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白摸了摸鼻尖。
她看着谢疏锦,带了鼻音。
瓮声瓮气的,“我现在可是生病了。”
谢疏锦偏了偏头,没听明白。
“嗯?”
月白抿着唇,用被子把自己都捂起来。
“靠的太近,感冒会传染的。”
因为生病的缘故。
她的声音,听起来也比平时更软了几分。
谢疏锦只是略一挑眉。
接着伸手,重新把她拉到怀里。
月白手腕被拉住。
一股重力,将她往谢疏锦方向扯。
没控制好力道。
下一秒,她的鼻尖撞上谢疏锦的胸膛。
烟草和薄荷的清冽气息。
刹那间侵袭,钻进月白的鼻孔。
她回过神来。
脸一下子,又开始发烫。
对着谢疏锦戏谑不已的表情。
月白佯装镇静,双手抵着他的胸膛。
谢疏锦明明看出来她害羞了。
面上却一派正经,故意坏心眼的戏弄月白。
“靠的太近是多近?”
声音低沉舒缓。
又掺了点漫不经心的慵懒,说不上的撩人。
月白深吸一口气。
她对着谢疏锦的眼,身子往后退了退。
清了清嗓子。
努力的让自己看起来若无其事。
“你不能不经允许,就突然离我这么近。”
谢疏锦不以为然。
他摸了摸月白的头,语气一本正经。
“我只是想要知道在多近的距离,不会被传染。”
边说着。
他起身,猛地凑近月白。
两人之间的距离一瞬间拉近。
鼻尖对着鼻尖。
月白仰起头,刚好对上谢疏锦似笑非笑的眸。
谢疏锦双眸如墨,里面深不见底。
他垂眸看着月白。
唇角散漫勾起,眉眼温柔舒展,“……这么近?”
月白面上波澜不惊。
心里,却早已兵荒马乱。
她舔了舔有点脱水的唇角。
眼睫毛忍不住紧张,簌簌颤动着。
谢疏锦还不准备放过她。
他突然再次低下头,凑到月白耳边。
低低的吹着气,“还是,这么近?”
表情懒洋洋的。
又痞又坏,散漫又不羁。
月白被他弄得实在是没办法。
只好。
让他抱着自己,一起入睡。
本来月白还担心,谢疏锦会被传染感冒。
她越想,就越有点睡不着。
但谢疏锦怀抱温暖。
月白呆了会儿,就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
谢疏锦站在床头,已经穿好衣服。
他手里还拿着条领带。
月白极为自然的走到谢疏锦面前,惺忪着睡眼。
她拿过他手中的那条领带,踮起脚尖。
谢疏锦稍稍低头。
月白把领带给他系上,整理好。
刚抬头。
就正好对上,谢疏锦耐人寻味的视线。
月白懵懂的眨了眨眼。
站在原地,有点不明所以。
谢疏锦狭长的眸微眯,意味深长的望着她。
语气没有什么起伏。
却又带着几分若有所思的探寻。
“你知道吗,我做过一个梦。”
月白扇了扇眼睫,还没完全睡醒过来。
她半闭着眼。
迷迷糊糊抬头,乖巧的问,“什么梦?”
谢疏锦慢悠悠勾唇,缓声道。
“我梦到你给我送了条领带,在一个学校踮着脚给我系。你说,这梦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