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苏澜把饭菜准备好之后,倾情倾忧已经与那个叫采芹的姑娘聊得兴起,几人甚至还姐妹相称了。
“采芹姑娘,饭菜准备好了。我已经用篮子装好,只要半个时辰赶回去,你主子还能吃口热的。”
采芹站起来,非常客气地行了礼:“多谢苏姑娘。那我先回去了。改日再来叨扰你们。这是菜钱,请收下。”
“采芹姑娘慢走。”主仆几人送走了采芹。
倾情看着银票上的面额,乍舌:“真是豪气。三百两银子呢!”
“如果这位采芹姑娘再来,你们记得好生招待。最好与她处好关系。”苏澜说道:“这个任务交给你们了。”“姑娘放心,绝对不会让你失望的。再说了,我感觉这位采芹姑娘对我们挺友善的,像是有心与我们交好。”倾忧在旁边说道:“也不知道她的主子是什么人。她就像个大家闺秀似的,她家主子得多高贵
啊!”
接下来生意还是不温不火。不过采芹每天都会来逍遥居定餐。每次留下三百到五百两银票不等。
苏澜没有拒绝。像这样有钱的人家是不缺银子的。再说了,她每次收夏侯暄的银票时从来就不手软。“夏侯世子被一场大火烧成了丑八怪,陈国公府有意将亲事提前,结果凌家居然拒绝了。据说那个凌小姐整天在家里要死要活的,说是不愿意嫁到陈国公府。夏侯世子每天去看凌小姐,凌小姐连见都不
见。”“所以说,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祸就要从天而降。你们看夏侯世子以前多威风,全京城的闺秀都由着他挑。现在变成丑八怪,连未婚妻都不要他了。陈国公还闹到了皇城,让皇上赐婚。皇上左右为难,
几天都没上朝了。”
苏澜听着那些客人在谈论夏侯暄,竖着耳朵仔细听着。当她听清之后,这才明白夏侯暄当初叮嘱她的意思。
好一个夏侯暄,为了退婚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只怕连他的家人都被他骗了吧!
不过,他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退婚。她就暂时不和他计较了。
“逍遥居东家苏澜接旨。”一个大太监拿着圣旨走进逍遥居大堂。
正在吃饭的几桌客人慌慌张张地跪下来。
苏澜刚才还在想夏侯暄的事情,现在突然出现一个大太监让她接旨,就算有过接旨经验的她也愣了一下。
她跪在地上,在心里嘀咕不停:万恶的封建主义。
“苏澜接旨。”
大太监用那满脸褶子的老脸对苏澜强挤了一个笑脸:“苏姑娘,是好事情,不用紧张。”
“多谢公公。”苏澜接受了那个大太监传过来的善意。“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逍遥居东家苏澜凭着精湛的厨艺治好了锦绣公主的厌食症,现特赐玉如意一对,玛瑙十串,极品东珠一对,金银各一万两。飞彩翡翠头面一套,百宝阁最新款的首饰一套。钦此
谢恩。”
“苏澜谢主隆恩,万岁万岁万万岁。”
大太监将圣旨放在苏澜的手里。他笑眯眯地说道:“苏姑娘,恭喜你了。这是你第二次受赏了。皇上都记住了你的名字。宫里的贵人们都知道你了。”
“苏澜惶恐。公公,辛苦你了,喝杯茶再走吧!”
“不了,咱家忙不开,现在就得赶回去。”
“那这点小小的心意就请公公收下了。”苏澜朝旁边的倾情示意。
倾情向来聪慧,早就准备好了打赏的银票。这是大太监,小数目哪里看得上?倾情直接给了一百两银票。
大太监没有拒绝,看也不看就将银票收进了衣袖里。他脸上的笑容更深了。
“咱家就告辞了。苏姑娘,你前程远大,咱们见面的机会多着呢!以后还得请苏姑娘你提拔了。”
大太监走后,倾忧在旁边问道:“他最后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说,咱们姑娘被宫里的贵人看上了?”倾情就算再聪明,此时也猜不透了。
“不是吧?难道是皇……”
倾情一把捂住倾忧的嘴。她低声说道:“你也不看看这里是哪里,由得你乱说吗?”
“你们两个丫头是不是漏掉了重点?”苏澜看着那些赏赐的宝物。那一件件金光闪闪,闪花了她的眼睛。
不过,她的心跟明镜似的。宝物越好,她的心就越清醒。
“锦绣公主是谁?我什么时候治好了锦绣公主的厌食症?”
倾情倾忧:“……”
“是不是与采芹有关?这段时间我们遇见的人之中只有采芹不知来历,瞧她的气派就知道她的主子不是普通人。难道她是宫里的宫女?她的主人就是锦绣公主?”倾情做着大胆的猜测。
苏澜打了个响指,对倾情竖起了大拇指:“有你的,八九不离十了。”
“我们先把这些东西收好吧!这么贵重的东西太招贼惦记了。”倾忧端起放着首饰的盘子。
“这是御赐之物,要是真的有贼敢惦记,那是要处死刑的。”苏澜淡道:“不过放好是没错的。先放好。”
苏澜带着两个婢女把东西安顿好再出来。此时大堂里坐满了客人。她朝小二招招手,问道:“怎么回事?”
小二笑眯眯地说道:“姑娘得到宫里贵人的赏识,还得了不少赏赐的事情已经传开了。大家都想来尝尝治好贵人的美食是什么味道的。这不,生意又像以前那样好了。”
“这些人还真是墙头草。”苏澜失笑道:“不过来者是客,好生招待吧!谁让他们是我们的衣食父母呢!”“姑娘,看来你头痛的事情已经解决了呢!凌家就算有意与姑娘过不去,也不敢在这个时候触你的霉头吧!毕竟刚才那位公公说的话已经有人传出去了。姑娘可是让皇上和宫里贵人都关注的人,他们哪
敢再动手?”“话虽如此。想要让一个人悄无声息地消失的方法有许多。对那些人来说,不一定就要亲自动手。”苏澜说道:“不过,他们现在应该也没有必要再对付我了。毕竟他们已经不稀罕陈国公府的那门亲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