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容易恢复了些力气。
李斯年不由自主倒退几步，靠着墙，警惕的盯着月白。
他现在，只想离月白远远的。
月白看他惊恐不定的表情，耸了耸肩。
抬头。
对上不远处的季景澈的眼睛，她怔愣了下，动作开始有了迟疑。
季景澈居然没走。
他站在不远处，点了一支烟。
淡淡的烟雾缓缓腾起，又绕绕散开落下，破碎冰冷。
青灰薄白的烟笼着他的眉眼。
分辨不出神情，却依稀能看见少年冷峻的轮廓。
季景澈低眸。
在暗淡中，正好对上她明亮的眼睛。
他夹着烟的手指悄无声息，灭了那微弱的火星。
月白僵直地站着。
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季景澈还没走，就那么随意地靠着墙。
只是看着她。
显然，是在等她。
月白咬了咬唇。
硬着头皮，一步一步走近。
到了跟前。
两人一时无言，沉默的气氛发酵。
月白抿了抿唇，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低头看着脚尖。
腮帮子鼓了一鼓，似乎是在思考。
许久。
她指着不远处还在小声呻吟哀嚎的李斯年，终于开口了，“我没打他。”
思绪有点跳脱。
季景澈没反应过来，扬扬眉，“嗯？”
虽然上次在小巷子里，被季景澈看到她一挑N，武力值爆表的画面。
但是。
月白觉得。
她岁月静好、浅笑安然的小仙女人设，还是可以勉强尝试着挽救一下的。
想了想。
她指尖对着李斯年，眨巴着湿漉漉的眼装乖，“是他想要躺在地上，我只是帮了他一下。”
还半死不活瘫在地上的李斯年。
茫然的抬抬头，顿时震惊了。
他瞬间瞪直了眼珠子。
一句mmpwcnmd，张了张嘴，欲吐未吐。
可是。
月白还在，怕又再惹她不顺眼，引得一顿暴揍，又委屈的缩了缩庞大的身子，敢怒不敢言。
谁他妈这样帮人啊！还行掐人脖子的？
说这话。
要、不、要、脸，要不要脸，要不要脸，要不要脸！
刚差点没把他弄死。
月白想想，又没底气的补充。
“刚才，你什么都没看到。”
季景澈点点头，淡淡地笑了一下，懒懒道，“行，我没看到。”
他修长骨感的手微抬。
人没动，把烟随手丢进旁边的垃圾桶。
对上月白一脸努力扮演乖乖女，我这么乖巧，你相信我我绝对不是坏孩子的表情。
和刚才。
浑身煞气，别惹我我是爹。
老子一拳下去，你绝逼见不到明早的太阳的不.良.少.女气质，反差过大。
季景澈没忍住，笑了一下。
他看着她。
无声垂眸，坏心眼的拉长了声线，慢悠悠道，“我没看到你踹他腿，也没看到你差点把他头拧掉当球踢。”
月白顿时安静了，“……”
季景澈也没说话，就微低着头，静静看她。
月白的表情瞬间很精彩。
先是愣住，接着是反应过来后的面无表情，最后是毫无波动的淡然。
她眼睫毛不上不下颤了颤。
舔了下唇边，没什么感情的开口了，“你就不能配合我表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