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这个男人,想到凌家的单子,顿时有些不爽了。
凌依兰是凌家的大小姐,出身尊贵,与他门当户对,所以他选择她做嫡妻。
而她,在他的眼里只能做个妾室。
哼!什么是妾?那就是比奴婢还不如的存在。只要女主人一句话,妾室可以卖可以贬,甚至可以送人。
她一个好好的良家女,凭什么自甘堕落去做妾?她的脑袋又不是被人开了瓢。
“来人啊,有贼……”
苏澜打开房门,朝外面大喊道。
床上的男人猛地坐起来。黑暗中,那双眸子射出锐利的光芒。
而这时,从外面传来倾情倾忧,以及其他人的声音。许多人朝这里赶过来。
“你这女人……”一句话没有说完,他翻窗离开苏家。
苏澜轻吐一口气,心里的郁气消了不少。
“姑娘,贼在哪里?”倾情第一个到场。接着是倾忧,苏铭,其他人也陆续到场。
“没事,我看错了。”苏澜语带愧疚。“实在抱歉,让你们白跑一趟。”
“姑娘说的哪里话?没有贼才好呢!难道还想让贼上门呀?”倾情失笑。“那姑娘也早些休息。”
兰氏和苏大成赶过来。倾情见状,向他们解释道:“姑娘没有点亮蜡烛,一时看错了。”
“没事就好。我们宁愿是虚惊一场。”兰氏拍着胸口说道:“不过为了以防万一,你们也不要睡得太沉。毕竟你们姑娘这张脸还是挺招摇的。要是真有登徒子爬进来,那她的闺誉就完了。”
“是。”倾情和倾忧连忙应下来。
兰氏和苏大成走后,倾情和倾忧拿出棉被在房间里打地铺。苏澜想着那个男人最后憋屈的眼神,顿时失笑出声。倾情和倾忧面面相觑。其中倾情开口道:“大小姐,你笑什么呢?”
苏澜轻咳一声,淡淡地说道:“没什么。明天还要去挑选食材,睡了吧!”
“是。”
夜色寂静。然而苏澜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大小姐,你睡不着吗?是不是刚才受到了惊吓?”从地面上传来倾情的声音。
“没什么。”苏澜不会告诉他们,她现在特别想夏侯暄。
凌依兰是他的未婚妻。她与他的关系就像这黑夜,永远也不会看见阳光。这样真的对吗?
苏澜啊苏澜,你在想什么呢?夏侯暄是你的男人,岂能就这样放过他了?不要怀疑,不要犹豫。
第二日,苏澜带着两个丫环开始挑选食材。
贵族们喜欢吃野味。她发出告示,让猎户们送来活的野味。比如说蛇,野鹿,野羊之类的。
这个告示刚发出来不久,马上就有人送来新鲜的野味。她又安排倾情和倾忧留下来收货。她要在市场上挑选其他的食材。
“大爷,你这些东西是从哪里来的?”苏澜蹲在一个卖鱼的小摊前。那个卖鱼的老汉面前放着好几个桶,其中有几个桶里装着鱼,有一个桶里装着虾。而那虾与普通的虾不同。它一个就能抵上三四斤重。要知道在这里很少看见这么大的虾
。
“老汉是个车夫,前不久送一个客人去外地,经过一个渔树的时候看见了这个东西。老汉用银子就买下了它。想着京城里贵人多,说不定有人能看上它呢!”
老汉是个实在人,直接说明原因。
苏澜问了渔村的位置,便花了五两银子买下那只大虾。
驾!驾!马车赶到一半,突然停了下来。
苏澜掀开帘子问道:“车夫,怎么……”
当看见对面骑着马的男人时,没有说完的话咽了下去。她淡淡地看了一眼那个男人,对车夫说道:“绕道。”
对面的男人看着她冷淡的小脸,剑眉皱了起来。
这女人昨晚害得他狼狈逃窜,今日又给他使脸色。还真是女人心海底针,怎么也想不明白她在想什么。
“下车。”夏侯暄对马车里的苏澜说道。“你是直接下车,还是本世子绑你下来?”
“现在在大街上,世子爷还要强抢民女不成?要是被人瞧见了,怕是会传得不好听。你那柔弱的未婚妻知道,不知道会气成什么样子。我劝世子爷还是不要给自己找麻烦。”苏澜撇嘴。
“下车。”夏侯暄听她说话更气了。
苏澜见他脸色不好,当然不会下车。昨晚那样对他,她还是很心虚的。毕竟这男人心高气傲,想必从来没有被人这样坑过。指不定现在想怎么收拾她呢!
好吧!她承认是心虚,不敢见他。
车夫是苏家的仆人,当然听苏澜的。然而他刚挥出马鞭,只见一道身影以极快的速度跃进马车。
“姑娘。”车夫紧张地掀开车帘。
只见一个男子抱着苏澜深吻着。
车夫吓得手一抖,赶紧放下帘子。然而想到那个登徒子在里面欺负他们家姑娘,他说道:“姑娘……”
苏澜被夏侯暄吻得喘不过气来。她推开他,对车夫说道:“没事,你直接赶车吧!”
说完,她狠狠地瞪了一眼夏侯暄。
夏侯暄抱着她,闻着她的发:“为什么这样做?”
“我气啊!”苏澜直接了当。“刚接了你家未婚妻的单子,还不能让我对你发泄一下?”
“吃醋?”夏侯暄了然地看着她。“这么介意她吗?”
“改天我也去订亲,也弄个未婚夫出来,你就知道介不介意了。”苏澜睨他一眼。
“你敢。”夏侯暄脸色沉下来。
“看吧!我只是提了这么一下,你就开始不高兴了。”苏澜气恼。“那我不该生气吗?”
夏侯暄无奈。这小女人总是因为凌依兰的存在吃醋生气,甚至不理他。虽然每次都好哄,但是总是这样下去,他也会累的。既然那个女人的存在这样碍事,不如……
夏侯暄惊讶。他居然有了退婚的想法。要知道之前他从来没有这样想过。毕竟以他的身份,凌依兰足够配得上他。只是随便找个女人成亲罢了,他本来就不想弄得太麻烦。这女人还真是有毒。只要跟她在一起,他就一次又一次地退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