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代价
他看向那袭粉裙时，帝莘猛地一震。
叶凌月的脸，在他眼中，慢慢放大，帝莘的眼神渐渐迷乱，叶凌月的嘴唇凑上前去，吻上了帝莘的唇，温柔地摩挲着他的嘴角。
帝莘的脑袋里轰鸣作响。
他的眼神更加茫然。
叶凌月的唇，软绵绵的，她的气息萦绕在鼻尖，帝莘甚至觉得有些晕眩，只能下意识搂住了叶凌月，回应起了她的亲吻。
“唔——”
帝莘的热情让叶凌月猝不及防，她本能地退缩，可却被帝莘紧紧抱住，不肯松开。
这样的帝莘，好陌生，叶凌月的眼眶泛红，有种难以言喻的酸楚涌上了心头。
他的吻，又狂烈，又霸道，叶凌月挣扎了几次，都挣脱不开他的钳制。
最终，她只能任由帝莘掠夺自己的呼吸。
他的吻，渐渐火热，叶凌月身子瘫软，只剩了喘息声。
“咳~”
就在叶凌月快窒息时，一阵古怪的咳嗽声，打断了旖旎的场景。
叶凌月羞赧不已，忙推开了帝莘。
帝莘这才恢复了清明，他慌乱地整理了下凌乱的衣衫。
“你怎么会在这里？”
看到了眼前的叶凌月时，帝莘愣了愣。
他和凌月分开时，她还活蹦乱跳的。
可如今，她竟成了这副模样。
“说来话长，帝莘，你先告诉我，你怎么会来这里？”
叶凌月见了帝莘，又惊喜又担忧。
帝莘身上的症状太奇特，连她都没听说过。
她只知道，帝莘是妖族，妖兽修炼成精，也许能解决这一切，可她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世上居然还有人懂得妖术。
“我是跟着你的踪迹找过来的。”
帝莘的语气淡漠，对于帝莘而言，眼下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需要他去做。
这一次，他不仅仅是为了报仇。
“你说我的踪迹！”
叶凌月一听，险些没背过气去，她恨不得抽帝莘一耳刮子，可她强迫自己控制住怒火，压低声音质问道。
帝莘沉默了片刻。
“是你的血，让我嗅到了你的气息。”
帝莘说罢，抬手就将掌心摊开，露出了手心里的那张符骨。
那块符骨，就如一块普通的石头，它散发着一阵阵微弱的蓝色的光芒。
叶凌月的脸上，闪动着欣喜之色。
原来，这块符骨真的能找到帝莘。
只是这代价……叶凌月再看看帝莘，帝莘浑身溃烂，比起当初，他更严重了。
“帝莘，这一次你若是敢骗我，我饶不了你！”
叶凌月的声音里透着浓浓的愤怒，她咬牙切齿。
她虽然讨厌帝莘，可是她从未想过，让帝莘付出性命的代价。
帝莘垂眸，避开了叶凌月的视线，他没法子告诉叶凌月，他之所以会变成这样子，全都是为了找寻她。
叶凌月取出了那块符骨，催动着元力，注入了符骨内。
符骨里，射出了一道光束，笼罩在了帝莘的周身。
随即就见帝莘身上溃烂的皮肤，迅速褪下。
等到皮肤完全退去后，露出来的帝莘，和早前相差极大。
帝莘的身形削瘦了不少，脸色蜡黄，额头的眉毛都花了，他穿着粗糙的衣裳，身上也是污泥满布，乍一看上去，活脱脱像是一名乞丐。
叶凌月呆住了。
帝莘的容貌变了，他的眼眸深邃，多了一丝沧桑感。
叶凌月心口骤然收紧，眼底浮起了水汽，一滴滴晶莹的泪珠滚落，砸在了地上。
他怎么会……叶凌月哽咽着，眼眶发涩。
“傻瓜，哭什么，不就是一具臭皮囊。”
帝莘哑笑着，伸出了手臂，替叶凌月擦拭着泪痕。
哪怕是化成了乞丐，他也依旧俊美非凡。
“胡说八道，你就是帝莘。”
叶凌月破涕而笑，她一把拥住了帝莘，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帝莘苦笑着，不过看到叶凌月的笑靥，他觉得这些痛苦都算不上什么。
只要能够找到她，受点苦也值得了。
“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还有你体内的毒素是怎么回事？”
帝莘也顾不得身份尊卑，拉起了叶凌月的手，查探着她的身子。
他检查的很仔细，每一寸肌肤都不放过，直到他的指尖触碰到叶凌月腰部某处，叶凌月娇躯一颤，脸上飞起了绯红色。
“不碍事，我身上并无伤势。你刚才说你是为了我来这里的？你究竟知道了什么？”
尽管身上已经恢复如常，可叶凌月隐约猜测到，帝莘必定是遇到了什么事。
帝莘迟疑了下，他将事情的始末娓娓道来。
“我早前误闯了一片荒芜区域，被一个黑影抓走。我拼死逃脱后，才发现，我中了尸香魔芋之毒。它会使人陷入昏睡，但若是不及时医治，我活不了半年。我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赶来北境。只可惜，还是晚了，我赶过来时，你已经失踪了。”
帝莘说罢，黯然垂首。
他的话里带着愧疚，他本该守护在她身旁保护她，结果反倒害得她陷入险境。
叶凌月的心口，犹如刀绞似的疼。
她的脑海中，不禁联想起当时，帝莘中了毒的模样。
她不忍责备帝莘，只能用力抱住了帝莘，安慰道。
“帝莘，不关你的事，你别担心，我一定能救你。”
帝莘的毒，其实她也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她在青洲大陆的那段日子里，曾经在师父紫给她的玉简中，学习到了一套功法叫做“混沌天地诀。”
它是一门混合了两种截然不同属性灵力的功法，一阴一阳，互补互益，能提高武者修炼的速度。
只可惜叶凌月的混沌天地诀只练成了混沌轮回之力，至于混沌之源，却是一点消息也没有，她甚至怀疑自己根本没有混沌轮回之力，因此这门功法她只是囫吞枣一样练了下来，一直没机会修炼。
帝莘的毒，应该也是和混沌轮回之力有关系。
叶凌月的话，让帝莘的眼底划过一抹亮光，仿佛是溺水的人，突然抓到了一块木板，那种激动之情可想而知。
可旋即，帝莘就冷静了下来。
“混沌天地诀，是神界的秘法。你怎么会有？难道说，你和神界也有勾结？”
帝莘警惕着，目光如炬。
“你小子想哪儿去了。那本功法是我在青洲大陆偶尔得来的。我当时也是运气好，得到了混沌天地诀的传承。不过我没有修炼，因为我的体质特殊，混沌之力太强大了。除非我能领悟五行之力，否则我不会贸然修炼。”
叶凌月急忙撇清楚关系。
她当初在鸿蒙天时，就试图修炼混沌天地诀。
只可惜，她的体质与众不同，根本不适合修炼，加之她的修炼天赋也不高，所以就一直拖延了下来。
没想到，帝莘竟是误打误撞，练成了。
“那就好。”
帝莘松了口气，这才意识到，他们俩还靠得太近了，他尴尬地往后缩了缩。
叶凌月白了他一眼，这男人，真是越老越矫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