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宾客们时不时的朝他们看来,陆晚晚有些不自在的说:“大家都看着呢,你先放开我。”
厉景琛却执意用左手掌着她的腰,霸道的说:“不放,我要看着你,免得你又遇到什么危险。”
陆晚晚有些无语的说:“这哪里有什么危险?”
厉景琛故意吓她:“说不定危险就藏在哪个宾客之中呢。”
陆晚晚冲他努了努俏鼻:“别以为我不知道,彤彤都告诉我了,进来的宾客都是被搜过身的。”
厉景琛忍住轻捏她脸的冲动,压低声音问:“那我们怎么没被搜身?”
陆晚晚补充道:“彤彤还说,除了一些跟她和叶斐关系密切的亲戚朋友外,是会被直接请进来的,你说,以我们和他们的关系,他们好意思搜我们的身嘛?”
厉景琛点点头:“原来如此。”
陆晚晚随即说道:“这也就解释了那群男人为什么能进来堵方彤了,因为那些人是叶母带来的,叶母可以声称他们是自己的保镖,叶斐就不好说什么了。”
两人说话间,厉景琛看见了不远处的叶母,她刚接完一个电话,放下手机的同时,露出了自己难看的脸色。
随即,她便怒气冲冲地往电梯的方向去了,就连过路的宾客给她敬酒,她都视而不见。
陆晚晚循着他的视线看去,问:“你在看谁?”
厉景琛道:“看叶斐的母亲。”
然而陆晚晚视线所及,就有好几位上了年纪的贵妇,于是问:“哪位是他的母亲?”
厉景琛手臂一抬,虚虚地指了指叶母离开的方向。
陆晚晚随之看去,却只能看到叶母怒气冲冲的背影。
想起刚才在16层遇到的那群男人,陆晚晚忍不住问道:“我们要跟过去看看吗?我记得彤彤跟我说过,电梯的另一面通往后台,万一叶母是去后台找彤彤的麻烦呢?”
厉景琛环顾一眼四周后,道:“魏玉和林烟都不在,想必是去陪方彤了,这样一来,叶母怕是翻不起什么风浪。”
陆晚晚“嗯”了一声后,忽然察觉到什么的说:“你有没有发现,叶斐也不在啊?”
厉景琛睨了她一眼,有些好笑的问:“你到现在才发现新郎不见了?”
陆晚晚咬咬下唇,轻声抱怨:“还不是因为…你。”
当看到她用贝齿咬住被他蹂躏得嫣红的唇瓣时,厉景琛眸光一深,嗓音微妙的低哑下来:“因为我?”
偏偏陆晚晚没有注意到,他越靠越近的俊脸,只顾小声埋怨道:“你一直搂着我不放,害我不得不一直关注你。”
言下之意,她都没空去看别的男人了。
“哈哈!”在弄清楚缘由后,厉景琛愉悦的抬头,笑了起来。
这个平日冷酷严峻的男人,一旦朗笑起来,就像冰山融化,露出了更加梦幻迷人的一面,陆晚晚就听见耳边响起了好几道抽气声。
里面有男的,也有女的。
区别在于,男的带着惊奇,而女的带着惊艳。
这让陆晚晚既自豪,又有点吃味。
她想勒令厉景琛不许再这么笑了,但又觉得这样好没道理,于是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他,想把他的笑容刻进自己心里去。
见她眸光复杂的望着自己,厉景琛微微敛了笑,问:“晚晚,怎么了?”
“没什么……”陆晚晚才不会说,是他笑的太好看了,把她迷住了呢。
在定了定心神后,陆晚晚道:“那既然叶斐也不在,那我们是不是要替他招待一下客人?”
厉景琛点了点头:“我也正有此意。”
陆晚晚顺势问:“那你准备怎么跟他们介绍我呀?”
厉景琛深情的看着她,道:“比起介绍你,我更想介绍我自己,就说我是你亲爱的未婚夫,这样可好?”
这无疑在众人面前,抬高了陆晚晚的身份,让她不再是他的附属。
陆晚晚心口一甜,道:“好呀。”
与此同时——
后台墙角边,多了一道靓丽的“风景”。
“老实点!”
伴随着安保人员的呼喝声,被绑成粽子,丢在墙角的几个大男人,憋屈的说:“你们都把我们绑成这样了,还要我们怎么老实?!”
“噗。”下一秒,一道动听的轻笑声响起。
众人看了过去,都被坐在梳妆台前,眉眼含笑,用手掩唇的方彤晃住了心神,呆呆的说不出话来。
站在方彤身后的林烟,不由挑了挑眉,心想方彤不管放在哪个朝代,那都是一祸国殃民的角啊!
魏玉则调侃道:“再看,有人就要把你们的眼睛挖出来了。”
众人又心照不宣的朝叶斐看去。
见他一脸斯文,实在很难想象他会做出挖人眼睛的事。
叶斐微微一笑,道:“老魏,我不会这么暴力的,最多不过是让人折断他们的四肢,让他们像条肉虫一样,蠕动出我的婚宴罢了。”
他是魔鬼吗?!
众人听完他的形容后,都快被恶心吐了。
更别提被绑在墙角的几个男人了,他们对视一眼,纷纷求饶道:“叶大少,是您的母亲派我们去围堵方小姐的,我们也不过是收钱办事,再说这事也没办成不是,您就高抬贵手,饶了我们吧!”
方彤的妈妈上前一步,指着他们就骂:“饶了你们?呸!要不是人家魏太太提醒我们,让我们叫保安过来保护彤彤,你们还要来后台惹事!
我们这两个老人,外加两个孕妇,怎么可能是你们几个大男人的对手?”
林烟在一旁双手环胸,施施然道:“我也只是猜测而已,没想到你们真的敢来后台找方彤的麻烦,还真够锲而不舍的。”
闻言,叶斐眯了眯眼,道:“看样子,我母亲给了你们不少好处,又或者是我长得人畜无害,才让你们觉得我太好说话了。”
说实话,叶斐这副戴着金丝椭圆眼镜,笑得文质彬彬的样子,确实显得很无害。
而且,他做生意不像厉景琛那样雷厉风行,也不像魏玉那样狡猾如狐,他一直秉持着一般生意人的和气,经营着家族的珠宝生意。
也因此,他是这三人中最循规蹈矩的,至少在外人看来,是这样的。
就连魏玉,也鲜少见过叶斐失控的时候,记忆中的叶斐,总是噙着淡笑,看着他和景琛在感情中沉浮。
墙角的几个男人咬了咬牙,说:“叶大少,冤有头,债有主,大不了,我们把钱退还给您母亲,求您放我们一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