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两朵,各表一枝。说完徐州,咱们再说说徐州之西六百里之遥的汴梁。就在汴梁城内刘爷府的大堂之内,只见一位彪形大汉正快步来到地痞土王爷刘大横和其夫人军师的面前。
你道这位彪形大汉是何许人也?不知各位是否还记得,这位就是耶家三公子耶无害在“擂台武试”之前,奉静眉道长之命前去巴蜀东道万年寨刘振天之处取《南天剑谱》之时,远在汉水南岸安康城一家饭馆之内一掌打昏的刘三横。其实到现在人家还活得好好的,衣冠楚楚、道貌(帽)岸然、周吴郑王、人五人六的。
“大哥!嫂夫人!”只听刘三横向刘大横夫妇匆匆说道,“我和弟兄们已经获息,巴蜀东道已被洪水淹没。那可是一泄千里、一马平川,耶家庄已不复存在,而且耶家之人已全部迁居到徐州耶国宾府下。”
“嗯!这么说那叫‘飞天神龙’耶金风的也随家人到了徐州?”只听那女人冷冷地问道。
“是的!嫂夫人!”只听刘三横接着说道,“而且我还不知道,那个叫‘卷地风’的黄世英已背叛耶金风随西庄王古西天移居陈州(大致在今日的河南省周口市淮阳县,河南省东南部。),可其余的四位还是随耶金风去了徐州。”
“好!这回我可要为死去的弟兄们报仇!”只见刘大横霍地站起身来叫道,“他耶金风等竟敢在我府里横冲直闯,杀了我的许多弟兄;他不仁,也休怪我刘某不义。我要率众杀入徐州,再次将他耶家夷为平地!”
“夫君!不用急!”那女人又慢吞吞地说道,“一切从长记议!就凭你这些乌合之众,虾兵蟹将的,岂是那‘蜀东六雄’的对手?三弟在西域多有交往,何不让三弟多请几位西域高手来对付耶金风?”
“嗯!……夫人说得甚是!”刘大横不由眉飞色舞,转而向刘三横问道,“但不知三弟意下如何?”
闻听此问,刘三横满口应道:“此事包在小弟身上!最起码我能请来五位喇嘛和三名江湖高手!”
“但不知三弟请的都是哪几位?”只听那女人又问道。
于是,刘三横有些自诩地回答道:“我在西域活动多年,当然很熟悉那里的情况。象西藏喇嘛教共分红、黄、蓝、白、黑五个派别,当然就有红、黄、蓝、白、黑五种教徒。其中红衣教与中原少林交往密切,而且它和黑衣教是堪称势均力敌的两大教派。虽然五教之间存有瓜葛,但这五教之中都有我结交甚密的高手。所以我会从这五教之中各请一位前来助战。至于另外三位江湖高手,那就是我在安康城结识的,号称‘黄河三剑客’。他们就是黄金振、黄金河、黄金水三兄弟。”
“太棒了!”刘大横禁不住一拍刘三横的肩膀,夸赞道:“真没想到,三弟在外多年已结识这么多的江湖剑侠,果然没有白混!既然如此,你马上多备银两,速办此事!”
“是!大哥!小弟即刻去办此事。不知嫂夫人还有什么吩咐?”
“嗯!你顺便派人到东海蓬莱山将你二哥刘两横也请来助威!”
“小弟明白!不出三日,人马便会陆续到位!大哥!嫂夫人!小弟告辞!”
于是,刘三横抱拳拱手,转身离去。望着刘三横的身影,那女人不由缓缓地从座上站起身,慢慢走至刘大横身边,说道:“夫君!听三弟说,耶家与那西庄王古西天早有深仇大恨,在巴蜀东道与古西天争权夺势,此次我们何不趁机也将古西天拉到我们这边来共同对付耶金风?”
“噢?何必多此一举?”刘大横却趾高气扬地说道,“单凭我们刘家三兄弟的人马便可将他耶家杀得片甲不留,何需为此再劳神费力?”
“夫君!你不要过于自信,也不要小看了古西天!”那女人接着向刘大横说道,“他不是曾经弄得耶金风家破人亡么?而且那号称‘北神腿’的刘振天不也被他逼迫得离开了家园?更何况他手下高手如云、家兵数百,如若我们能请得他来,也许我们不费吹灰之力,就可大报我们心底仇恨!你说是吗?夫君?……”
“嗯!……”刘大横不由默默点了点头,道:“夫人讲得甚是!如若请得他来,我们刘家人马倒可以坐山观虎斗、回收渔翁之利!很好!很好!可是怎么才能请得动他古西天?”
“哈哈哈!……”那女人禁不住一阵狂笑,然后她又收住笑声,说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更何况他古西天与耶家有仇在前,我们请他,他何乐而不为?”
“好!夫人!就照你说的去办,我们即刻带纹银三千去请他!”刘大横牙一咬、心一横,撸了一把袖子作出了决定!
“不!要带纹银五千和八百黄金去请!”那女人却马上闪着一双蛇眼向刘大横建议道。
“哇?夫人!你的口气不是太大了些?”刘大横却有些心疼地瞪着“牛蛋眼◎◎”望着夫人说道。
“夫君!我们府中多的是钱财,要办好此等大事,怎可爱惜钱财?舍不了孩子打不了狼嘛!他古西天一旦接受这些重金,怎不会替我们刘家卖命?”那女人已喜形于色地碰了一下刘大横。
“嗯!嗯!……”刘大横不由眉开眼笑地点头应道,“我的夫人军师果然是‘胜似张良赛诸葛’!我的弟兄们送你这一绰号,我还一直不信,今日你所言之事,我算是服了你啦!”
“贫嘴!”那女人不由一指刘大横的脑袋瓜,说道:“我是女人,怎能和男人相比?说我是‘胜似吕雉赛则天’倒还差不多!”
“嗳!夫人!”刘大横却又转而说道,“就因为你是我的大军师才与他张良、诸葛亮相比,不过你要有那吕雉和武则天的本领,也是我刘大横的荣兴和福气呀!”
“你又在耍贫嘴!此事不可迟疑,我们应火带备马前去陈州(大致在今日的河南省周口市淮阳县,河南省东南部。)。”
话说在陈州(大致在今日的河南省周口市淮阳县,河南省东南部。)古西天府内的大堂之上,只见古西天和几位兄弟正在推杯换盏、叫嚷不休!明眼之人可以看出,那酒宴桌边共坐有男女六人:在古西天的一左一右分别坐着白水仙、贾云,东面是一位紫衣武士,西面正是古西天的结拜三弟“卧地无影”西门霸,南面却是那背信弃义的“蜀东六雄”之一“卷地风”黄世英!
席上,只听那东面的紫衣武士说道:“大哥到陈州已近三月之久,不知大哥日后还有何打算?”
闻听此问,古西天不由猛地放下酒杯,说道:“我在此虽然占据了一些田宅院落,却这要比起我在巴蜀东道西山庄时的地盘,实可谓是九牛一毛!最可气的是这老天作怪!我已经拿下万年寨、耶家庄和西山庄的所有地盘,可全被他娘的一场洪水冲得一干二净!现在全变成一片洪水河滩,让我丢弃了所有的田园山庄。回想起来,我感到很是惋惜。失去的再也难以得到,实在是一场惨重损失!”
“大哥不必伤心!”只听西门霸接过说道,“我们可以在此继续扩充地盘嘛!”
“是啊!大哥!”只听“卷地风”黄世英也帮腔说道,“我们在此又得以二哥的支持,我想我们可以继续扩张我们的事业和领土。”
“嗯!”古西天不由掠过一丝乐意,说道:“我也正有此意!不过,我们在此又能向何处扩张?”
听得古西天的心中顾虑,黄世英便趁机说道:“大哥!我正有一事要向你说起?”
“黄四弟说来让我们哥几个听听!”古西天连忙说道。
“我已打听耶金风和家人已迁居到徐州他伯父耶国宾的府下,而且那耶国宾也是个大户人家,家里田宅钱财数不清,我们何不趁他耶金风根基未稳,再次拿下他耶家的地盘,一举将他歼灭,只有斩草除根才能以绝后患!
“黄兄说的甚是!”只见西门霸赞许道,“大哥!此事宜早不宜迟,一定要斩草除根!否则必留后患。”
“哈哈哈!”古西天闻听不由大笑道,“如今耶金风已是今非昔比,量他成不了什么大气侯!单说《飞龙剑法》,上下册我们已全部拿到并且练得炉火纯青,想他耶金风目前的武功必在你我之下。你们想想,他现在独臂一条虫,还是我们四人哪一个的对手?”
此话一出,这四人不由笑作一团,继续满酒畅饮。
就在这时,只见一位家丁前来报告道:“庄主!门外有位自称刘王爷的人前来求见!”
“噢?刘王爷?!……”古西天思索着说道,“他是哪来的?”
“他说是从汴梁城而来!”家丁回应道。
“噢!……”紫衣武士不由恍然惊悟,说道:“大哥!这刘王爷就是我曾向你提起的汴梁一霸,人称土王爷刘大横!”
“噢!是他!”古西天不由惊喜道,“快快有请!”
“是!”那家丁应声跑世出大厅。
这时,只见古西天起身整了整衣袖,冲白水仙和贾云说道:“你们俩先下去!”
“是!”白水仙和贾云便老老实实地应声离开酒宴。看来,白水仙和贾云两位姑娘别无选择,女流之辈为了生存,又或者说女人之心都是水性杨花,已铁定跟着姓古的了。因为有吃有喝,衣食无忧,何乐而不为?做女人做只猫,就要“酱紫”(这样子)。
“二弟!”只见古西天向紫衣武士说道,“你说刘王爷前来拜访,会有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