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说话。
没人敢说话。
“你们用‘水刑’折磨她,她求了你们一下午。”
“到了晚上,还把她锁在厕所里,她哭了一晚上,第二天就发了高烧,几乎去了半条命。”
闻芷顿了顿,淡笑,“你觉得我会饶过你吗?”
殷小夏流下两行泪。
闻芷冷笑,神色一厉,手上用劲——
哗!
水从洗手池内溢出来,流淌到莫桥和韩诗艺脚下。
闻芷眉目舒展,明明在笑,可眼底冷光熠熠,“你们也想试试?”
两人同时惊恐摇头。
“呵……”
闻芷拎两人出来,让她们喘口气,但对求饶声充耳不闻,像扔垃圾一样把她们的脑袋重新砸回水里,含笑的目光落在莫桥身上,激的莫桥一个激灵。
“东西,什么时候还我?”
在那双眼睛的注视下,她就好像是一滩死肉。
她从没离死亡这么近过。
莫桥哑着嗓子,艰难道:“明天!明天去节目组,一定给你!”
铃——
手机铃声打破死寂,闻芷放开对向果果殷小夏的桎梏,任由两人死狗一样瘫倒在地上。
纯黑的瞳仁冷意沸腾,“未来三个月共事,你们最好不要惹我。”
莫桥和韩诗艺死命点头,生怕晚了。
铃——
铃声不依不饶,闻芷拿出手机,看到联系人是徐叔,按下接听键,神色柔和。
“叔。”
“放心吧,事情解决了,我没事,也没人敢欺负我。”
“嗯嗯,我中午回去吃饭。”
她边说边向外走,身影渐行渐远。
前厅看戏诸人看见闻芷完好无损的从卫生间出来,瞬间噤声。
怎么闻芷一个人出来?没哭也没受伤?
里面发生了什么?
*
回店里吃过午饭,徐叔钟姨炫耀似的拍了拍两个半人高的大行李箱,“团团,都是你最喜欢吃的东西!”
闻芷无奈道:“叔,姨姨,节目组不让带零食……”
“我知道,我专门看了棒子国的节目,只要藏好不被发现就行!”
徐叔挤挤眼睛,“我全部给你包好藏在衣服里,衣兜、裤兜、你钟姨还给衣服内衬还缝了口袋,到处都放着你最喜欢的糖。”
他说着,递来一颗,淡蓝色的卡通糖纸静静躺在他手心。
这种糖是她来这个世界以后最喜欢吃的一种糖,一般随身带着。
到现在,连徐叔都随身带着了。
闻芷接过,剥开糖纸塞进嘴里,眼睛眯起十成的满足感。
第二天一早,闻芷和徐叔钟姨一起。将三只箱子抬上车,天未透亮,闻芷坐在车里,透过车窗看到一个高大健硕的人影朝她的方向慢速移动。
天色未明,他的脸隐没在清晨的暗影里,朦朦胧胧现出刚硬轮廓,愈发显得他俊美无铸。
他一身灰蓝色运动衣,和他上次晨跑时穿的款式一模一样,闻芷怀疑他一样衣服不同颜色各买一件。
汽车发动。
车子与与晨跑的人相遇,闻芷与赵玺佑四目相对。
刷——
擦肩而过。
赵玺佑停步,转身站定。
他动也不动,沉默的像一尊雕塑。
久到车子已经消失许久,他才转动了下眼睛,浅琥珀色的瞳孔里多了些暖色。
“祝你好运。”
他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