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市关于陆初的报道很快就偃旗息鼓,这么快的动作,必然有人在背后施了压。
这个人,只要用心去想就知道。
陆初没去管,熨得平整的早报依旧搁在她的手边,她的早餐依旧是一杯温牛『奶』,啜牛『奶』的动作依旧很慢。
除却一大早就在她脚边作『乱』的那只波斯猫。
陆初蹙眉看了周芸一眼。
周芸朝她歉意地笑了笑,拿着小鱼干和牛『奶』企图把这只小祖宗哄开,无奈这只在陆初看来有些傻的波斯猫,面对周芸的时候竟是剑拔弩张,挠了她一手后,心安理得地趴在陆初的脚面上,眼皮子一阖,睡了。
“陆小姐,这……”周芸很为难。
西西小祖宗来到初云居后,除了慕云深外,谁的账也不买。
若是它静静地待在窝里也好,可偏偏就爱缠着陆初,那模样,就好像陆初才是它的主人。
可分明,初云居里最讨厌西西的人,就是陆初。
在陆初的眉尖快拧成麻花状,考虑要不要直接把这只肥猫掀翻的时候,一道淡漠的声线响起,“西西!”
一身清爽运动装的慕云深从门外走进,他拉开陆初旁边的椅子,俯身将西西抱起交给周芸,看着她温声解释着:“朋友宠得很,打不得骂不得,不知道为什么就爱粘着你,你不要放在心上。”
慕云深的眼神很诚恳,让人找不到半分反驳的余地。他刚运动完,身上还有微热的气息,二人贴得近,这温热刚好包裹着陆初,让她不适地挪了挪身子。
陆初收回视线,低头啜着牛『奶』,目光不经意瞥了眼周芸手里抱着的波斯猫,竖眸里泪眼湾湾的模样,活脱脱地让她有种虐待动物的感觉。
可是分明,她什么都没来得及做。
陆初收回视线,罢了,她跟一只畜生较什么劲?
慕云深见状,示意周芸把西西带离。
他拉开椅子在陆初对面坐下,剥了个水煮蛋,把蛋黄蛋白分开,蛋黄留在自己的盘子里,把蛋白推给陆初:“早餐光喝牛『奶』可不行。”
一股腥味钻入陆初的鼻孔,陆初不适地皱起眉头,胃里有些作呕。
她的动作很细微,但慕云深还是注意到了,他重新盛了一碗谷物粥放在她面前:“鸡蛋和粥,选一样。”
陆初什么都不选,喝完牛『奶』就打算起身。
慕云深端起手边的水喝了一口,有些凉薄无情,“陆初,难道你忘了你母亲的遗愿了?”
陆初浑身一颤,想起那个寒冷的冬月,弥留之际的母亲拉着她的手,说:“阿初,你素来偏执,但是妈妈走后,你要好好活下去!”
陆初含泪点头,却安排完母亲的后事,一个人去了僻静的海域。
她记得冰凉的海水漫过她的头顶,攫住她的呼吸,可醒来的时候却是在初云居。
那一天,慕云深脸『色』冷若冰霜:“陆初,好死不如赖活,你死了,不正中了害你至此的人的下怀?”
思绪从回忆里抽回,陆初的视线落在慕云深拿粥的手上。
慕云深将鸡蛋拿开,盯着她沉沉道:“吃饱了,才有拿刀捅我的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