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快要到了!再坚持一会儿!”战晨暗暗对自己鼓励着,看向前面那一片沙滩,眼中绽放出希翼来。
“刺啦”又是一声衣服破裂的声音,战晨又感到后背一疼,不禁咧开嘴差点要叫出声来,但他仍然死死咬紧牙关,忍住后背的疼,奋力地向前冲刺。
他已经没有再去留意林动在他的后背上,到底留下了多少道伤口了,只是鼓足一口气,不停地往前冲着,他怕自己如果因疼痛喊出声来,就再也跑不动了。
该死的林动似乎并不急着要杀自己,而是不紧不慢地跟在他的后头,时不时地在他身上留下一道道或浅或深的伤口,看着他挣扎的模样,以此为乐。
“战晨,你不是能越阶挑战吗?表现出来给我看看啊!哈哈哈。”
战晨没有理会他的挑衅,继续做着这看似无意义的努力,只不过林动在他身后不会看到,此时他的眼中渐渐明亮起来,充满了对生的执着!
渐渐地,战晨的脚步开始放慢下来,头趴下,开始在地上仔细寻找着。
林动的耐心在这个时候也到达了极限,口中喊道:“战晨你跑不动了吗?再卖力地跑啊!”
战晨的脚步越来越慢,小心地踏出每一步,速度几乎停滞下来。
“哼,真是无趣,你去死吧!”林动终于忍不住了,挺剑朝着他的背心狠狠地扎去,嘴角边浮现出胜利的微笑来,仿佛已经看到了对方身体被洞穿的景象。
就在他的剑要接触到战晨的身体之时,忽然看见战晨转过头来,冲他笑,他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临死之前大脑短路了吗?
突然他只觉得脚下一阵踏空,身体顿时就失去了平衡,仿佛有种跌落入深渊的感觉,脸上的笑容顿时僵硬了,进而变为了惊慌。
而快要刺中那一剑也开始向上偏移,而后划向了上天,就差那么一寸,他就能刺中战晨的身体了,然而就是这一寸,却成为了他永远无法跨越的距离。
战晨捕捉到他一脚踩空的瞬间,眼中精光一闪,心中呐喊道:“林动!我等着就是这一刻!”
同时间,挥动手中锐金剑,转过身来,向着林动的脖子就是一刺,只听噗呲一声,利剑瞬间就洞穿了他的咽喉。
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间,直到死去,林动的脸上还保持着迷惑的神色,似乎不明白,刚才的一瞬间发生了什么。
看着他的尸体,战晨不由得松了口气,一屁股就坐到了地上,思绪穿越到了上午。
他也是在这儿掉进沙地里的,当时可笑的他还死命挣扎,可哪里知道,越挣扎,身体却陷得越深,心中不由升起一阵恐慌感。
惹得从远处跑过来的王家诚,哈哈大笑,叫到:“战晨兄弟,我忘了告诉你那里是流沙地!”
他费了一番力气,才将战晨从沙子中拖了出来,说道:“这流沙地啊,外表上看与正常的沙滩无异,但一踩上去,人就会掉入沙子里头。”
“哦?”当时自己非常得好奇,不由得开始仔仔细细对这片流沙探查起来……
却哪曾想到,正是这一无意而为,最终救了自己。
望着流沙中林动的尸体,战晨笑着呢喃道:“林动,看来命运今天不是站在你那一边啊!”
缓过气来,战晨费力将林动身体拖出流沙,就看到他腰间蓝色的乾坤袋,迫不及待地抢入手中,将神识探入其中,一下子震惊住了,这是一笔怎样财富!
只是这个乾坤袋就让他乐的合不拢嘴,其空间就达到10立方米,当初他还记得,自己忍痛将蓝星的乾坤袋卖出时,心中有多么的不舍,想不到这宝贝这么快就失而复得了!
接下来就是第二个惊喜,其中放的中品元石就达到500块之多!还有下品元石若干,各类丹药数十瓶;还有一些稀有的灵药,炼器材料,都不知能值几何。
战晨不由咧开嘴笑,山南镇坊市利剑阁中最贵的金翎剑,只需50块中品元石,现在自己回去就可以将它打造出来,背在身上!
好半响,他才从白日梦中清醒过来,这时才感到背上传来的阵阵剧痛,急忙取出几枚疗伤的丹药吞下。
然后将乾坤袋别入自己腰间,并将锐金剑、林动的佩剑以及从邪修那里得到的财富都装进乾坤袋中,而先前那个魔修的佩剑在逃跑中,为了减轻负担,早就被他扔掉了,不过这些,在林动身上这一笔巨大的财富面前,都显得无所谓了。
“这里不是久留之处,秘密任务已经失败了,魔修很快便会入侵进来,自己要做的就是能跑多远,就跑多远。”
这样想着,战晨就从地上挣扎起来,向着更远的海滩跑去。然而没跑多远,他就感觉气喘吁吁,身上的伤实在太重了,他只得找了处相对隐秘的地方,就沉沉地睡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他醒来,继续沿着海岸线全力赶路,指望着能够及早回宗。
可是,他越走越远,逐渐分不清回去的路了,只得硬着头皮继续前行,指望找一处有人的村庄,问一问回宗的路。
大概经过一周的长途跋涉,他才找到了一个有人烟的渔村,顿时松了口气。走进其中,看见村民们都正忙着准备出海捕鱼的事情,就走上前去问一个人:“老乡,你知道回金象宗的路吗?”
那人迟疑了一下,摇了摇头说:“我不知道你所说的什么金象宗,我们这儿与世隔绝,基本不与外面联系,不过你可以去问问我们村子里的长者林雷爷爷,他懂得不少外面的事情。”
于是,战晨又找到了村民口中的林雷爷爷的屋子,敲门进去,就看到一个头发斑白的老者坐在屋子,竟也有武师初阶的修为。
他见到战晨就问道:“外乡人,你来找我有何事?”
战晨朝他一礼,说道:“老人家,听村里人说你博闻广记,所以特来询问。”
“你想问些什么?”
“您知道金象宗吗?”
“金象宗,你是指我们后燕国的五大小型宗派之一的金象宗吗?”
“对,对!”战晨兴奋地说道。
“哈哈,当然知道,我早年也在后燕国各地行走过。”
“我是金象宗的弟子,因故迷了路,现在想赶回宗里,所以问问这路该怎么走。”
“从这里回金象宗?那可至少要两三个月的时间,而且其中路途颇为周折,不好说啊。”
“那也得回去。”战晨沉吟道。
“诶,既然这样,你何不试试水路?”
“哦?”战晨顿时来了兴趣,又问道:“什么叫做水路?”
“就是坐船从海上走,这样可以缩短足足四分之三的路程呢,而且到了锦泰港,就有一条能通往金象宗的大路,一片坦途,还省去了翻山越岭。”
“如此甚好!这里有去那个锦泰港的船吗?”战晨跃跃欲试,他还没坐过船呢。
“这个倒是没有。这里的渔民只在附近捕鱼,根本就不会到那么远的地方。”
“那您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哈哈哈,虽然我们这儿没去锦泰港的船,但是却时常有人到对面的北海诸岛去买卖,而那北海诸岛就一定有去锦泰港的船。”
听到这个好消息,战晨激动地站了起来,拱手谢道:“多谢老先生指点!”
现在对他来说,能及时回宗里,就是最大的愿望了。
“呵呵,你可以挨家挨户地问一问,看看有谁准备出海到对面去,就可以搭一搭顺风船了。”
战晨点了点头,从乾坤袋中取出了几张银票来,放在桌面上,作为答谢,就离开了屋子。
不一会儿,他就出现在了一艘渔船之上,驶向那神秘而令人神往的彼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