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贵人光临寒舍有何事啊?”罗福卑躬屈膝,近乎用谄媚的语气问道。
小一伸脚一踢,南瓜立刻出队,为了掩饰尴尬,南瓜咳嗽了两声,才开口说道:“我们要出哀疵县!”
“贵人,想离开便离开就是。”罗福低眉顺眼,不太懂南瓜话的意思。不懂就装傻,这是在夹缝中生存的必要守则啊。
“哀疵县内,有不少人不开眼,招惹了我们。所以我们被迫反击了一下。我们担心有人跟来找我们的麻烦。当然了,我们是能对付的,只是我们嫌烦。如此说,你可明白了?”南瓜和颜悦色的说道。
罗福在自己心中权衡了一下利弊,然后开口说道:“鄙人在府中有一条私人所用的出县通道,如果贵人不嫌弃的话,可以使用那条通道。”
南瓜走上前去,拍拍罗福的肩膀,和聪明人就是好打交道啊!“不错,有前途!”
罗福拂拂衣袖,谦逊的说道:“不敢不敢。”
这时小一开口:“走之前,我需要这十样东西,给我备足份量!如果你敢泄露我们的行踪,我会让你领略一下真正的碧骷世界。”
罗福冷汗连连,低头接过白纸,一看,便愣住了:“这这这,一时半会儿鄙人怎么能够备足量啊!”
小一一声冷哼,没说一句话。但是就是这样,直接将罗福吓到跪在地上,颤颤巍巍的说道:“鄙人一定竭尽全力办好!”
不由的说,这罗福被威胁后,办事效率极高,仅仅花了三个小时便将小一所需要的十样材料全都收集好了。制作食方酒。需要百样材料,但是这十样连阿鸟都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只是直觉这些都不是很珍奇的材料。所以顺道让罗福去办,也没期望真能全办到的。这倒是意外之喜了。
罗福亲自送小一一行人离开,离别之际,小一回眸一笑:“罗县令,风门帮你将哀疵县内的帮派都解决的差不多了。这是给你的报酬!后会无期!”
罗福沉浸在小一温暖美丽的笑容中。这是他第一次看到这么美丽的人,第一次欣赏到这么美丽的微笑。这是第一次,也将是他人身的最后一次了吧。他将小一的笑靥印在心中。描绘在白纸上,谨慎的保存在自己的宝库中。不过,也因为他,才证明了小一在碧骷世界存在过!她不再像是她为自己取的名字“风”。风过无痕,但是此刻她才算是真正的适应了在这个世界。
不过。刚刚贵人说了什么?似乎是哀疵县三大帮派都被清理了,可是目前得知的只有玄境门,恶魔帮啊,原来亡灵阁也被挑了啊!罗福万幸自己没有生出什么幺蛾子。要是得罪了这尊杀神,那才真是要命啊!
明明就是温暖如仙的人,但是为什么实际上是一尊杀人不眨眼的修罗呢?罗福想不通。只能重叹一声:“果然,人性复杂啊!”
有了在亡灵阁中获得的地图。小一一行人没有绕弯路,花了五日,直接便到了灰绥河。灰绥河宽七百米,长不知几何,河水死气沉沉,像是被人抹一层灰泥。
这条河大是大,却没有一点儿的大气磅薄,这令小一很失望:“它怎么能是这样的呢?”
“风老大为什么前面有那么多人排成排啊?他们在干什么啊?”南瓜的注意点和小一不一样,首先映入他眼帘的就是排成排的人,简陋的茅草房子,以及插在房子上血红色的三角旗子。
“我们过去问问吧。”小一这次学聪明了,带了一件斗篷,直接将自己全身都裹住了。然后才向人群中走去。
她还没有来得及问呢,结果就被排着队的人叱责:“干什么呢?!过河,要排队!后面去!”
南瓜一下就怒了:“你谁啊?说话这么不客气!我们只是想过来问问!”
“哟插队还有理了!后面去,别废话!”那名男子近乎刻薄的吼道。
“你!”南瓜直接一拳打了过去,“让你狂!让你狂!”
那名男子被揍怕了,鼻青脸肿的求饶:“我错了,爷,我错了。你饶了我吧!饶了我吧...”
南瓜抓着他的衣领直接将他扔了出去,区区黄元火,有什么好傲慢的!爷现在是绿元火了,拍死你!“谢谢仁兄,让位!”
那名男子被气得不清,但是也不敢再上前了。男子身穿棉质长衫,鼠眼,长脸。细小的眼里满是阴狠,我记得他们,就算是披了一件斗篷,我也记得他们!他们就是在食方酒楼里羞辱自己的人!我不会放过他们的!
站在队列中,南瓜又问了几个人,可能是被南瓜凶猛的一面吓到了,问到的人都配合无比,顺利无比。
想要渡过灰绥河必须要通过这经过特殊制造的摆渡船,才能通过。灰绥河内有凶兽,但是只要不接触到河水就不会遭难。灰绥河上空有禁制,不能飞行。
排了近六个小时,才轮到了小一一行人。船家头戴蓑帽,身披蓑衣,手持木浆,一只能载十人的木船靠在河边,南瓜交了钱,小一一行人便上了这条小船的船头位置。而那名男子是最后一位,坐在了船尾。
“请船客闭上眼睛,无论发生了什么都不可睁开眼睛!这是小老儿唯一的忠告,如果不听,死了概不负责!”船家说完这句话后,才开始摆渡。
小一听话的闭上了眼睛,虽然很好奇,但是生命可不是拿来开玩笑的。不过闭上了眼睛,小一同样可以通过其他的感官来感受周围的环境。
小一左手拉着南瓜,右手握着阿巨,斗篷里踹着阿鸟和阿狼,有它们在,小一觉得很安心。
船摇摇晃晃的出发了,河面上平静无波澜。这船像是行走在泥泞中,很是费力。船家嘴里一直念念有词,仔细一听又不知道这是在说什么,语言很是奇怪。
河上连风都没有,死气越发沉重,似乎在敲击在心脏里。很难受,有些窒息!船内所坐着的人都紧绷着,即使是那些坐过无数道的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