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公子,这位乃是华山派少侠,更是万里追踪、击杀了淫贼田伯光,你此番冷嘲热讽,怕是有失妥当。”
面对挑衅,不等林远出声,那守城小将便已忿然开口,并且小声向林远解释道:
“此人乃是城内号称金刀无敌的金刀门掌门王元霸的幼孙王家驹,平时里功夫没学到多少,但那傲气却是学了个十成十。”
王家驹也是个俊俏公子,听得守城小将如此说,不由得气急而笑:“你们陈家投靠了朝廷,做了那朝廷鹰犬,现在反倒是奚落起我王家了?”
林远听得,也算是明白了个大概。
面前这轻视他之人的身份已经明了,算起来,和他那小师妹的天命伴侣倒算得上是表兄弟。
只不过在原着中,金刀王家可不是什么光彩的角色。
欺软怕硬不说,甚至还想要谋夺林平之家的辟邪剑谱,也算不上什么好东西。
至于这王家与守城小将所在陈家的纠葛,他却懒得去关心。
“田伯光的尸体已经送到,后续如何处理,你们看着办,我还有事,就不陪你们玩了。”
一个‘玩’字,让陈姓守城小将脸色变得有些尴尬。
而那王家驹更是一扬马鞭,冲着林远击来,口中喝道:“什么华山弟子,不过……啊!”
话音未落,他整个人便倒飞出去十余米,摔落在官道之上,口吐鲜血,好不狼狈。
林远平静的向他走去,吓得王家驹惊恐的不断向后挪动,“你别过来,我爷爷可是金刀无敌,你要敢动我,他肯定会杀了你的,我……求求你,求求你别杀我……”
然而,林远却只是从他身边走过,视他若无物。
王家驹求饶的手僵在空中,脸色轻一阵白一阵,看着林远渐渐消失的背影,直接从地上爬了起来,一遛烟的小跑不见。
而此时,城门口才喧闹起来。
守城小将眯了眯眼睛,对身边的一个小兵说道:“去,把这儿的情况告诉王家。”
小兵一脸诧异,但还是领命而去。
守城小将眼神闪烁,心下暗道:“田伯光的实力放到江湖上也是一流,能将田伯光斩杀,这位华山少侠的实力肯定不弱。而王家作为洛阳一霸,孙子被欺负了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不过那王家驹好面子,肯定不会把这件事说出口,还是得我添上一把火才行。希望那位少侠不要走得太快了……”
正如这小将所想,王家驹平日在家里受尽宠爱,但却极好面子。
在城门处被羞辱,甚至是被吓到求饶,如此丢脸的事情,他可不会,也不敢说给家里人听。
尽管他很清楚,这件事瞒不住,可能瞒一时是一时。
可当一个城门兵丁上门之后,他的事情就直接传到了王元霸的耳朵里。
砰!
一掌将木桌拍烂,王元霸须发皆张,怒喝道:“好一个华山弟子,居然欺负到我金刀无敌的头上,是当我金刀门无人吗?”
其下首坐有两人,此时也是站起身,沉着脸道:“父亲,那华山之人尚未走远,我等去将他追回来,到父亲面前赔罪!”
这两人,便是王元霸的儿子:王伯伦与王仲强。
王家驹正是王仲强的小儿子。
王元霸却是面颊微微抽搐,却故作沉着道:“不急,那华山好歹是名门正派。不过是两个小辈间的冲突,待我先书信与华山掌门岳先生,再作计较。”
顿了顿,他继续说道:“走,随我去查看一下田伯光的尸体,看是否有误。”
……
林远又重新回转了洛阳城内,倒不是去领那击伤田伯光的赏钱,而是刚才走得太急,都忘了身上的衣服沾上了血迹。
他没有洁癖,但却也不想穿着脏衣服到处走。
“没有选择附魔衣服,现在看来倒是一个正确的选择,否则就很浪费。”
古时的店铺一般只卖布料,成衣店比较少。
好在洛阳乃天下大城,也算是有那么一两家成衣店,林远挑了一家进去,选了一套白色士子服。
穿上之后,以他那俊朗的面容,看上去越发的不像江湖中人了,就连一柄长剑,在他人眼中,也更像是礼器,而非杀戮之兵。
这还多亏了这些年来在藏书阁的时光,以及穿越前的十几年学生生涯。
否则,他还真撑不起这一身装饰,容易让人觉得不伦不类。
“如此再上门,也算礼数。”
换好衣服,林远便向城门外走去,可刚到半路,就遇到了一队人马。
为首之人身姿雄壮,面宽覆须,虽然年迈但却眼神凌利,更有光芒内敛,一看便知这是内力有成之辈。
这人带着一队骑士,在洛阳城内街道上肆意无忌,而周围人却是不断躲闪,却也见怪不怪,显然这已是常态。
林远眼神微眯,却是不躲不避。
“小子,让开!”
一中年男子骑众而出,手中马鞭带着内力罩脸挥来,想要将林远驱赶,若民打中,普通人怕是会吐血重伤。
林远眼神一冷,身形微闪便来到男子马侧,一手将那马头按下,一手却是已经将那中年男子提起,扔到了路边。
“吁!”
见得此景,一行人终于停下,惊疑不定的望着林远。
“伯奋,去看看你弟弟有没有问题。”
为首的老人对身后另一个中年男子道,那中年男子应了一声,随即怨恨的望了一眼林远,便冲到了之前那男子身边,“二弟,你没事吧?”
“没、没事,就是有些疼。”
“如此便好。”
听着此语,那老人终于放下心来,拱手道:“老夫洛阳金刀门门主王元霸,江湖人错爱,送给老夫一个金刀无敌的浑号。这位少侠突然拦路,敢问是何道理,又是哪门哪派?”
王元霸?
林远咧嘴一笑,“原来是你啊,我本也想着去试试你的金刀无敌,好歹也是江湖上成名的高手,应当有可取之处。不过有两位更强的人在等着我,就暂时错过,没想到却是在这儿遇到了。”
“小子无礼,我父亲岂是你能轻辱?!”
王伯奋愤然起身,先是弟弟被打伤,再是父亲被欺辱,若是他再无所作为,怕是会终身被人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