉子重重的戳进蛋糕柔软的部分里,将原本精美的奶戳成一滩,看不出形状的废墟。
她承认,她就是自私又狭隘,她接受不了里德尔除她以外再喜欢上其他人。
里德尔喜欢了她,选择了她,就永远只能最喜欢她,只选择她。
她给里德尔反悔的机会,可她从没说过,里德尔反悔之后能够仍然得到他从爱丽丝这所得到的一切。
你当然可以选择不爱我,除了不爱我之外,你还可以去死啊。
爱丽丝垂着眼,嘴角的笑意从她下楼开始就没有消失过。
邓布利托坐在长桌的另一边,她注意到了爱丽丝嘴角那么不太正常的弧度。
爱丽丝,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
他知道爱丽丝做了什么,可他什么也没说。
就像邓布利多最开始说的那样,他永远没有办法让爱丽丝像他一样
阿不思·邓布利多和爱丽丝·马尔福他们不是同样的人,这个世界上没有谁和谁之间是会完全相同的。
邓布利多允许爱丽丝做出自己想做的事情。
即使这背后有着巨大的隐患和负担,可是他仍然希望爱丽丝在生命弥留之际能够获得最后的快乐
邓布利多自己无私就够了,他不能要求爱丽丝和他一样无私,
他只是个巫师,不是个强盗。
里德尔说,想给爱丽丝放一场盛大的烟花。
爱丽丝很开心,她揽着李德尔的胳膊头,轻轻的靠在他的肩膀上,然后就这样陷入了昏沉的梦中。
在一片绚烂的烟花之下,爱丽丝和里德尔相拥,好像一对受到了梅林祝福的恋人。
预言说,爱丽丝会在成年的第八天死去。
成年礼之后,爱丽丝有着紧锣密鼓的安排。
莱姆斯和唐克斯收到了来自爱丽丝的新婚礼物。
是的,这的确很着急。爱丽丝想自己也没有什么其他机会能够再送给他们了。
新婚礼物这种事,她真的很希望能够亲手交到新人的手上。
她知道他们会结婚,只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而已。所以自己提前一些送新婚礼物,也不是什么过分的事情吧。
唐克斯并没有当场拆开礼物,他们还没有结婚呢,这份礼物自然该等到他们婚礼的那一天再拆开。
唐克斯捧着手里的礼物和费尽心力的想要对爱丽丝扯出一个笑脸,最后也没有成功。
爱丽丝了然的笑了,冲他们挥手,然后转身离开。
莱姆斯将已经忍不住哭泣的唐克斯揽进自己的怀里,看着爱丽丝离开的背影
小女巫腰间的小熊宝一甩一甩的,带着难得的生机。
爱丽丝还有很多地方要走。
她给哈利送了秋和西弗勒斯的魔药课笔记,希望能够帮他度过艰难的学习生活。
给赫敏和罗恩共送了一份礼物,却没有送到他们两个的手上。
“等到合适的时候,你会把这件礼物送出去的。”
哈利看着手里硕大的包裹,疑惑地望着爱丽丝。
“什么时候才是合适的时候呢?”
“你知道的,哈利。等到该送出去的时候,你会知道的。”
爱丽丝只顾着打哑迷,捧着又一个礼物飞快地从霍格沃茨的走廊里掠过。
她已经很久没有回霍格沃茨了。
邓布利多校长和格林德沃收到了同一份礼物,爱丽丝的确是很知道如何减少自己的工作量,对于情侣,她只送一份礼物。
在霍格沃茨里看见爱丽丝的时候,秋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别这样,难道不想念我吗?”
爱丽丝捧着礼物晃了晃,最后郑重地将这份礼物交到了秋的手上。
塞德里克站在秋的身后,欲言又止,最后只对爱丽丝报以温柔的笑脸。
“很抱歉,没有办法做你的伴娘了,这是我自己挑的伴娘服,能让那个伴娘穿上吗?就当是我送你出嫁了。”
爱丽丝递给秋一个袋子,说话时仍旧是笑着的,可秋已经泪流满面。
“你答应过会做我婚礼的伴娘。你们斯莱特林嘴里就不能有一句实话吗?”
“嗨,姑娘,你们拉文克劳向来不会有这种刻板印象的,可不能仗着关系好就故意欺负人啊。”
秋破涕为笑,最后终究还是如爱丽丝所想的那样,给了她一个笑脸。
“我可不相信你会真的出事,你会回来的,对吧?我等着你。”
秋定定地看着爱丽丝的眼,她知道爱丽丝会回来的,没有理由,她就是知道。
霍格沃茨的最后一站,爱丽丝去了西弗勒斯的地窖。
西弗勒斯并不想见但架不住爱丽丝软磨硬泡,到底还是给他开了门。
“如果你是来和我道别的,那你不用说了。”
西弗勒斯冷着一张脸,垂着眼睛不去看爱丽丝。
“教父,我是想告诉你,你做的魔药真的难喝极了。”
爱丽丝双手抱胸,皱着鼻子,一副嫌恶的模样。
“真的特别难喝,每一次喝完,我都得搭配着超级甜的糖果,才能勉强接受,不吐出来。”
西弗勒斯的额角跳了跳,刚要说话,小女巫便扑进了他的怀里。
“真的很感谢你,谢谢你到最后都没有放弃我。”
所有人都接受了爱丽丝的病症是预言,是诅咒,只有西弗勒斯从没停过翻看魔药典籍的手,从没试图熄灭过坩埚里燃烧的柴火。
他在用尽自己的一切办法救他的教女。
“如果你真的想感谢我,就该让我知道我的魔药有效果。”
西弗勒斯手犹犹豫豫的拍上了爱丽丝的背,最终终于是投降一般拥抱她。
“成年的第八天,今天可是第七天了,你要将今天留给我了吗?”
西弗勒斯说完,自嘲的勾了勾嘴角。
他不想相信爱丽丝的一切是预言,可最终他也只能接受这个结果。
“不,我很快就要走了,我不是来道别的。”
爱丽丝抬起头,眼睛亮闪闪的,看着西弗勒斯。
“我会回来的,所以教父你会等我吗?”
西弗勒斯不知道自己该做出如何回答,如果这是真的再好不过,但如果是个骗局……
“爱丽丝,别骗我。”
你们马尔福最会骗人了。
爱丽丝从西弗勒斯的眼里读到了这句话。
“我会回来,就像以前一样。”
爱丽丝知道自己会回来的,就像以往她知道自己能够平安无事的回来一样。
……
克雷登斯在爱丽丝的手上环成了一个圈,缓缓的咬住了自己的尾巴,最后陷入迟来的冬眠。
爱丽丝没有说话,走进后花园里,这是她和里德尔两人的小屋。
里德尔在后花园里等他,带着满院的玫瑰香气。
他们甚至也没有去做什么,应该值得回忆的事情,没什么好做的,他们从初见到现在,每时每刻都值得。里德尔回应。
“你还真是冷漠,居然将那么重要的时间留给别人了吗?”
看见她来里德尔拍了拍身旁流出的空位。
她坐在秋千椅上,这是爱丽丝和纳吉尼克雷登斯一起做的,平常也只有爱丽丝会在这晃晃悠悠的看书。
爱丽丝坐到他的边上,投自然而然的靠上他的肩膀,手揽住他的胳膊,一副亲密无间的姿势。
“所以我回来了,你是我这趟计划中的最后一个,也是最重要的一个。”
“所以三个月你搞明白,“祂”想让你干什么了吗?”
里德尔没头没脑的来了一句。
爱丽丝知道他想说的是什么。
不可言喻嘛,总是没有办法好好说出来的。
“很简单,他在忌惮你,所以要想尽办法为你设限。让你不至于再失去了腱鞘,之后大肆破坏这个世界。”
爱丽丝轻描淡写,好像那个即将逝去的人不是她。
“那“祂”就不该让你离开。”
里德尔的手轻拂爱丽丝的面庞,触手没有温热,只有透骨的冰凉。
天已经渐渐暖起来了,吹面的风都带着撩人的温度。
只有爱丽丝仿佛和这个逐渐回暖的世界格格不入。
“因为我会变,“祂”在担心。”
爱丽丝动心了,她爱上了里德尔。
她没有办法像以前那样只为利用而做一个剑鞘,也许有一天这剑鞘会为着她的剑而彻底粉碎,变成另一把足以撼动世界的存在。
良久,没有人在说话,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直到夕阳的余晖离开大地,月亮渐渐的爬上天空。
里德尔感觉到了什么。
“我要去哪里找到你?”
爱丽丝的声音带着气音:“我在那哪里?我一直在这里,你只要等着我,等着我就好。”
小女巫缓缓闭上了眼,像以往每一次熟睡时那样。
她的心跳声在里德尔的耳边逐渐变得缓慢,越来越轻。
她的呼吸声也越来越轻,直到最后失去了所有。
她在月光的裹挟下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