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韩氏酒楼的合作还在继续,只不过好久不曾见过元子辰。每次送货过去都是王掌柜和厨房里的大厨师收货。这样的合作关系又持续了几个月。苏澜终于赚得了一笔可以租店面的银子。而她也准备搬到城里居住。虽说现在还买不起,但是可以先租着。反正村子里除了方婶和族长那家人,他们也不想和其他人
打交道。刚开始她只租了一个小店铺,容得下二十张桌子的面积,位置有些偏,不属于闹市,但是也不过于空隙。唯一的好处就是后院有住处,连店面带住房租给他们也不过二两银子。还有就是厨房很大,足
够苏澜发挥手艺了。
租店面没有花费太多的银钱,但是装修的时候花费了不少。苏澜在这方面很舍得花钱,将其里里外外装修了一遍,花了二十两银子。这笔银子放在乡下的话,完全可以修建几间漂亮的新房。
不过她与店主人签订契约的时候就一次性签了一年,并且说好了,如果她想买下这间店铺,店主人也要卖给她。所以现在就当作提前投资了。反正早晚也是她的产业。
全家人站在新装好的店铺前,看着挂上去的牌匾,一脸满足的样子。
苏童念着上面的名字:逍遥居。
“为什么叫逍遥居?听这名字,谁也看不出是间饭馆。”苏童不解地看着苏澜。
苏澜淡笑:“此生逍遥天休问,古来万事东流水。世间之人无不羡慕这逍遥二字。我希望踏入我逍遥居的人,此生能随心所欲,逍遥自在。”
“意境挺好的。比起他们这个酒楼那个饭馆来说好听多了。我觉得挺好。”苏嫣抱住苏澜的手臂,乖巧地微笑。
“以后我们就住这里了。乡下的破房子不用回去了?”苏童越看越觉得这个焕然一新的店铺顺眼。
事实上,就算苏澜不装修它,任由它破破烂烂的,苏童还是觉得顺眼。
在他看来,村里的生活并不美好,留在那里除了噩梦还是噩梦,能够远离那里最好不过。
远离了那些让他们厌恶的人,自然会忘记在那里发生的不开心的事情。他们可以重新生活,不用在意别人的眼光。
“你要是舍不得,也可以回去住的。”苏澜朝苏童扬起灿烂的笑容。
苏童撇嘴,傲娇地冷哼一声:“想得美。那个破房子支撑不过这个冬天。我才没有那么傻。”
装修花费了他们半个月时间,在这半个月里,他们照样在做生意。如今装修好了,他们以前的生意也可以结束了。
而现在才是真正的开始。
“接下来的三天我要做许多准备的工作。肉干的生意就不做了。我把方法教给了方婶,以后就让她给韩氏酒楼提供货源。方婶不愿意占我们的便宜,说是以后赚的钱,按每斤十文钱给我们提成。”
苏澜还没有把这个消息告诉大家。一是忘记了,二是她知道大家不会反对。这段时间两家人好得跟一家人似的。
“要是婶子他们也做生意,以后就会经常来城里,到时候就能与我们作伴了。”
苏嫣托着腮帮子,脸上扬起愉悦的笑容。
经过这段时间的调养,原本就长得俏丽的小姑娘模样逐惭长开,身段也有些变化,逐惭从女童变成了婀娜的少女。
“苏苏他们在附近找了个住所。过几天就会搬到城里来。以后你照样可以找她玩。”
苏澜摸了摸苏嫣的头发,疼爱地看着这个小妹妹。
第一次明白亲人的感觉。这种有爹娘,有弟弟妹妹的感觉很好。虽然什么都要她去操心,但是她喜欢这样的操劳。
苏嫣听见这个消息,脸上扬起激动的笑容。她咧嘴,笑得像花儿似的:“太好了。以后我就不寂寞了。”
“哎!”苏澜故意叹了一口气。
她本来就姿色出众,又是个擅长伪装的戏精。这样故意露出哀伤的表情,别说男人了,女人也少有不动容的。
最令人心疼的女人不是正在哭泣的女人,而是那种想哭又不能哭,隐忍不发的女人。这样的女人惹人怜爱。
而苏澜竟用这影后般的演技欺骗自家的小妹妹。要是她熟悉的人在这里,一定会骂她一句:从来就没有见过像你这样厚颜无耻之人。
“姐姐,怎么了?”苏嫣果然上当。
她抱住苏澜的手臂,用嫩嫩的小脸蹭着她的手:“怎么不开心?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
苏澜捧着苏嫣的小脸,用非常哀伤的语气说道:“苏苏来了,你倒是不寂寞了,可是姐姐要开始寂寞了。你有了苏苏,哪里还记得姐姐?呜呜……”
说着,捧着自己的脸,作出伤心状。
苏嫣见她这样,吓得手足无措。她连忙摆手,慌慌张张地说道:“不会的,不会的,我怎么会不记得姐姐?苏苏是好姐妹,姐姐是我最重要的亲人。那是不一样的。”
苏童在旁边翻了个白眼,一脸嫌弃地嘟囔:“你够了。小妹被你吓哭了。哪有你这样逗人玩的?你不知道她胆子小吗?”
苏嫣愣愣地看着苏童:“逗我玩吗?”
苏童摇摇头,摸着苏嫣的头发,眼里满是无可奈何:“你这么容易相信别人,以后怎么办?可别被人骗了去。”
苏澜听他故作深沉的话,终于憋不住笑,噗嗤一声笑起来。她指着苏童,笑得前俯后仰:“瞧你说的什么话,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多大年纪了呢!哈哈……整个就是一个小老头。”
兰氏看着姐弟几人闹成一团,与苏大成相视而笑。
现在他们住着宽敞的房间,盖着厚厚的新被子,穿着暖暖的厚衣服,而且还有孝顺的儿女在身边陪着,一切都是那么完美。实在无法想象几个月前他们还过着连牲口都不如的生活。
“孩子他爹,改天我们要去上个头香,谢谢菩萨他老人家显灵。”兰氏拿起放在旁边的旧衣服,取出针缝缝补补。姐弟几人闹够了,见兰氏又在做针线活儿。苏澜想要劝她不做了,然而劝不住她,只有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