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雪用轻蔑的眼神打量着兰小娇。这兰小娇被扔出来的时候衣衫不整,现在仍然是那幅样子。看来为了污蔑他们苏府的名声,她连自己的闺誉也不要了。在倾雪看来他们家主子还是太善良了些。要是换作那些世家后院,有的是办法让
这个女人有来无回。兰小娇觉得倾雪的眼神越来越可怕,就像是毒物,随时准备将她吞了。她突然有些后悔,或许今天真的来错了。可是她根本就没有退路。从一年前开始,他们家就被魔鬼控制了。要是不为魔鬼做事,
他们家的人都得死。“我们主子心善,你做了那样的事情还是让你走。你却在这里唱大戏。既然如此,我们就给大家说道说道刚才发生的事情,问问他们会不会同情你这朵娇滴滴的小白花?”倾雪说着,对着众人说道:“各
位街坊,其实事情也很简单。这位是我们府上的表小姐。最近我们大小姐生了小世子,夫人和二小姐要忙着陪她,家里的大大小小没有人安排。表小姐和她娘谭氏自告奋勇帮着打理苏府。”“大家也知道我们家夫人的性格,她向来好说话,只要别太过份,她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不过这对母女的吃相也太难看了。我们夫人的首饰不见了,衣服不见了,连模样好看点的鞋子都能不见了。经过搜查,就在谭氏的房间里找着。夫人问谭氏,谭氏就在夫人的面前哭穷。夫人没有办法,就说给她买新的。她倒好,说什么也不要新的,就只想穿夫人的‘旧的’。天知道那些旧的全是夫人新做的衣服
,还一次都没有穿过。”“如果只是这点小事,也不至于让大家看笑话。偏偏这个兰小娇心比天高,竟敢勾引我们家少爷。大家是知道的,我们少爷与锦绣公主男才女貌,两人天作之合。如果她只是喜欢我们少爷,我们也不会
这样生气。她却对我们少爷下药。”
“唔唔唔……”兰小娇不停地摇头,想要说话却说不出口。
原来在踏雪蹲下来的时候,她轻轻地一点,就把她的穴道点住了。兰小娇别想说半个字为自己洗清罪名。
其实这些事情都不算冤枉了她。谭氏和兰小娇做过的事情比这个还要恶心。之所以封住她的穴道,是不想和她浪费时间。她们办完了正事还要回去伺候主子的。
围观的众人听了这一条又一条的罪名,看着兰小娇的眼神就变得复杂了。
千里迢迢来投亲,亲戚家又是这样的权贵,要是换作其他人,别说做主子,就是做个仆人也是愿意的。没听说世家大族里的仆人也能请得起下人吗?好多嬷嬷都有自己的府院,还买着下人伺候自己。再说了,苏家可没有亏待他们。他们一来就给他们买各种贵重的用品,在苏家的时候也能说得上话。平时好吃好喝地供着,没有让他们受半点委屈。结果这样却让他们的胃口越来越大,竟把主意打到
驸马爷的身上了。
驸马爷是谁?那是锦绣公主的男人。锦绣公主可是最受宠的嫡公主。驸马是不能纳妾的。这个兰小娇勾引驸马,那不是想要害死苏家的人吗?可见这个女人有多么的卑鄙和可怕。
“这种女人就应该被扔到勾栏院里。她不是喜欢男人吗?那就让她勾个够。”一个中年妇人呸了一声。“可不是。真是不要脸啊!做了这种事情还好意思哭,还好意思穿成这样。就算真的受了委屈,难道不应该先把衣服收拾好了再说吗?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还这样衣衫不整,已经被男人看光了还不自知,
不要脸!!”
在众人的骂骂咧咧中,兰小娇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她恨恨地看着苏府的方向,看着那对耀武扬威的婢女。
她不甘心!凭什么她就应该被他们这样侮辱?苏府有权有势,所有人都向着他们是吗?她也要权势。
兰小娇没有求他们解开哑穴。她踉跄地离开苏府大门。此时的她浑身笼罩着黑气,就像个怨魂似的。
踏雪拍了拍旁边的倾雪,低声说道:“总感觉这个女人还要闹事。怎么办?把她杀了得了。”
“不行。夫人是个很善良的人。这人再怎么说也姓兰,是她弟弟的女儿。要是我们动手了,夫人就算不怪我们,心里也会难受的。难道你想让夫人伤心吗?”
“说得也是。那以后多注意一下就是了。”踏雪说道:“走吧!回去向主子汇报情况。”
兰氏听了倾雪和踏雪的话,眉头稍微松了一点。不过还是看得出来她眼里的难过和失落。
见到兰泽的时候,她是真的很开心。这么多年她没有想过还能找到亲人。如今能找到他,她当然激动。
可是后来见到他们做的那些事情,心里的激动就变了味。她也不再关注他们,而是让苏童来安顿他们。
如果不是苏澜生孩子让他们钻了空子,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要是锦绣回来,指不定会多埋怨她呢!
“娘,别想那么多了。事情已经发生,你也不想的。毕竟知人知面不知心。”苏澜在旁边劝解。
兰氏轻轻地叹口气:“我活了大半辈子了,还不如你们几个小辈看得真切。罢了,不想这些了。我就安心地养老吧!对了,我们乖熙儿呢?快抱过来让我瞧瞧。”平时苏澜都是亲自照顾夏侯熙。她会教他一些现代的东西。所以当夏侯暄见苏澜总是对着夏侯熙念书时,觉得她这是拔苗助长。又见她让几个婢女轮流给夏侯熙弹琴,觉得她这是想要把好好的儿子往
纨绔方向发展。
兰氏见到白白胖胖的夏侯熙,眼里满是慈爱的光芒。当年生双生子的时候,两个孩子一起哭闹能把我弄崩溃了。哪怕有仆人帮着照顾,对兰氏来说也不算什么美好的体验。现在见到白白胖胖的夏侯熙总是安安静静的,只有饿的时候才会哇哇大哭,兰氏稀罕得像什么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