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战晨准备引颈受戮时,外边却传来了一阵脚步声,之后门被撞开了,柳盈凤见有人在这时候过来了,慌忙将剑收了起来,定睛一看。
却发现来人正是唐沙霸的那三个手下——唐伍、李非和陈达才,三人带着还十几人,闯了进来,却看到唐沙霸已经倒在地上没了气息。
“大哥!”唐伍悲痛地叫了就赶到他的面前,将他的尸体扶起来,质问道:“大哥,是谁,到底是谁害了你的性命!”
李非却把目光紧盯在柳盈凤的身上,说道:“二哥,我看害死大哥的八成就是柳盈凤和地上躺着的那个男人。”
陈达才也吼道:“是哇,就是他们!”
唐伍站起身来,紧紧看向仍柳盈凤,已经将她给彻底锁定。
柳盈凤见着架势,顿时蹙了眉头,心想:“不好,我怎么忘记还有这三兄弟了,只要他们还在,我就休想走出这济源寺。不行,我得想一个计策。”
真是有人欢喜有人愁,愁的是柳盈凤,喜的当然是战晨,他赶紧趁着机会炼化丹药,恢复魂力,心中还在感叹:“人们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真没想到关键时刻却是这三个恶霸救了我一命,现在他们正在怀疑柳盈凤,我且抓紧时机,能恢复一点儿是一点儿,多恢复一点儿魂力,我就添一分逃出性命的机会!”
“柳盈凤,是不是你害死大哥的?!”三个恶徒齐声问道。
柳盈凤眼珠子滴溜溜一转,面露悲戚,说:“我哪儿知道呀,我正和唐大哥喝酒喝得好好的,便突然有人闯进来,一剑杀了他,而躺在地上的那个人就是凶手!”她一边说,一边将手指向战晨。
唐伍一看就笑道:“柳盈凤,你当我们三儿是傻子么,这青年才有武圣高阶的修为,比你还低,怎么杀死我的大哥?你找个替死鬼也不找像样点儿的!”
战晨听唐武这么一说,自然来个顺水推船,说道:“唐二爷英明,小的只是被柳盈凤叫来配合行动的,今天我在佛像后头,就亲眼看见她是如何下毒,并将唐老爷杀害,现在被你们给发现了,她又想杀人灭口,却将害死唐老爷的罪名栽赃到我头上。”
“你,你还猪八戒倒打一耙,人明明就是你杀的!”柳盈凤气愤地指着战晨说到。
唐伍叫道:“好了,柳盈凤,还有躺在地上的,不管怎么说,你们都是杀害我们大哥的凶手,今天我们兄弟三人就将砍下你们的头颅,以告慰我大哥在天之灵!”说罢,他就将自己的大刀取了出来,李非和陈达才也纷纷取出兵器。
柳盈凤见势不妙,赶紧装出一副可怜相,说道:“唐伍饶命啊,我这就将唐沙霸的储物戒献给你,如果你肯放我一条生路,我愿意成为你的女奴,天天侍奉你。”
战量一听柳盈凤的话就浑身起鸡皮疙瘩,心中冷笑:“哼,这柳盈凤也是出了昏招,这样的话唐伍他们能信么?”哪知,自己确实是高估了这伙恶匪的智商。
唐伍见到唐沙霸的储物戒,马上就露出贪婪的神色,大笑道:“好!柳盈凤,把储物戒献给我,我就饶恕你!”
柳盈凤见他上钩了,急忙再趁热打铁,露出媚笑,说:“是呀,这济源寺的主人理应属于唐伍您的,我都被您的英姿给迷倒了。”
说罢,她就将储物戒交给了唐伍,并顺势倚靠在他的肩头,抚摩着他的胸脯,说:“唐伍如果你不嫌弃,我愿意永远跟着你!”
唐伍一手拿着储物戒,一手揽住柳盈凤的柳腰,顿时觉得心神荡漾,仿佛飘到了云端之上。
“二哥,你这是什么意思?储物戒凭什么就是一人独占,我和四弟也有份!”李非马上就不干了。
陈达才也附和到:“对呀,二哥,你太霸道了,储物戒是我们三人共有的,你必须把它交出来分!”
此时,柳盈凤见三人起了矛盾,目光一闪,又乘机挑拨:“李非、陈达才,怎么了?你们好像不服呀!”
“哼!”唐伍冷哼一声,拍了拍她的肩头说:“美人儿,没事,看我的!”
接着他就对李非和陈达才说道:“老三、老四,大哥死了,他的位置理应由我继承,他的财宝也理应归我,你们难道还敢有异议吗?”
李非和陈达才互相看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无比的愤怒,他们几乎是异口同声:“唐伍,你休要欺人太甚,须知我兄弟二人联手,也必不会输给你。”
“怎么,你们还真想反?”唐伍叫到,并将柳盈凤放开,然后举起刀,指向李非和陈达才二人。
李非转过头对后面的人说:“弟兄们,唐伍想独占老大的财宝,我们一起上,把他杀了,共分财宝!”
“好!”后边立即就有人响应了。这些匪人本来就是胆大妄为之人,现在有人起头,更是唯恐天下不乱。
唐伍冷笑道:“好哇,你们都敢来挑战我,很好,我将你们都杀喽,今后这山上就是我一人说的算!”
说罢他猛扑上去一刀向李非砍来,李非和陈达才自然不会坐以待毙,也纷纷祭出兵器迎向他,转眼屋内就刀光剑影,这伙匪人竟为了财宝而起了内讧。
柳盈凤早已躲到一旁,望着这一幕,露出了得逞的笑,事情的发展已经完全按照她的算计进行,接下来就只要等着他们分出胜负,然后自己再出手收拾残局。
战斗非常激烈,整整持续了半个时辰才停歇,战斗结束以后,整间佛堂已经被彻底摧毁,只剩下一些断壁残垣,在废墟正中间一道身影傲然挺立,他正是将所有叛逆者都解决了的唐伍。
此时他也满身带伤,鲜血淋漓,但脸上却挂着胜利的笑容,指着倒在地上的李非和陈达才的尸体说道:“老三、老四,早知如此,何必与我为敌呢?你们这是不自量力!”
“说的是啊,这几个叛逆者真是咎由自取!”此时柳盈凤也走上前来。
“哈哈,宝贝儿,待我参悟了老大留下的功法,突破窥元境。今后这整个济阳城就是我们的天下了!”唐伍得意地狂笑道。
“是啊,夫君,我太爱了你了!”柳盈凤一边说着,一边却掏出一把锋利的短剑,狠狠地向唐伍的腰眼刺去。
这一击是在近处偷袭,且唐伍又身负重伤,棍本无法躲开。
“啊!”唐伍惨叫一声,终于倒下了,临死时还指着柳盈凤骂道:“你、你这个狠心女人!”
“我呸!”得意的柳盈凤狠狠地想他的吐了口唾沫,说道:“哼,想让我喜欢上你,也不用镜子照照自己长的什么样儿!”
“我不甘心,不甘——”唐伍地声音到了这儿戛然而止,气绝身亡,毕竟他受的伤太重了,又遭到致命一击,马上就死去。
柳盈风这才走上前去,将唐沙霸的储物戒从他手指上摘下,转身就想扬长而去。
就在此时,她的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叫声:“柳盈凤,你想就这么走了么?”
柳盈凤的身子一僵,回过头来,却见到战晨正笑着看着自己,心中闪过一丝狐疑,但脸上却神色如常,故意问道:“战晨,你叫我干嘛?”
“柳盈凤,你可以走,但是请把那枚储物戒留下。”
“哈哈,战晨你不是说笑吧,凭现在你这副身体可以做些什么?”柳盈凤狂笑道。
战晨没有回答她的话,依旧笑着镇定自若地看着她。
柳盈凤心中疑惑更浓,止住笑,试探道:“战晨,莫非你恢复了?”
“你猜得不错!”
“哼,我不信,你这是在骗我,如果你真的恢复过来,早就一剑杀了我!”柳盈凤狠狠地说道。
战晨微微一笑,缓缓说到:“柳盈凤,你心虚了。”
“谁心虚啦?心虚的是你吧!”柳盈凤故作镇定,她当然不会轻易地让出到口的肥肉。
“我告诉你个秘密吧,我从来不杀女人。”战晨说道。柳盈凤默默地看着他,果然,战晨话锋一转,接着说:“但是若是为了朋友我愿意破一次例。”
“好啊,你来呀,来杀我呀,你能追得上我吗?”柳盈凤笑道,而且转身作势要跑。
“呵呵,你跑吧,只要能够快过我杀死唐沙霸的那一剑!”
“你说什么,你还能出剑?”柳盈凤转过身来惊诧道。
战晨可以从她的眼中看出惊恐来,确实杀死唐沙霸那一剑太惊艳了,在她脑海中留下无可磨灭的印象。
“当然可以,你看,刚才的后遗症已经差不多恢复了,我现在只是人还很虚弱而已,但是你如果不肯交出戒子,我不介意拼了命,再出一剑!”说着,战晨又在她面前展示了一遍惊魂一击的出剑动作,伸出剑指朝着柳盈凤的胸膛隔空一戳。
柳盈凤顿时吓得花容尽失,捂住胸口,好像自己的心脏真的已经被洞穿了一般。
战晨又再次重胁迫道:“柳盈凤,快把戒子交过来,我不会再跟你说一遍了!”
柳盈凤银牙狠狠地咬着嘴唇,心里斗争激烈,她不确定战晨是否真有能力使出刚才那一剑,而且看他这个样子八成就是在装腔作势。
然而,剩下的两成概率,她却不敢去赌,于是她忽然转怒为笑,道:“好哇,一个破戒子,谁稀罕,给你就是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缓缓走向战晨,左手拿着戒子,右手却悄悄地掏出了刚才刺死唐伍地那把短剑。
然而,她才刚掏出短剑,就听战晨说到:“哦,对了,你刚才暗算唐伍的那一剑真厉害,叫人防不甚防呐。”不由一惊,赶紧又将短剑给收起来。
战晨走上前去,霸道地将她手上的戒子夺下,气得柳盈凤是敢怒而不敢言,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事却更是让她气得浑身发抖。
只见战晨忽然将手搭在她的肩头,整个人就倚靠在她的身上,惊得柳盈凤叫到:“战晨,你还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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