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楚君看着顾梓筱的脸色,赶忙哄道“我哪敢呀夫人,这不就是一着急说错话了吗”
如今这情况,顾梓筱也不是真的想与他计较,更何况他已经认错,自己也没什么别的说法
“行了,今日就别去打扰月儿了,你也吩咐下去我们在扬州稍作停留两日”
“得嘞,夫人说啥就是啥”
南楚君像个狗腿子一般给她捏着肩,等着听到她的笑骂声这才笑着离开
经过几日的歇息,南曦月已经不再难受了,原本她的意思是歇息两日就好,可是南楚君愣是不同意
“公主,外头都已经收拾妥当了,随时可以出发”
南曦月正好写完这封信的最后一个字,她吹了吹给它风干了一下,就装入了信封中
递给小琴“你把这封信让人快马加鞭送往乾州”
“是,奴婢这就去”
可不是得快马加鞭,这璃帝璃后神出鬼没的,连他们这亲生儿女都很难找到他们的踪迹,如今才收到了他们在乾州的信
也是想着赶忙联络才好
她收拾妥当后便走了出去,看着南楚君夫妇已经在外等着了,嘴角微扬便大步走了过去
“让皇兄皇嫂久等了”
顾梓筱闻声回头看着她笑了笑
“没有,我们也是刚出来”
南楚君也是连忙点头“我们也是刚出来”然后走到南曦月身边轻拍了一下她的额头“你这丫头如今都与我们如此生分了,哎,女大不中留啊”
南曦月闻声瞪了他一眼,三人瞬间笑做一团
“对了,方才遇到小琴,听他说你让她快马加鞭送信到乾州?”
南楚君像是想起了什么,看着南曦月开口询问
乾州是他的封地,难不成她还有认识的人在那儿?
南曦月愣了一下,她如今还真是一孕傻三年,竟把这么重要的事都忘记跟他说了
只是表面故作镇定,看了他一眼
“哦,忘记跟你说了,收到暗卫的密报,如今父皇母后正在乾州呢”
这次倒是换南楚君愣住了,这么大的事都不跟他说,刚要和她好好说道说道,就见眼前哪还有什么人影
南曦月与顾梓筱挽着手正要上马车,他看着两人的背影,只能无奈的笑了笑便追了上去
“月儿,还有两三日的功夫我们就到泉州了,等着我们陪着你安顿下来还是得回乾州的”
顾梓筱握着南曦月的手,脸上满满的担忧,如今她固然知道宫北辰是有难言之隐,可是还是为自己的好姐妹打抱不平
南曦月朝着她安慰一笑“你不用担心我,等着到了泉州,那便是我的地界了,谁还敢欺负了我不成”
“就是,她从小在我们这些兄弟姐妹中都最是霸道了,就那些地方小吏还能欺负了我们的长公主不成”
南楚君自顾自的说着,丝毫没有注意到她那想要刀了自己的眼神
“你如果不会说话就把你的嘴闭上,没人拿你当哑巴”
南楚君委屈的看向自己的媳妇,可是见自己的媳妇根本就不看自己一眼,只好收回了那本来就是装出来的委屈
“行,你们才是亲姐妹,我只是一个不相关的人而已”
两人同时转眸看向他,异口同声的说道
“嗯,知道就好”
南楚君无语,便不再说话
这两日过得很快,很快就到了泉州,泉州刺史与大小官员都收到了信息在城门口侯着
瞧着他们的车驾来了,就赶忙上前迎接
“臣泉州刺史陆风恭迎长公主殿下,参见逍遥王,逍遥王妃”
“臣等恭迎长公主殿下,参见逍遥王,逍遥王妃”
南曦月缓缓走下马车,上前将陆风扶了起来,然后扫视了一圈
“诸位大人不必多礼,快快请起吧”
“谢长公主”
南曦月看着他们都起身了,这才把目光挪了回来
“陆大人,好久不见”
“是啊,许久未见长公主殿下,殿下容貌更盛从前了”
陆风长得也是仪表堂堂,温文尔雅,可是他能坐镇泉州这么多年,可见他的实力也是不容小觑
在马车上的南楚君听着他们两这亲切的交谈声,赶忙下了马车
陆风看着他过来,赶忙抱拳行礼“参见逍遥王”
南楚君见状不在意的摆了摆手,看向南曦月
“月儿,可要与我引荐一番?”
南曦月看了他一眼,没有给他回复,而转眸看向陆风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先进去吧”
“是臣想的不周到了,公主府已经竣工,两位殿下里面请”
周围的百姓皆围了上来,虽然有护卫挡着,可是他们还是想往前一些,看清长公主的容貌,他们泉州向来富庶,也时常有些大官来这,可是还从未见过皇室之人呢
“长公主果真是貌若天仙啊”
“是啊,从前只以为是外头夸大其词,如今看来还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两旁的百姓在看到南曦月之后纷纷发出感叹,可是却未曾带有一点恶意
他们的声音不小,陆风自然是听到了,有些尴尬的看向南曦月
“公主殿下勿怪,他们也没有旁的意思”
南曦月看了他一眼,轻笑了一声“还真是许久未见,都与我如此客套了
再者说了,女子最是在意容貌,我也自是不例外,有人夸我貌美,我自然是高兴都来不及的”
陆风闻言也放下心来,与南曦月介绍着两旁的店铺
南楚君可是看不下去了,直接走到了两人中间,生生成了一堵人墙
南曦月眯了他一眼,说起话来也是丝毫不客气“两旁的道站不开你了啊,非要挤到中间来”
南楚君也没有觉得有什么尴尬的,他已经传信回了京城,想必宫北辰很快就能收到月儿怀孕的消息了
他其实主要也是为了南曦月,怕她知道事实后后悔,而且宫北辰实际上也没做什么对不起月儿的事,他还是要说一声的好
南曦月看着他这小孩子的模样有些无语,只是也不再与他争论什么
陆风只是笑了笑,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的变化,他也只是敬重南曦月而已,并未存了任何不该有的心思,虽然他不知道南楚君的敌意是从何而来,但也当做什么都没发生的模样,继续介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