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耶无害缓缓吸了一口冷气,暗道,“如此之多的盗贼如若逞凶作浪,岂不会把天下搅得日夜鸡犬不宁?更何况这只是贼王盗首,还不知其贼子贼孙有几千几万?人常说‘世上有抓不完的贼,打不完的狼’,如若就这样一个一个地将这些盗贼的人头提来,恐怕那只会是‘野火烧不尽,贼风吹又生!’那究竟如何处置这些坑害国朝的贼寇?……抓监入狱?按律问斩?放任不管?以毒攻毒?教之改邪?按置扶持?招安?……究竟用什么方法最得当,最能充分而又有效地澄清这混浊不堪的贼乱之世?……对这一问题必须有一个周密、圆满的计划按排,切不可急躁冒进、打草惊蛇!否则,这些贼蛇闻风而藏,那岂不是仍然潜伏着更大的危险么?明枪易躲,暗箭最难防;隐患更险于明火。说不准什么时候,他们照样还会偷偷溜出来去‘咬人’、去坑害天下及平民百姓,国朝财宝也将被这些小人毁于一旦!这当然是最令人痛心的事件!如若想避免这些灾难的发生,就必须稳住他们,摸透他们,瓦解他们,利用他们,或者和他们搞些形式演变,以‘和平’的手段吸收、扶置他们,削弱他们的整体力量,以贼制贼,赏罚分明,以鼓励更多直至所有的贼人将功补过、立功赎罪,这岂不是‘一箭双雕’的全美之计?对于那些罪大恶极的死刑犯、大犯、要犯,也并不一定非要将之处死。因为世上任何人的生命都来之不易,仅有也只有这么千年或是万年一果的一次;更何况人生下来,就是为了活着,活着就是为了光明正道地归结一生!即使是死,也要死在光明大道之上,而不应该死于歪门邪道之中。任何诞生下来的新生命,他本身并不坏不恶,可以也应该说‘新生命’就是纯洁无瑕的,是人人都理当细心爱护的。虽然‘新生命’之中存有性善和性恶的因子,但他生来却不是为半途而死!只不过后来由于诸多客观和主观原因的能动反应,才使此人后来走上歪门邪道直至锒铛入狱、开刀问斩!但是为了保全生命,或者说从‘死刑犯’里榨取些‘油水’,要让他受尽监狱生活的苦,要让他们去劳动、去服役,来为国朝贡献出‘该死不亡’的剩余价值和力量。这也就好似回收‘废物’进行再循环、再利用一样,‘变废为宝’的价值依然是‘有益无害’于天下人间!”
这一时之间,耶无害面对着这张盗贼名单,是一阵思絮万千,一种尚好的处置方法已在他的脑海里逐渐形成。
于此同时,天子程福贵仿佛看出耶无害的内心所想,便开口问道:“耶状元!你对此有何高见?”
“哦!……”耶无害听到天子垂问,连忙停止思索,答道:“臣无高见,只是有点想法而已,但不知此法可行否?”
“你说说看!”程福贵微笑着说道。
于是,耶无害抖胆说道:“臣以为这些贼王贼首可实行招安政策,概括起来说,对他们可实行‘安培定律’!”
“安培定律!?……此话怎讲?”天子顿时涌来兴趣。
耶无害接着解释道:“安,就是招安、安置之意;培,也就是栽培扶置之意;定,就是限定、约束;律,也就是皇令法律。所以这安培定律的意思就是说对那些贼寇进行安置栽培,然后再用皇令法律来限定、约束他们,令他们改邪归正为朝廷效力!”
“哈哈哈!……妙!妙!妙极了!”只见此时的天子程福贵连连点头夸赞道,“耶状元果然高见!没料到你竟已想到朕的前头去了!朕对这些贼盗也只不过是朦胧之中有点此意,如今却让你一针见血地高度总结了出来。实乃是上上之策!好!如今征得你的建议,朕决定就这么办,对各方贼寇实行安培定律!”
“皇上明见!”耶无害继续说道,“这些盗墓贼首熟悉他们各自所活动的墓葬,就地封他们为陵墓护卫,然后再派专员督察他们,的确可以起到以一挡十的作用。我想,从此以后,陵墓之内的财宝便不会流失了。”
“如此看来,那汉陵十二贼和唐陵十一贼便要改名为汉陵十二护卫和唐陵十一守卫!”天子微微点头说道,“想来也实在是可笑,这些贼王盗首非但无罪,反而能封官加爵矣!”
“皇上!请恕微臣直言!”耶无害紧接着说道,“这正所谓‘舍不了孩子打不了狠’,‘重赏之下必有勇夫’,皇上以此来大赦天下,普施仁政,必得万民欢心、四方归顺,天下可必得安宁昌盛。”
“耶状元言之有理!”程福贵一边表示赞同,一边却又担心地说道,“不过要办好此事,还需要一个艰难险阻的过程!况且谁去督办此事更是一个大问题。”
“皇上不必忧虑!臣愿为陛下分忧解难,请皇上吩咐!”耶无害当即便有意以身请令。
“咳!”天子却叹了口气说道,“朕怎么舍得让你离开督办此事?但此事又至关重大,让别人去办,朕确实还有些不放心。唯有你与朕对处置此事不谋而合,象别的文武大臣对朕的这一决定一定想不通,所以让朕的知心臣子去主办此事朕才能高枕无忧!”
“请皇上放心!”耶无害立即斩钉截铁地说道,“臣一定不辱使命,只要陛下诏书一下,臣就亲自去招安这黄河两岸的大盗,让他们为朝廷效力!”
“嗯!”程福贵终于拿定主意,下令道:“朕会派朱元帅及二太保司徒一敏协助你去督办此事,所缺人手你自可从军中调遣。现在朕即刻起草诏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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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皇上要招安这些盗墓贼?”只见左丞相陈田中吃惊地瞪着一双“驴眼◎◎”向刑部第一长官“尚书”(相当于现在的公安部长)高亚平问道。
“是的!布告已下,我们刑部对此也毫无办法!”高亚平而露难色地回应道。
“哼!什么招安?还安培定律?简直是成心胡闹!”陈田中依旧是怒不可遏地说道,“一只野(耶)猫参什么政?这肯定又是那耶无害出的馊主意!”
“丞相所言即是!”刑部第三长官“郎中”(相当于现在的司局长,与所说的“江湖郎中”也就是江湖行医者不同!与“中郎将”也是不同的官职!)司徒军说道,“不然,皇上怎么会派耶无害去督办?”
“这也未必!”刑部第二长官“侍郎”(相当于现在的副部长)却不以为然,说道:“君命难违!皇上要派谁就是谁,也不一定就是督办人的主意!”
“崔侍郎!你还不了解内情!”只见高亚平冲着崔天雷说道,“有很多事情都是天子与耶无害商议之后才作出的决定。相信如此重大之事也必有耶无害之意!”
“高尚书!”刑部第四长官“员外郎”(相当于现在的处长)孔令军上前说道,“如今皇令已下,看来我也不必率领捕快去缉拿这些贼王了。”
“这也未必!”陈田中接着说道,“在其位,谋其政;不在其位,则不谋其政。你们刑部与耶无害方面各司其职,为何要受他们的影响?”
“丞相!”此时的刑部尚书高亚平神情紧张地说道,“这岂不是违抗君命?”
陈田中闻听此言,立即怒气燃燃地说道:“总之招安这些贼子是混淆黑白,难以服众。我马上招集三省六部,联名上书请天子收回圣命,阻止他们前去招安!”
“丞相!”刑部第三长官“郎中”司徒军说道,“此次招安是耶无害和兵部尚书朱元帅二人协办,要联名上书,恐怕至少有兵部不会与我们合作!”
“缺他也无妨!”陈田中甩了一下胳膊,说道:“他一只胳膊,总不会拧过我们众人之腿。”
这时,只见刑部第二长官“侍郎”崔天雷心有疑意地说道,“丞相!耶无害深得天子信任,而且兵部、十八太保及御林将士都与他关系甚密,更何况天子站在他们一边,恐怕我们全员联名上书也难以阻挡住他一个耶无害!”
“哼!耶无害!耶无害!他算个什么东西?”此时的陈田中终于气急败坏地喝斥道,“三省是三省,六部是六部。管官吏任免、考核、升降由吏部;管土地户口、赋税财政由户部;管典礼、科举、学校由礼部;管军事由兵部;管司法刑狱由刑部;管工程营造、屯田水利由工部;一切决策、审议、执行由三省。他耶无害只不过是个武状元,一个小小的武官,三省六部里哪有他的立足之地?他休想在我朝之中横行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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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状元!”只见大内第二太保“天皇密使”司徒一敏向耶无害说道,“此次任务关系重大,你我必须想出一个万全之策!”
“二太保所言甚是!”耶无害郑重地说道,“所以要想顺利办好此事,千万不能弄巧成拙,反误了国家大事!”
司徒一敏闻听此言,感觉耶无害话中有话,便随即问道:“耶状元的意思是……”
于是,耶无害直言不讳地解释道:“我们是去渭北安陵招安盗墓贼,而不是去围剿他们,所以我们不能带大队人马前去安陵,以免遭其贼心怀疑而闻风逃窜!”
“耶状元言之有理!”司徒一敏不禁倍感钦佩地说道,“如此说来,我们切不可让‘讨贼王’大元帅朱卫登率众前去,以免弄巧成拙‘鸡飞蛋打一场空’!”
“不错!”耶无害接着说道,“我们要想不辱使命,只要各派人手到黄河南北的各大陵墓张贴布告;到聚集招安之日,你我两人只要携带圣旨前去安陵足矣!”
闻听此言,司徒一敏缓缓地说道:“你是说仅你我两人前去安陵赴会,如有不测,这岂不是陷入狼窝虎穴?”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耶无害神情严肃地说道,“此次纵是刀山火海,你我也要不辞艰险前去赴会。”
“很好!”司徒一敏表示赞同,说道:“耶状元既是信心百倍,我身为‘天皇密使’,一定鼎力支持。而且我还要将此事禀奏皇上,请皇上不必再派朱元帅率军前去招安。相信皇上不仅准奏,而且皇上也一定会大加赞赏耶状元的聪明才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