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罗金王分开。
穆迪越是想起,在学校后面巷子对月白道歉的事。
她就越是觉得屈辱。
月白不过是靠着祁家施舍,才活到现在的贱.货。
她怎么敢、怎么敢扇自己!
扇了自己。
月白不卑躬屈膝地讨好自己下跪道歉,居然还要自己向她道歉!
月白真是无法无天了!
她有什么资本在自己面前猖狂?
离开了祁家养女这个光环,她什么都不是!
月白,月白!
穆迪深吸一口气,勉强压下快要抑制不住的怒火。
稍微平静下来。
她拿出手机,翻开通讯录,打起电话。
“斯年,一会儿我们去林记吃饭啊。”
穆迪声音妩媚动人,媚骨柔,一改歇斯底里。
被月白扇过的半张脸,其实没多严重。
到了现在。
巴掌印已经消的差不多,只是有些微微红肿。
要是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挂断电话。
穆迪坐在梳妆镜前。
她侧着脸,看了看被月白扇过的半张脸。
盯着镜子中的自己沉思几秒。
穆迪扬手,使尽全力。
一巴掌重重的,对着自己那半张脸扇了下去。
……
嘈杂的包厢。
穆迪带着口罩,推开包厢的门走了进去。
纵然灯光昏暗。
在她坐到李斯年对面的一瞬间,李斯年就发现了不对劲。
“穆迪,你的脸是怎么了?”
他看到穆迪半张红肿的触目惊心的脸,惊愕又心疼。
穆迪本来情绪还好好的。
一听到李斯年问她,她抑制不住的哭了起来,豆大的泪珠直往下滚,“没、没什么。”
李斯年倒是完全不信穆迪的说辞。
她的脸被打得那么严重。
看着就痛得很,根本不像是没什么的样子。
对于穆迪脸上的伤。
他看在眼里,痛在心里。
叹了口气,李斯年拉着她的手,急切的问,“你这哪里像是没什么的样子。是谁打了你?”
“没有谁打我。”
穆迪把口罩扯下来,露出脸上,让人不忍直视的巴掌印。
说着。
她又往嘴里灌了口红酒,将大半的脸埋在胳膊里,微微带着哭腔。
“你不说,我怎么帮你!你就告诉我吧。”
李斯年见不得她难受,语气便夹了不自觉的焦急。
穆迪摇头。
她委屈的垂着头,瓮声瓮气说道:“不用了,月白,月白她怎么说也是我妹妹——不,我什么都没说。”
突然的停顿,引人深思。
“穆迪!”
李斯年着急的抓住她的手,关心道。
“那好吧,我说了。”她这才‘无可奈何’开口,肩膀抑制不住的发抖,“这是月白打的。”
“什么?”李斯年一脸的不敢置信。
“她打你?为什么啊?”
他知道月白不是什么好东西,还天天肖想着穆迪的一切。
但是。
在这之前,月白从来没有对穆迪发生正面冲突。
更不用说。
她居然胆大包天到,敢扇穆迪。
“我也只是关心她,想让她不要再和狐朋狗友混在一起,劝她好好学习,没想到她、她这么——”
穆迪嗓音颤抖,黯然失神。
李斯年压着心中对于月白的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