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鹤剑仙、云山道侠都分别是古剑尘在东越这片大地闯荡出来的名号,是有着赫赫威名的,不然也当不上东越国的一城之主。
只不过,这三个守卫没有想到,即便抛出了古剑尘的名号,对方也不在乎,或者说,对方是知道古剑尘不在这里,那也就无妨了。
这时,另一个守卫也还是站出来道:“古城主虽然不在这里,但以他的实力,难道你们以为就调查不出你们是谁吗?”
高个男子哈哈大笑,随后道:“不用调查,太麻烦了,我们可以直接告诉你我们是谁,一道派听说过吧?”
一道派?
那三个守卫一听,当下便震撼了,虽然猜测到了对方可能来头不小,但也没想到竟然会是东越国四大魔门之一的一道派,如此一来的话,他们的确有不惧古剑尘的资本,因为哪怕是东越皇室,也对这一魔门感到头疼。
这三个守卫略有踌躇,继续拦着的话,以他们的实力,必死无疑,然而难道就这样让这二人如此肆意妄为了不成?
安息村其实也有一些其他修行者,但一般而言,修行者都不会参与到别人的事情上面,别人有实力,那就是王道,这些守卫也拦不住,他们就算拦住了,也是得罪别人,而且明知道这里是枫园城古剑尘管辖的范围却依旧敢如此嚣张,背后也肯定不简单,大家都是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躲在了暗处。
而对于高个男子和矮个男子而言,似乎也非常清楚这种情况,除非是安息村里潜藏着什么大能,然而即便是大能,只要他们亮出一道派的身份,这些大能估摸着也就不敢怎样了。
当然,有的时候会有运气不好之时,譬如恰好碰见那类喜好多管闲事的仙侠义士,不过这种情况相对比较少,而且这些所谓的仙侠义士实力也一般,哪怕一时能够击败他们,过不了多长时间,一道派的高手们就会将这些仙侠义士的头颅割下来,杀鸡儆猴,久而久之下来,很多人就不敢得罪一道派了。
“是让呢?还是不要命呢?”那高个男子笑眯眯再道,他其实很享受这种时候,敌人在清楚自己身份之时展现出来的犹豫与挣扎,直到最后的放弃。
其中一个守卫缓缓后撤了几步,神情当中显然带着抉择与失落,同时也有一股对自己无能的愤怒,另外两个也低叹一声让开了道路,作为一个枫园城派到此地的守卫,被魔门中人逼迫到这个地步,声名也算是毁了,不过毕竟还是保住了性命。
“哈哈哈哈!”那两个男子都是大笑走过,扬长而去。
整个安息村此刻都显得有些寂静,不少村名都发现了外面发生的事情,纷纷躲藏了起来,修行者之间的事情他们这些小老百姓可插不上手。
不多时,那村民便将这两个男子带到了村尾的铁匠铺,而令人惊讶的是,那个李铁匠竟然就端坐在门口,闭目养神,似乎在等着对方到来一般,而在铁匠铺内,一个妇人正怀抱着一个襁褓婴儿,那婴儿甚是粉嫩可爱,不过这会儿正入睡当中。
“你进去屋内,不要出来。”那李铁匠察觉到了铁匠铺内的动静,那是他的妻儿。
那妇人也很乖巧没有多问,随后便带着婴儿进入到里面。
这时,那高个男子与矮个男子则是神情有些许凝重地站在离铁匠铺男子三丈开外。
那个带路的村民此刻已经桃之夭夭,四周都显得颇为安静,一阵清风吹过,刮起了些许沙尘,虽然表面看似很宁静,然而隐藏在背后却是有不少人,而且这些人也几乎都知道这里将会发生一场大战。
高个男子这时道:“阎铁心,知道我们来找你做什么吗?”
“我姓李,不姓阎。”铁匠男子道,他一双眼睛已然瞎了,而且右腿也没有了,只剩下左腿,只不过依旧姿态端正,给人一种刚傲之感。
他是安息村的铁匠,在这里打铁很多年了,大家都叫他李铁匠。
然而,高个男子嗤笑一声,道:“管你叫什么了,我们也不在乎,我们知道你是谁就行,魔龙血在哪?”
铁匠男子眉毛微微一挑,依旧保持安静:“什么魔龙血?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些什么。”
“哈哈,你会不知道魔龙血?我们一道派的高手身上都会有魔龙血,这是我们强大以及杀戮的根本。”高个男子脸上露出贪婪的目光。
铁匠男子沉默不语。
魔龙血,乃是一道派特制的一种可强大自身修为的精血,据说一道派豢养着一条三头魔龙,将其操控,用其精血炼制出了魔龙血,只有一道派少数人能够饮用。
高个男子又道:“你不会不知道魔龙血,说吧,只要将你的那份魔龙血交出来,我们就当做什么都不知道,你也可以继续在这里生活。”
而这时,铁匠男子则道:“是谁告诉你们我在这里的?”
“嘿嘿嘿,这一点你就不用知道了,我们清楚,你没有服用魔龙血,不然的话,你不会瘸腿,也不会瞎眼,即便当年那一战令你受了重伤,只要服用了魔龙血,这会儿也应该恢复了才对。”高个男子道。
矮个男子则补充了一句:“看来我们还算运气好,或者说大概了解你这个人,不愿服下魔龙血,而被魔龙血控制。现在看来果真如此。交出魔龙血,反正这个东西对你也无用,不如给我们吧,我们保证,关于你的消息不会被任何人知道。”
铁匠男子仍旧平静:“魔龙血我交不出来,你们走吧,我不想动手。”
高个男子则是有些阴森道:“你若是不交出魔龙血,那你的藏身之处便会被你仇家们都知道,刚才那个是你的妻儿吧?若是不想她们出手,那便交出你的那份魔龙血。”
铁匠男子:“我说了,没有魔龙血,如果你们再不走,那就留下吧,威胁我,没有用。”
此时,铁匠男子话语当中已然有了些许不同寻常的威严,显然,他不吃硬,自有一股傲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