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广法师,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先离开吧。”战晨又说到,并从储物戒中取出一些恢复的丹药递给了他。
“多谢,战施主。”仁广向他行了个佛礼,并服下丹药,说道:“施主,既然你救了老衲,那么顺便把我跟一同关押的另外三个人也放了吧。”
“把他们都放了?但他们其中两个都是魔修啊!”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他们在这牢狱中也已经受尽磨难了,就给他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吧。”
战晨摇了摇头,想到:“佛宗的和尚虽然心善,但他们的做法自己还是不能苟同,放过一个恶人,只会让更多的人遭殃。”于是边说:“我只能答应你将那正道仙者放了,至于那两个魔修,还是让他们自身自灭吧。”
“可是——”
“别说了,万魔宗乃是非之地,我们还是快离开吧。”战晨一边说一边来到另一个牢房,将那个正道仙者放了出来,可是当他回来的时候却发现,仁广已经将那两个一同被关押的魔头给放了出来。
于是,他上前问道:“大师,你为什么要放那两个魔修,难道你不清楚,他们出去以后还有可能去伤害更多的人吗?”
仁广叹了口气,说:“战施主,我无法看着有人在我面前陷入困境而不去施救,你也可以将它当作是我们佛宗人的迂腐吧。”
战晨也叹气道:“罢了罢了,我们还是先冲出去吧。”
接下来,仁广便跟着战晨一起冲出了十八重地牢,并逃离了万魔宗的地界,来到了一个安全的地方,二人才暂时停下脚步。
仁广看着眼前这个看起来无比年轻的成道境强者,心中充满了好奇,便问到:“施主,您和老衲修为相仿,是如何能够平安进入万魔宗的?”
战晨答道:“仁广法师,这是在下的一个小秘密,不便说出,结果就是你我都脱困了,这不好吗?”
“好,好啊!我也不知道自己在那暗无天日的地牢中呆了多少个年头了。”仁广感叹道,随即他又想到了什么,叫道:“不好,战施主,我们还是快赶路吧,因为万魔宗的宗主乔恨天修为很高,且精通探查之术,如果被他追上了,我们都活不成了!”
战晨微微一笑,说:“您放心吧,他是不会追上来的。”
“为什么?”
“因为他已经被我杀死了。”
仁广看着战晨一脸平静,不像是在骗人,老半天才叹了口气,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看来我们佛宗终于要有出头之日了。”
这回轮到战晨好奇了,反问道:“您就不问我是怎么杀了他吗?”
“没必要了,施主不像是在说谎,也没必要说谎,如此一来,你就是我们佛宗的大恩人了。”
战晨笑道:“仁广法师,你不要这样说,因为乔恨天也是我的仇人,我对佛宗没有什么恩情,反倒是受了你们佛宗不少好处和帮助呢。”
“哦?”
战晨便将自己当初受智缘法师帮助的事情简单地说给了仁广和尚听。
仁广听后也是唏嘘不已,说:“那智缘想来是我宗‘智’字辈的僧人,没想到却流落到如此偏远之地,不过他也算是与施主您结下善缘,间接地帮到了我们整个佛家,智缘不愧为我们佛宗弟子!”
“法师,这回我来此地还有另外一个重要的事情,就是要将贵宗的全套《无相神功》归还贵宗。”
“《无相神功》,那可是达摩祖师的真传!这本神功当真在你这里吗?”这回连仁广都不能保持淡定了,脸上洋溢着激动的神色。
“千真万确。”
“太好了,战施主,你帮我们消灭的乔恨天那魔头,又帮我们找回了《无相神功》,老衲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可是我却一直找不到佛宗,纵使我怎么打听,也没人知道。”战晨皱眉道。
“呵呵,你当然打听不到,如果你真能打听到,那我们的佛宗早就被万魔宗给灭了。”仁广笑着说。
战晨眼睛一亮,说:“仁广法师,这么说佛宗还在吗?”
仁广指着自己的脑袋,笑道:“佛宗的地址都装这里呢?”
“法师,在下有一点不明,乔恨天一直要找寻佛宗的下落,一定会对您进行搜魂——”
“哈哈哈,战施主,我知道你的意思了,当初我也是为了掩护我宗修为低的弟子才被乔恨天擒住的,他抓了我之后,就将我关入十八重地牢最下层,并亲自对我搜魂,想得知佛宗转移的具体位置,还有《无相神功》的秘密,但是我修炼了一门独特的秘法,一旦有人对我施展搜魂之术,秘术就会发动,让我立即魂飞魄散,这样一来他就什么东西都得不到了。所以乔恨天才会留我一命,并日夜对我严刑逼供,可惜这些肉体上的折磨对我都是无意义,所以他才会留我活到现在。”
“原来如此,法师,您受苦了。”战晨听了他的话肃然起敬。
“战施主,老衲会观人,可以看出你是个值得信赖的人,你不是一直想找到佛宗吗?我这便带你去。”
“真的吗?”战晨不由问道,马上要到达摩祖师一手创立的那个宗派,让他激动不已。
“嗯,你随我来吧。”
随后,仁广在前面带路,两人一直飞至一片连绵起伏的山脉,他指着前方对战晨说:“这片山脉叫作云幻山脉,我们佛宗就隐藏在这群山之间。”
战晨仔细观察,发现这里云气充沛,时聚时散,气象万千,而群山在这些云雾的渲染下,也时隐时现,如梦似幻,不由赞道:“好个云幻山脉,果真深得‘幻’之妙,若是将宗派隐藏在这里,着实让人难找。”
“战施主,我们走吧。”
仁广又带着战晨深入到山脉之中,并在一处不起眼的峡谷中降落,并在一处岩壁前驻足。
战晨仔细观察那岩壁,却发现岩壁上似有禁制,果然仁广来到岩壁之前,用手按住上面的岩石,并开始默念经文,岩壁上开始浮现一层淡淡的金光,随后此处岩壁上却冒出了一个山洞的洞口。
仁广转过头对战晨说:“战施主,请随我来吧。”
战晨便跟着他一同进入山洞之中,可是他们刚刚进入山洞,却发现后面的入口已经重新被岩石给封死了。对此战晨觉得十分稀奇,便问道:“法师,这到底是什么机关?”
仁广答道:“不过是一种土属性禁制罢了,在像你这样的高手面前不值一提。”
战晨见他不愿在这上面透露更多的信息,也不再追问下去了。
他们沿着隧道不断前进,走了近千米,战晨看见前方的道路似乎无穷无尽,便又问仁广:“法师,看来这条隧道很深啊。”
仁广却说:“战施主,这条路并不是通向佛宗的道路,前面还有机关。”
果然又走出上百米后,仁广在一处停留,将手按在岩壁上再次默念咒语,一阵金光闪过,石壁上又出现了一条全新的道路。
他们又从这条道路进入,进入之后,战晨依旧发现他们的退路被岩石封死了。
如是再三,战晨记得仁广一共开启了十八处相类似的禁制,走出数十里的距离,才最终到达了路的尽头—— 一间巨大的佛堂前,佛堂正中端坐着一尊雕像,高达三十多米,雕像刻画的是一个男子,端坐在莲台之上。他相貌清矍,留着络腮胡子,身披袈裟,目视远方,眼神清明而坚定,仿佛任何东西也不能动摇他的意志似的。
见到了这尊雕像,仁广的神情一下变得庄重起来,他当即跪在地上,对着雕像三叩九拜,无限尊崇。
做完了这些,他才从地上爬了起来,指着雕像对战晨说:“战施主,这便是我宗的开山祖师达摩僧人。”
“他便是达摩祖师!”战晨大惊,连忙也跪在了雕像面前,学着仁广三叩九拜。
仁广在一旁看着他,目露赞许,捋着自己的胡须频频点头,十分满意战晨这种对祖师的尊敬。等战晨爬起来以后,他又走到了佛像之前,并把手掌按在莲台之上默念咒语,不一会儿,房间正中就出现了一道传送门。
战晨见此,笑道:“仁广法师,你们佛宗的地址可够隐秘的,还设置了这么多的极光。”
仁广不由苦笑,道:“还不是因为我们佛宗一向助人为乐,与世无争,所以老是吃亏吗?这次遭逢万魔宗侵袭,几乎面临灭宗的危机,就是这里,还是达摩祖师的闭关之处呢,姑且作为我们宗门的所在地。”
“这里是达摩祖师闭关之处?”战晨吃惊道。
“是啊,达摩祖师在离开之前,都在这里独自修行,几乎不问宗内事务。”
“那我更要好好看一看了。”战晨迫不及待踏入传送门中。
一道光芒闪过,二人就出现在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山谷里,这里地势平坦,树木葱茏,小溪淙淙,美不胜收。
在山谷的正中央,坐落着一个宏伟的寺庙,大小建筑物多达上千,连做一片,就跟一座小型城市般。
见到这一切,仁广不禁落泪,说道:“佛宗、佛宗,老衲终于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