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澜摇摇头。这个梁肃锦还没有开窍呢!他一直以为喜欢的是自己,所以没有发现其他姑娘的存在。事实上,或许他曾经真的喜欢过自己,但是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样执
着。在她嫁给夏侯暄的时候,他就明白他们之间再无可能。现在这样也是心有不甘而已。他没有发现自己对苗清清的纵容。如果换作其他人,肯定早就气坏了。然而苗清清做了这样马虎的事情,他也只是无可奈何,却没有真正的动怒。可见他从骨子里是
欣赏苗清清的,甚至对她有好感。男人对女人的情感只有两种,一种是一见钟情型。这种感情就非常炙热,但是大多都不可信。二是日久生情型。这种感情渗入生活里,像山上的甘泉一样慢慢地汇集
成河,最后形成了情感的大湖。梁肃锦这样的男人是居家好男人。他对苏澜的感情相当于一见钟情,毕竟那感情来得灼热,与他的性格不符合。如果没有夏侯暄,他们之间进展顺利,自然也会甜甜
蜜蜜一辈子。毕竟这样的男人一旦认定一个人,就很难为其他人分心。
然而苏澜另有姻缘,他注定得伤心。其实这个结果是注定的,他也从心里认可了,只是没有认清内心。
苗清清和苏澜是两种人,但是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质,那就是重情重义。
梁肃锦欣赏苗清清的情义,平时总是忍不住包容几分。这样的‘纵容’连他自己都没有看清楚。他对苗清清的感情就像是第二种,日久生情型。可惜这位大爷在情感方面犹如一张白纸。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看清楚自己的真心。不过这种事情需要当事人自己看
透,别人帮不了他。只有自己认清楚真实的情感,才会彻底地认可苗清清的存在。而苗清清现在并没有成长成最适合他的女人。就像是良玉需要雕琢才能成为美丽的玉饰,苗清清就是那
块没有开采的原石。里面明明有美玉,却人无得识。而开采美玉的过程是很重要的。一个不注意美玉就有可能出现瑕疵。
梁肃锦在后面的表现就有些魂不守舍了。苏澜也不戳破他的心思,继续给他讲解各种菜谱。
“其实……”苏澜唤醒发呆的梁肃锦,淡淡地笑了笑:“你已经学会不少菜肴了,要是忙的话,可以过段时间再继续。”
梁肃锦几乎想都没有想就答应下来。
“说得不错。现在我的厨艺谈不上多好,但是给自己做顿能吃的是没问题的。正好刑部还有许多案子没有处理,那我最近就先忙案子的事情,过段时间再来叨扰你。”
苏澜:“……”
梁肃锦被苏澜的眼神看得浑身发毛。他摸了摸自己的脸颊,疑惑地问了一句:“怎么了?”
苏澜失笑,嘴角上扬:“你刚才发呆,是因为刑部的案子?”
“是啊!”梁肃锦一幅理所当然的样子。
刚才他在想刑部最近出来的凶杀案。这是目前最棘手的案子,仅次于逍遥居的投毒案。
苏澜的脑海里浮现现代网络里流行的一句话:哥真是凭实力单身啊!
这句话她想送给这位梁大人。前世的那个人也是这样‘纯真’吗?她竟有些记不得了。那个时候的自己是埋怨的。现在想想,或许不是他渣,而是他根本就不懂其中的情感。更或许,她并不是那个对
的人。要是遇见了命中注定的那个人,想必他的态度不是那样的。
这样想着,心里释然了不少。再看梁肃锦,心态又有所变化。在这时,她不再把梁肃锦当作朋友,而是把他当作……学徒。无论是厨艺方面的,还是感情方面的,他都是当之无愧的学徒。唯一称得上专家的就是他对国家的兢兢业
业。
梁肃锦把苏澜送回苏家。或许是刑部的案子真的很麻烦,他把她送回去之后连大门都没有进就走了。
“又是梁大人把你送回来的。”刚进门,只见兰氏抱着夏侯熙在那里探着脑袋。
夏侯熙的神情与兰氏一模一样。本来刚开始是探着头的,见到苏澜进门,马上就把脑袋缩回去了。
苏澜哪里不知道兰氏的心思?她家娘亲的心思向来不复杂,想要看懂是很容易的。
“嗯。”她故意不说破,只当没听懂她的意思。
兰氏抱着夏侯熙跟着进了门。她在后面想问又不好问的样子,看得苏澜欲哭无泪。“娘,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和梁大人只是朋友。”苏澜停下脚步,实在熬不过兰氏的样子,主动解释道。“你也不想想梁家是什么人家。我以前是陈国公世子妃。就算
我真的愿意接受梁大人,梁家接受得了这样的媳妇吗?所以,别胡思乱想,不可能的。”“怎么就不可能了?”虽然兰氏并不赞同苏澜和梁肃锦之间的事情。可是听女儿这样说,兰氏又开始护短了。“我女儿长得漂亮,又会赚钱,还是皇上亲封的郡主。这世
间像我女儿这样受皇上重用的有几人?”
别说女人了,连男人也不多。兰氏不赞同梁肃锦和苏澜,不是觉得自家女儿配不上梁家的人。而是觉得夏侯暄这个女婿没犯大错,不过就是为了朝堂的事情委屈了他们家女儿。他们也不是不讲道
理的人。这种事情传出去还会给他带来美名。他们家真想用这件事情反对他们来往,反而容易被天下的百姓吐唾沫。
再说了,不要以为他们看不懂自己女儿的心思。这丫头就是在赌气,被对方哄回去是早晚的事情。“娘,梁家不需要这么一个受皇上重用的媳妇。他们只需要娶个门当户对的媳妇。”苏澜从兰氏的手里抱回夏侯熙。“别总是抱着他,你手又要痛了。男孩子皮实,不要
养得太娇气。像苏文苏武就不错。”兰氏也知道这个道理。可是养孙子和养儿子是不同的概念。养儿子的时候总是想着怎么严格怎么来,养孙子的时候就舍不得了。连句重话都舍不得,更别说其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