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白抬头,不解的眨了眨眼。
她问,“什么?”
“给我亲一下。”
晏无锦唇角带着笑意,姿态散漫的毫不在意。
月白踮脚,双手紧紧抓住他的衣角。
她在晏无锦唇上落下一吻。
只是唇与唇之间的轻轻一点。
晏无锦还没回过味来,她就松开放在他腰上的手。
她问,“够了吗?”
月白表情柔软,此刻软乎乎的看着他,难免惹人心跳加快。
“不够。”
晏无锦眼眸眯了眯,声音带着些许哑涩。
只是蜻蜓点水般的亲吻怎么够。
他想要的,是更多她没给的。
他想要的,也是她的全部。
月白抿了抿唇。
她再次凑近晏无锦,在他下巴亲了亲,“那这样够不够?”
“不够。”
晏无锦嘴上虽是这么说,嘴角的笑意却是渐渐浓了。
月白继续亲,边亲边含糊不清的问。
“这样总够了吧。”
说完,继续亲他一口。
“不够。”
晏无锦喉结上下滚了滚,声音里都是压抑不住的懒散愉悦。
月白有些无奈。
她在他怀里蹭了蹭,“那怎样够?”
晏无锦垂着眼眸,挑起她的下巴。
“这样。”
他另一只手环住她的腰,收紧手臂。
然后,晏无锦堵住月白的嘴唇,放肆掠夺着她的味道。
月白任他亲。
她双手缠在他的脖子上,紧紧搂着,承受着这个让人脸红心跳的吻。
“啪嗒。”
不远处的墙角,好像有什么掉到地上的声音。
月白一愣,想推开晏无锦往墙角看。
晏无锦顺势咬住她耳朵,低笑着勾唇。
他说,“上官吹雪在那里看着我们呢。”
月白下意识往那个墙角看,果然发现有个黑衣人藏在墙后。
隐隐约约,还能看到没被藏好露出来的衣服衣角。
月白忍不住瞪着晏无锦。
她只觉得脸烫得快烧起来。
月白一把推开他,“那你还吻我?”
“这不是皇后说我喜欢她嘛,不证明一下,怎么能让皇后看清楚我的真心。”
晏无锦不以为然的耸了耸肩,满不在乎说道。
月白忍不住皱了皱眉,“我还没嫁给你,不要叫我皇后。”
“好的,皇后。”晏无锦从善如流的点头。
月白扯着他的衣袖,“你还叫?”
“我知道了,皇后。”
晏无锦低垂着眉眼牵起她的手,在上面亲了一下。
现在不是皇后又怎样?
月白是属于他的,她就是他皇后。
月白听他仍旧吊儿郎当的语气,忍不住喊,“晏无锦!”
“怎么?难道皇后害羞了?”
晏无锦狭长的眸子看她,然后,笑了。
月白佯装恼怒。
她踮脚扯了扯晏无锦的衣领,“你再这样,信不信我把你摁在床上——”
“现在就可以,我不嫌弃雪地冷。”
晏无锦亲她唇角一口,狭长的眼眸带着玩味。
表情又懒又坏。
月白啧了一声:“……”
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么骚的?
简直得寸进尺的要命。
不远处,上官吹雪躲在墙角,脚上还带着负图寺地上的泥。
她死死的瞪着眼珠子,偷偷瞧着月白和晏无锦。
上官吹雪觉得,自己快要疯了。
自从上次她进宫毁月白脸时,发现月白脸上被割开的伤口可以瞬间恢复如初。
每次做梦,上官吹雪都会不由自主的梦到月白。
她梦到月白手里握着淌血的刀,一步步诡异朝她走来,一刀捅下来。
捅向她的心脏,鲜血翻涌。
这几天被噩梦所纠缠,上官吹雪根本不敢睡,精神也不大好,总是神情恍惚的不在状态。
她不是没向晏子夜说过月白不正常,只是,晏子夜根本就不相信她。
是的,晏子夜不相信她。
他喜欢的,是月白。
上官吹雪感觉自己的精神已达到崩溃的边缘,仿佛只需要别人轻轻一推,所有的理智便会全然崩塌。
月白已经成了她的心魔。
如果不毁了月白,她会被逼疯,会死的。
这样想着。
上官吹雪看着月白的目光越来越疯狂,越来越病态。
既然你总是阴魂不散的折磨着我。
我就,一定要把你毁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