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梓策去到公孙夫人的屋里,看到周宛儿和公孙夫人已经坐在饭桌前,正等着他吃饭呢。
“策儿忙活一天饿了吧,快坐下来吃饭”公孙夫人见儿子过来,连忙招呼他坐下。
“相公先喝点汤暖暖胃”周宛儿体贴地给他盛好一碗汤放到面前,等他喝完汤又忙给他盛饭,贤惠得不得了。
公孙梓策没有回应她,只顾埋头吃着碗里的东西,
周宛儿也见怪不怪。反正嫁给他这几年,相公对自己的态度一直是这样不冷不淡的,
她不生气,但公孙夫人看不得呀,想起先前媳妇的哭诉,再看看儿子如今的态度,
再这么下去,她想抱孙子的愿望,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才能实现了。
想到这里,她偷偷让吴妈去拿了一坛子府里最烈的白玉汤过来,又吩咐她拿个大碗过来。
“策儿,这一年你在外面辛苦了,娘敬你一碗酒” 吴妈将酒拿过来后,公孙夫人给儿子倒了满满一大碗酒,递给他说
“娘说得严重了,儿子不辛苦!”公孙梓策连忙站起来恭敬地接过碗,喝完了里面的酒
“这碗酒,娘祝你以后的日子顺心又顺意!”见他喝完,公孙夫人又给赶紧倒满了一碗酒递上,公孙梓策只好端起来干了
接着公孙夫人又以各种理由灌了儿子酒,
如果他推辞不喝,公孙夫人就用长者赐,不可辞的孝道来压他,直喝得他脸上红得像关二爷一样,说话舌头都开始打结才收手。
白玉汤这种烈酒,看起来颜色如玉一样白亮,喝起时口感绵密不辣口,但是后劲却特别强,
饶是平常因为应酬挺能喝酒的公孙梓策也最多喝个二,三碗就差不多了
但今晚的公孙夫人有意要让儿子和媳妇成就好事,所以给他灌了比平常多一半的量
直把他醉得找不着东南西北,直接趴在桌子上。
公孙夫人找了两个下人将他架去周宛儿的房里,打的什么目的,让人一看便知
见婆婆这么上道,周苑儿忍下心里的高兴,与她道了别,跟在公孙梓策的后面往自己院里走去。。。。!
第二天公孙梓策醉醒来,看到自己光着身体旁边躺着同样衣裳不整的周宛儿,
想到昨晚母亲的殷勤劝酒行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脸上不由得露出一丝苦笑来,
他终究还是过成了和青城大多数的男人一样,注定要守着不爱的女人渡过一生了
淡淡的看了眼旁边睡得正熟的周宛儿,他面无表情地起身,离开了这间几年都未进过的房间。
叫来福安收拾东西回做生意的地方去,连年都不想在家里过了,这里充满算计,让他太窒息了。
公孙夫人和周宛儿看到他收拾东西上了马车,急忙追了出来,
“策儿什么事情这么忙,这还有几天就过年了,怎么连这点时间都等不了,你爹都还没来得及回来和你见一面呢。”
公孙夫人有些着急,好不容易才让儿子和媳妇圆了房,没想到儿子第二天就要走。也不知道昨晚他们事成得如何,孙子有没有着落。
公孙梓策撩开车帘,看着眼前的妇人,眼里不由得闪过一丝伤心,也第一次对她生了怨气。
想着她总是以对自己疼爱为由,逼着自己做不想做的事,
小时候逼着自己要优秀,要将爹后院的庶子们统统比下去,
别人都在玩耍的年纪,自己却在不停地学习,从来都没有体会过快乐的童年。
长大后,她又以死相逼,让自己娶了不喜欢的周宛儿
现在又用长辈的身份将自己灌醉,让他和周宛儿圆了房,
究竟在她心里,把儿子当成了什么,一个可以按她的心意想给谁就谁的物件吗?
到底自己是她的儿子,还是周苑儿才是她的孩子。
公孙梓策心里感到一阵悲凉!
“娘,临走前,儿子想让你帮我做一件事”公孙梓策望着这个让自己失望的母亲说
“什么事?你说吧,只要娘能做到的,娘一定帮你。”
公孙夫人见儿子对自己淡淡的,知道这次的事情让他伤了心,这才连年都不过就想离开,
可自己不都是为他好吗?他怎么就不懂为娘的心呢?公孙夫人也很伤心。
不过此时,她也不能和他吵,只得装着不知道,不去捅破这层窗户纸,免得寒了儿子的心,以后再也不回来了。
“如果凌晓晓想出府,你就让她出去吧,别耽误了她的一生。”公孙梓策对他娘说
“这……!”公孙夫人犹豫,哪有妾室可以随意离开的,这于礼不合啊。
“儿子就求你这一件事”公孙梓策见母亲迟疑,知道她在想什么,又开口说。
“我知道了”见儿子都用上求字了,公孙夫人只得答应。
“那儿子走了,母亲保重!”公孙梓策说完看了周宛儿一眼,
周宛儿以为他有话对自己说,结果他只是看了一眼就放下车帘,吩咐车夫走了。
“宛儿你别难过,策儿只是一时还不能接受事实,等你肚子里有了孩子,他就会的回心转意的”
见儿子一句话都不跟儿媳讲,公孙夫人怕她伤心,出声安慰。
“我知道的婆婆”周宛儿低声说,她压下心底的伤心,情不自禁地用手抚摸着肚子,心里也期待自己肚子争气,能一举得男。
公孙梓策走后,两婆媳才一前一后地回了各自的院子
周宛儿一想到公孙梓策临走时,对自己这个正妻不闻不问,反而为偏院那个上不得台面的妾争取出府的机会,心里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你想让她过上新的生活,我偏不,我就要将她凌晓晓困在这公孙府,死也得死在那个偏院里。
“棋儿,你去吩咐。。。。。!”周宛儿对丫鬟低语了一番
棋儿点了点头表示明白,然后转身离去。
过了两天,凌晓晓在屋里听见外面有两个下人说话的声音
好像说的是公孙梓策和周宛儿的事,她情不自禁地走到院子里竖起耳朵听,一个婆子说:
“听东跨院的人说啊,那晚上大少爷和大少奶奶房里要了三次水呢,第二天早上起床,少奶的脖子上全是红印子,啧啧啧,羞得她一天都没有出门呢。”
“大少爷这么喜欢大少奶奶?看来我们府里,来年就要有小主子了呢”另一个婆子期待的说
“不可是嘛!”
两婆子边聊边走远了
凌晓晓站在院子里,呆呆的想了一会儿,
虽然说过要放下的,但喜欢了这么多年的心,又岂是说放就能放的呢。
听到他们恩爱的消息,凌晓晓的心还是会很疼。
接下来总会有人到偏院这边说公孙梓策对周宛儿如何如何好
说每年公孙梓策即使人在外面,也不忘托人给周宛儿捎这样或那样的东西或信件什么的。
最开始凌晓晓听到心里还会很难过,因为从做了他姨娘后这些年,自己从来没有收到过他的一样东西,也从来没有收到过他的只字片言,原来他真的只会对正妻好呀!
再后来不知是听得多了,还是心死了,外面的人再说什么,她的心里半点波澜都不起。仿佛在听不相干人的事情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