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木瞳嘴里吐出一口血,控制不住的咳嗽了几声。
“看吧!”
“你的血都流进肺里了,肯定很痛——!!”
“不要勉强自己,我马上就让你解脱哦。”
白发少女面无表情的握紧刀柄,运转起全集中呼吸。
水之呼吸,拾之型——
生生流转!!
水刃流转在黑木的周身,朝着童磨攻击而去。
淡蓝色的刀刃穿透鬼的身体,却再也无法动弹丝毫。
“啊啊……”
童磨猛地抱紧娇小的白发少女,彩虹色的瞳眸流出眼泪。
“我好感动,你真的很努力了呢!”
“明明这么弱小,却还是拼命的挣扎,强撑起早该倒下的身体!”
“这简直就是奇迹——”
“尽管知道做的一切都是无意义的徒劳,却还是将此贯彻到底的愚蠢!”
“这就是人类啊!”
“我很中意你,被我吞噬,然后和我一起度过永恒的时光吧!”
“呐,还有什么遗言想说的吗?”
“我会好好倾听的!”
白发少女轻轻扯动嘴角,露出一抹讽刺的微笑。
童磨将耳朵凑近她,随后听到少女冷冷地说道:“……你去死吧,变态。”
他歪了歪头,看着黑木瞳不含任何感情的冰蓝色眼眸。
“啊啊……”
“尽管知道自己马上要死去,都毫无动摇呢。”
“好漂亮的眼睛。”
童磨语气柔和的说道,随后猛地将少女的一只眼珠挖了出来,直接捏爆。
“和我一起前往极乐世界吧……”
——
童磨将白发少女彻底吸收进身体,随后看向了蝴蝶忍。
“接下来,该你了呢。”
蝴蝶忍看着他,缓缓说道:“你还记得我身上这件羽织吗?”
童磨:“嗯?”
他打量了下女子身上蝶翅纹的羽织,“确实有点眼熟呢……”
蝴蝶忍:“就是你杀了我的姐姐,没错吧?!”
童磨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啊啊!”
“你是说那个使用花之呼吸的女孩子吗?”
“她可真是温柔可爱呢~”
“不过可惜的是,因为太阳出来了,我没能吃掉她呢……”
蝴蝶忍捏紧手里的日轮刀。
她曾经坚信着,自己会一直幸福的活下去。
可知道被破坏了才明白……
这份幸福,如履薄冰。
【你在生气吗?】
没错,炭治郎。
她是在生气,一直,一直——都在生气。
双亲被杀,姐姐被杀,除了香奈乎的继子也被杀掉了。
蝶屋的孩子们也是……
如果不是被鬼杀害了亲人,她们本该幸福的活着!
气死了,气死了,气死了——
开什么玩笑,凭什么啊,混蛋!!
——
重要的人,明天、后天,都会一如既往地活着。
人为什么总会,如此深信呢?
善逸站在一扇门前,低声说道:“我知道你在,出来吧。”
“你这小子,用什么语气和师兄说话呢?”
门内传来不爽的男声,一只长着尖利指甲的手拉开门。
那是一张善逸十分熟悉的面孔,黑发青眸,一双桀骜的粗眉,脖子间挂着勾玉项链。
那是他曾经的师兄,狯岳。
可现在却有了不似人类的惨白皮肤,脸上长着黑色的虎纹。
狯岳:“这么久不见,你看起来比以前像样多了嘛。”
狯岳:“不过还是一副穷酸样,哈哈哈哈!”
狯岳:“好久不见,善逸。”
金发少年面色冰冷,举起日轮刀。
狯岳:“怎么?还想对师兄刀剑相向啊?”
狯岳:“你可真是没大没小。”
“……闭嘴。”
“变成鬼的你,已经不是我的师兄了。”
——
富冈义勇:“千万不能大意,跟上我!”
炭治郎:“是!!”
这座困住他们的建筑,就像是活着一般,不断蠕动着试图分开义勇和炭治郎。
他们必须尽快和其他剑士汇合,一同赶往无惨那里。
“嘎——!!”
“鬼舞辻无惨,就在北面!!”
一只鎹鸦飞到他们身边,说着情报。
义勇瞥了一眼鎹鸦,这只乌鸦和以往不同,脖子间挂着一张奇怪的符纸。
……
产屋敷家的长男辉利哉,此时正和两个妹妹一起画着无限城的地图。
他才八岁,就已经成为了家主。
尽管刚刚失去父母以及两位姐姐,却连流泪的时间也没有。
两个妹妹分别名为杭奈和彼方。
严厉温柔的母亲不在了,姐姐们也和她一起陪着父亲离开。
而辉利哉必须代替父亲战斗。
“情报量还是很少,让鎹鸦尽量多散布一些【眼】。”
杭奈:“是。”
辉利哉的手指在地图上滑动,“无惨的位置依然没有变动,但所有人都离他很远,要引导大家向北前进。”
“与上弦交战的……是虫柱和黑木啊。”
彼方:“我妻剑士,和上弦之陆碰面了。”
——
狯岳:“你这家伙还是那么矮,还是那么软弱啊。”
狯岳:“有当上柱吗?”
狯岳:“除了壹之型之外的剑招,学会了吗?”
“……”
狯岳:“喂,你倒是说句话啊?”
“只不过是被提上来凑数的上弦之陆,你倒是很开心啊。”
“一个吊车尾,有什么好得意的?”
没想到善逸居然会还嘴,狯岳惊讶了一下,随后哈哈大笑,“你这家伙,倒是变得比以前能说了啊!”
“你,为什么要变成鬼?”
狯岳:“哈哈哈哈哈……”
“为什么?”
“拥有雷之呼吸继承权的你,为什么要变成鬼?”
“都是因为你……”
“要不是你变成鬼,爷爷也不会切腹死掉了!!!”
金发少年的眼里流出痛苦的泪水。
“他……切腹的时候,连介错人都没有。”
“如果没有人帮忙介错的话,就要痛苦很久死去……”
“就是因为你!!!”
“雷之呼吸的使用者里出现了鬼,他才会死!!”
狯岳:“哈哈哈哈哈!”
狯岳:“所以呢?关我什么事啊?”
狯岳:“你想让我怎么样呢?哭着忏悔?给你跪下道歉吗?”
狯岳:“那种看不上我的家伙,我才不管他的死活呢!”
狯岳:“我,无论何时!都只会跟随在会正确评价我的人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