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身后出现一个声音:“你们两兄弟聊的挺高兴啊!一个跟老和尚一样,一个跟采花贼一样。”站在他们身后的是黄秋文,他是澳屯市公安局刑侦大队队长,为人光明磊落一生除暴安良,少许的白发从两鬓冒出,脸上的细纹也预示着他不再年轻,威严的同时还有着一种像爷爷一样的慈眉善目,就有一种在他面前犯了什么错事都不会被责骂一样。
何瑜之:“采花贼?”
易南直感好笑,“嗯,挺写意的!”
何瑜之不服气:“为什么我是采花贼他是老和尚?”
易南:“那我的老和尚是比你的采花贼好听到哪里去?”
何瑜之就揪着自己是“采花贼”不放,“你的听起来至少还是正人君子,采花贼听着就不是什么好人,师父你偏心易南。”
易南笑笑:“师父才没有偏心我,你是采花贼我是老和尚都一样,很符合我们俩啊!”
黄秋文声音不大,但是有一种听从的必达感:“行了,哎……”
突然他唉声叹气起来,似乎是有难言之隐。
易南第一时间发现师父不对劲,收回刚才的轻松欢笑,肃穆的问:“师父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黄秋文把他们俩带回办公室里,何瑜之也收回刚才嬉皮笑脸的样子,顺手关上门,看师父的样子事情应该不简单。
黄秋文皱眉,语气也不像刚才那样简单:“刚刚接到电话,雨屠又出现了!”
易南:“……”
一听何瑜之着急:“那现在我们还在这里等什么,马上赶到现场去啊!”
黄秋文:“这件事已经是第三起案件,上头很重视大发雷霆,短短三个月的时间接二连三的发生惨案,而且我们现在还一点线索都没有,局领导已经临时下达命令,由我作为组长成立一个特别专案组。”
何瑜之着急,他现在只想要立刻冲去现场:“可是我们不是已经成立了专案组了吗?”
在第一起案件发生时过了两个星期还毫无头绪,黄秋文就已经成立了专案组,只是一直都没有任何新的发现新的线索,而凶手也没有停手一直在接连不断的犯案挑衅警方。
第一、二次案件引起了很大的轰动,当时现场聚集了不少人,在那一片社区造成了不小的恐慌,时至今日坊间还有网络上的话题热度都一点没有减弱,而时间一长迟迟没有警方破案的消息,不少人谴责起了警方,连锁效应甚至市长都出面开了新闻发布会。
易南肃穆黑眸中清冷,说话出的语气都透着寒气:“这不是普通的连环杀人,局里一直在压着消息不敢走漏半点风声,就是怕引起恐慌。”
黄秋文扶额雨屠案着实让他找不到头摸不到尾,从警那么多年这还是他第一次那么不知所措,“对,所以局领导已经开会讨论过了,知道这件事插手这件事的人尽量减少,由我作为组长,除了可以信任的人外,其他同事都不能插手此案,你们不能对外或对内的任何人提起,违令者要接受处分检查甚至有可能收回配枪证件。”
何瑜之意识到严重性,正襟危坐。
外面一片欢声笑语轻松自在,办公室里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显得安静沉闷。
易南问:“那现在能参与案件调查的有多少人?”
“我,你们俩,还有方法医,现场已经被封锁除了我们之外没有其他人知道,还有一些现场的鉴证和技术人员他们也是能信得过的。”说着他一边站起来准备向外走。
易南和何瑜之随之跟上,心绪复杂,何瑜之镇定下来后问:“全队人查了三个月都没有线索,现在只有我们三个,能查到新的线索吗?”
他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所有人大动干戈甚至放下了手里的其他案件专注的查雨屠案,过了那么久别说嫌疑人连一个有用的指纹都没有找到。
黄秋文气定神闲,可是双手已经紧紧用力的攥着拳头,他何尝不是哽着气,这种上不上下不下的感受让他心急却没有办法:“只要凶手犯案了就一定会留下线索破绽,凶手心理变态只要一天没有抓到他,他就会忍不住再次犯案,死了那么多人,已经不是简简单单的杀人犯那么简单,他犯下的是滔天大罪,身上背着多条人命,查不到又怎么样,那就往死里查,没日没夜不要命的查,没有线索不等于就要放弃,只要我们身上还戴着警徽就必须要把他缉拿归案,这不是或许,是必须。”声音不大却有着不可违抗的威严。
他神色间平淡如水又透着丝丝不安。
驱车来到案发现场,现场是别墅区,每家每户间相隔5米多的距离,全都是入目不菲的别墅,两三层高,上午不热炽眼的阳光毫无保留的洒在这一片地方,昨晚下过雨路面积水很湿,微微透着凉意,天气也阴晴不定的刚刚还艳阳高照现在又不知道躲去哪里,灰蒙蒙的天就跟之前一样。
车停在别墅大门外,按局里不能声张的命令,现场拉着警戒线,但是没有了之前两次的铺天盖地的警车救护车,这次连上他们的车现场总共就只有三张车,警戒线内站守着的同僚也只有两个。
整个现场看上去就跟有小偷事件一样。
从另外两张车上下来一些人,他们都是临时命令,要安静的来安静的走。
黄秋文带头,准备进入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