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仁杰则略感惊讶,难道这些人都隐藏了一些东西不成?
那萧书生此时正了正语气道:“各位其实也都心知肚明,那就没有必要隐瞒了,从之前的交手来看,这魔物应该就是传闻当中的青金兽,不过再魔山当中估计是吸收好那些魔障之气,从而导致出现了变化,要比之前的那些青金兽强大得多,估摸着修为已然达到了微池境巅峰了。
我们这的人单独遇上它,鏖战之下其实都不会是它的对手,对于这个皇室的防御阵法,说实话书生我没啥信心,如果这魔物当真要逃,这阵法只怕拦不住他。
所以,我打算仔在此处布置一些阵法陷阱,只不过需要诸位的帮忙,将这青金兽赶到一个角落处,差不多就行,主要是我需要一个确定的位置,如此我们则有更大的机会将其捕捉。”
众人听了都微微点头,这幽城会萧书生在阵法上是颇有造诣的,而且还有点名声,只不过,如此一来,最后擒得了这青金兽时,又当归谁呢?
“成功将其捕获的话,又如何算呢?”有人问出了这个尖锐的问题。
此时在场当中的修行者还有三十来位,这一个青金兽虽然价值很大,但真个分起来也没法分,可以确定的是,得到此兽的人其实就是那几个实力最为高强之人,也只有这几人才有这样厚实的身家。
那虬冉大汉站出来道:“这样吧,到时候我们若是能够成功捕捉到这个青金兽,那么就在咱们当中拍卖,价高者得如何?而后将拍卖出来的价钱仔来细分,出力多的则给多一些,如何?”
众人一听,都很是赞成,其实那些低微实力的人也不敢拥有这个青金兽,必然会被人所觊觎,现在按照银两来划分就很好了。
“那这是将我们城主府放到哪里去了?要知道,这阵法还是城主拿出来给我们用的。”
这时,一个身形壮硕的官差站了出来,此人威武昂扬,瞎了一只眼睛,然而另一只眼却是犹如鹰隼一般锐利,在众人身上扫了一圈,此人也是为数不多的那几个强者之一,而且气息之上还要更盛一层。
白象城的城主很少出面,曾经也是个传奇,据说一直都在闭关修炼当中,只要城里不发生一些危急存亡的大事,都不会出来,传闻此城主其实也是黑白通吃的主儿,亦正亦邪,那些魔门中人也不敢在他的地盘过多放肆,同样的,东越皇室让他来当白象城的城主似乎也正合适。
若是个正气凛然之辈,那么在白象城只怕下场不会很好,毕竟这里仍旧是魔门中人流连的地方,让一个正气凛然之人来白象城镇守,那这打斗肯定是少不了的了。
然而也不能够让一个邪性之辈来成为白象城的城主,那样这白象城就基本毁了,所以现任的白象城城主可以说是最合适的了。
狄仁杰倒是听闻过这个白象城城主,此人叫做楚人狂,在东越大地可谓是一大修行豪杰,实力强大,为人亦正亦邪,黑白两道都是朋友,二十年前不知为何成为了东越国白象城的城主,直到现在。
“原来是许老兄,是刚来的吧?这之前也不见你,问了你的那些手下,说你道别出办事去了,没想这么快就回来了。”那虬冉大汉看到单眼官差之后略有惊讶,不过之后则也神情带笑道。
狄仁杰也没有注意到,这个官差是刚刚进来的,看这些人观其神色之变化,只怕也是这白象城里面的好手之一。
单眼官差只是微微冷哼一声:“城主大人自然是看不上这等魔物东西了,不过他也对兄弟们有要求,不能让白象城陷入混乱当中,更不能让骚扰到寻常百姓,许某此前一直在查瘟疫来源,现在才抽空有时间处理这魔物的问题。
无某也把话放在这里了,若是这魔物与瘟疫来源有关,那这个东西咱们城主府就要拿下,当然,基于各位都有出力的话,城主大人还是会给出一些赏赐的。”
此话一说,众人都微微皱眉,境界修为第的人倒也不在乎了,因为无论如何,这青金兽也不可能到他们手中,但那几个修为高深的人则心下略有不悦了,他们是有实力有资本得到这青金兽的。
眼下这青金兽的表现都出乎大家意料之外,很有实力,若是单个人再加上没有皇室阵法的话,那绝对是无法降服的,然而眼下各种时机都齐全了,大家心思也都活络了,借助大家的力量得到这青金兽,自己的实力可谓是如虎添翼。
然而,这单眼官差一出现,就仗着城主府的势力想要将这青金兽给吞下,大家心下自然不爽,可没有谁相信他那一套所谓瘟疫来源的说辞。
狄仁杰自然也看出来了那单眼官差想要独吞里面的魔物,然而以其实力是绝对不行的,只不过他有城主府的身份啊,把城主放出来,其他人自然不敢多有违背,实在算是很好的招了。
这一下,一些人便踟蹰了,不过随后想了想也还是算了,眼下也不知这单眼官差说的真假,即便是真有心独吞,也不敢过于放肆,拿一些小补偿给他们,听闻这白象城的城主向来厌恶趋炎附势之辈,同样也讨厌狗仗人势之辈,若是发现手下有这样的人,革除还算事小,做得过分了只怕会当街斩杀。
那单眼的许姓官差见众人脸色微变却无意见,心下也是得意,这青金兽他早有耳闻,只不过经过魔化的倒是第一次听说,若是能够得之自己所用,那实力可为大添,在城主府里说话也能够更加硬了。
“既然大家都没有意见,那我们便开始吧。”单眼官差目光望向了萧书生,示意依旧是按照萧书生此前所计划的去做。
萧书生略显无奈,他对青金兽其实也有一些想法,不过他此番出来,纯粹是游历修行而已,身上所带的金银或者修炼之物也少,现在一来,琢磨着就让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