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刘琦还是带着一家老小在春节之前赶回了长安。
刘琦的状态好多许,在小媳『妇』儿甄宓的悉心照顾之下,面『色』也渐渐红润起来。
可是,他的眉头却一直紧锁。
他在担忧什么?
还是说他知道什么?
还好那两个活泼的小天使刘铮、刘玥来了,两个小家伙『奶』声『奶』气地叫着“祖父”,逗得刘表直乐。
蔡邕老夫子也来了,作为在洛阳时候的清流老友,又是儿女亲家,两位老人的话自然会多一些。
最后又加了一个老人――吕布。
都是熟人!吕布还蔡邕的救命恩人呢!
这些年各自选择的路不同,各自的遭遇也各有不同。
殊途同归,最后齐聚在长安,弄孙闲逛,好不惬意。
这都是因为一个人――刘琦。
儿子!
女婿!
那个让他们无比骄傲的男子汉!
刘表有一些爱上这种感觉了!
这种悠闲自在的生活状态让他更像是一个人生赢家。
不想再回荆州了!
在刘家大院三代同堂度过了一个完美的春节过后,刘表把刘琦叫进了房间。爷俩关起门聊了很久!
……
“琦儿,你受苦了!从小便没了母亲,小小年纪便开始在外面流浪,为父也没尽到一个父亲的责任。”刘表神情很严肃。
“父亲,这是孩儿自己选择的路,儿不辛苦!你看孩儿这不是好好的嘛!”刘琦耸耸肩,故作轻松地说。
“是啊!事实证明你的选择是对的,看到你的成绩,为父倍感欣慰!”刘表道。
“父亲今日是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吧?”刘琦问。
刘表稍稍停顿,反问:“琦儿,你看这汉室天下将如何?”
“呵呵,父亲!有儿在!定保汉室不灭!”刘琦道。
“可陛下……”刘表欲言又止。
“陛下我就不作评价了,他若奋起,儿必助之;他若沉沦,儿必代之!这天是汉室的天,这国依然是刘氏的家!儿必不会任之倾塌!”刘琦道。
“呼……”刘表深呼了一口气,这儿子才叫胆大包大啊!确实比自己更适合这『乱』世。但又不能不说他是对的,作为汉室宗亲,高祖的纯正血脉,刘琦的选择无疑才是最正确的。
“那……你准备怎么处理荆州之事?”这才是刘表叫来刘琦的重点所在。
“荆州是父亲一手平定的,是父亲的地方,理应由父亲决定!”总不能说我要直接拿下吧?怎么也得客气一下是不?
“唉!为父当是平定纷『乱』的荆州,全靠当地士族相助。一个人再强,哪来那么大的本事?他们尊重我也不过是因为皇室的身份而已。现在我算是看明白了,他们那群人,根本就没有将我放在眼里。如果有更大的利益,他们会毫不犹豫地放弃我,而另投他处!”刘表道。
这感觉好象刘表知道什么了?难道他知道是谁向他下毒?
“我不想回荆州了,荆州的事就交给你去处理吧!你只需要记住一点就行,我们刘氏父子打下的江山,谁都不能夺走!”刘表接着说。
“父亲……”刘琦确定刘表知道什么。
刘表扬了扬手,没让刘琦问出口,自己便解释道:“在你与那个戴面具的人谈话的时候,我曾有清醒了一段时间。”
“啊?!”原来他是听到了刘琦与李儒的谈话呀?
“本来我还是不太愿意相信你们所说的话的,可经过这些时间的细想,我才发现有的事不是我想相信就不是事实的。对于那个毒『妇』,我是非常失望!从我生病那天开始,我确实没有跟别人再接触过!所有饮食皆由她和春红『操』办的。我就说她嫁于我这么多年也没有在我生病的这段时间来得温柔体贴,原来别有祸心!”刘表的表情很悲切。
“父亲,你都知道了?”刘琦道。
“孩子,在你一路带我回长安,无微不至地照料我的时候我就知道了!这个世界,只有我儿是对为父的心意最为真切!”刘表道。
“父亲,孝为人之本!父亲对孩儿付出了那么多,孩儿怎么会不知道?父亲有难,儿自当全力而为,以尽孝道!”刘琦道。
“好!我儿之孝,可为天下楷模!”刘表道。
“父亲过誉了,孩儿在外多年,不曾侍奉亲恩,儿惶恐!”刘琦道。
“琦儿,荆州之事,我真的不想再去处理了。我不想再看到蔡氏及蔡家的所有人!”刘表道。
“父亲,这是为何?”刘琦问。
“唉!想我刘表一生除了你母亲,就唯独宠蔡氏一人。事事由着她,不知她这些年究竟为她蔡家一族谋去了多少利益。我真是没想到她会对我下此狠手!她想要什么我没给她?”刘表的脸上有痛苦,有失望,有愤怒……
“父亲,有的事,过了就过了吧!想再多也不可能回头了!”刘琦劝道。
“是啊!覆水难收啊!”
“那父亲以后有何打算?”刘琦问刘表道。
“呵呵,这些天我过的很开心啊!为父真是想感谢你把我接到长安来!天天与我那些孙儿相伴,为父过得不知道有多轻松惬意!”说到未来,刘表的表情轻松了许多。
“好啊!那父亲就在长安住着吧!不但可以教养铮儿、玥儿他们,还可以与岳父他们一起喝茶下棋,尽享清福。我想在长安再开办一所学府,父亲如果有兴趣的话,还可以与岳父蔡大家一起注书教学,为大汉培养出大量的可用之材!”刘琦心里高兴,只要刘表能放得下荆州,那他不管是用计还是武力夺取荆州便没有了顾忌。
“琦儿,襄阳蔡氏与江夏黄氏是必防之族,虽然表面上来看他们都是忠于我的,那是我没有触碰到他们的利益,而且还给了他们许多壮大的机会。你若要下荆州,蔡氏蔡瑁、江夏黄祖不得不防。蒯氏蒯良蒯越兄弟皆能人,可请之以为己用。南阳人文聘有大将之风,可用之。荆南诸郡有你兄刘磐和你的云梦水师也不是问题。只是武陵,除了反叛的张羡余孽,还有许多的蛮族为祸,当谨慎取之……”
我去,谁说人家刘表胸无大志、没有理想?别看他每日宴请文人,喝酒吹牛,无所事事的样子。其实他对治下的每一个郡,每一个可用之材都门儿清嘛!
如果那些手握兵权的士族官吏肯完全听从刘表的调度,谁敢说刘表就一辈子只是一个守成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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