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陈田中必会追查此事!”法深大师叹了口气,说道:“看在你是我徒儿的份上,又是契丹特使,你也曾为铲除中原武林立下汗马功劳,我会为你严守这一秘密。但不知当时你去杀陈剑南之时,有没有人认出你是谁?”
“以我的身法,绝对没有人会认出我是谁!就连追踪我的‘袖里藏刀’百里长春也被我杀人灭口。而且你也看到,陈田中一直认为是耶无害杀了他的儿子,并且率众去揖拿耶无害了!”
“阿弥陀佛!”只见法深老佛面露凶光地念了一句佛禅,暗暗地说道:“你是说那个巴蜀东道的耶无害?我看他根本不叫耶无害,而是我的徒儿、你的师弟慕容天水!”
“是他?!不会!”阿里耶库尔疑惑道,“也许他只不过是与慕容天水面貌相似。”
“不!不!不!”法深大师连连摇手说道,“他肯定是慕容天水!你俩相见甚少,你还不了解他!他与陈剑南比试时使出的一些剑法和拳脚曾经是我教于他的,还有他腰间的那柄软剑,也是我赠与他的。”
“原来是这样!”阿里耶库尔不由深深地思索着说道,“这么说那报名是耶无害的黑衣武士确实是慕容天水。可他又为何谎报虚名?”
“我想他大概是想隐人耳目,所以才故意报出假名。”
“法深大师!”阿里耶库尔又转而问道,“他既然是你的徒儿,他知不知道我们的行动,有没有参与我们的屠杀计划?”
法深大师听了,想了想说道:“他丝毫不知我们的行动,也没有参与我们的屠杀计划。”
“啊!……”阿里耶库尔不禁吃了一惊,说道,“他既然不是我们的同伙,那为什么没有把他列入死亡之列?”
“你懂什么?”法深老佛不由愤然一怒,说道,“我留着他自有妙用。如若他得知我们的底细,对我们不利的话,他绝不会逃脱我的手心!”
阿里耶库尔听了,不以为然道:“可他现在不是已经逃脱了么?”
“他一定还会回来的。到时我一定将此事查问个明白!”
这时,阿里耶库尔又不由深思着说道:“我还有一种预感,我看慕容天水的身手,极象那个在恶虎林中与我交手的黑衣蒙面剑客!”
“噢?!……”法深老佛闻听此言,便连忙问道,“那当时他有没有认出你?”
“我当时也是黑衣蒙面,他不会认出我。我只是感到奇怪,如若那个蒙面剑客真是慕容天水的话,可他怎么会那么准时地在恶虎林中阻挡我刺杀‘蜀东六雄’?”
闻听阿里耶库尔的疑问,法深老佛想了想,说道:“在五月初四日深夜,我曾经让慕容天水去给巴蜀东道的耶金风送过一封信,难道说他从中得知了什么情况?”
“那信上写有什么?”阿里耶库尔赶忙问道。
“我只是以武林长者的身份告诫耶金风天下将有大乱,让他早作准备,并挑起他与‘西庄王’古西天之间的仇怨,而且我在信中也没有署名我是谁?”
“噢!……慕容天水!耶无害!……耶金风!”阿里耶库尔仿佛想起了什么,急忙问道,“师傅!你在收他不徒之前,可知道他是何方人物?”
“他说他是荆州江阳镇人,特地出外拜师学艺!我见他聪明伶俐,精明好学,所以我很是喜欢,便收他为徒、传他武艺,打算日后有用他之处。后来我得知他对巴蜀东道的地形很熟悉,所以我就托他给‘蜀东六雄’的老大耶金风夜送一封信函。而且我已经知道他妥善办成此事。”
“师傅!”只见阿里耶库尔闪动着一双鹰目说道:“慕容天水此次登台比武报名为耶无害,而‘飞天神龙’耶金风也姓耶,难道说他们之间有什么亲密关系?”
“阿弥陀佛!……”法深大师闻听此言,暗觉此中必有蹊跷,眼露杀气和凶光,说道,“莫非他是耶金风之弟?……怪不得在教兵场上我看到‘蜀东六雄’想上前阻挡追杀慕容天水的官兵,看来这徒儿对我必有隐情!”
“那你打算怎么办?”
“如若他真是耶金风之弟,必要之时,我也要把他杀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