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云深抱着陆初走到床边,瞥见床单上那抹殷红的血迹,脚步顿了顿后,转身把她抱到另一间卧室。
慕云深掀掉浴巾,扯过被子裹住陆初冰凉的身体,然后将她的脑袋搁在膝头给擦头发。
陆初蜷在被中,浑身冷得瑟瑟发抖,已经没有多少力道,但还不忘挣扎,“不要碰我!”
慕云深按住她的手,看着她沉声道:“头发不擦干,你会生病。”
“不关你的事,慕云深,我不想看到你。”陆初嗓子哑透了,低低的声音里带着无尽的哀恸。
慕云深微凉的手掌覆上她的眼睑,淡声道:“那就不看。”
陆初突然抓住他的手臂,狠狠地咬了上去。
“嘶~”慕云深倒吸了一口凉气,冷汗从额角沁出,他一动未动,任由陆初咬。
只要还能发泄,总归是好的。
陆初咬到咬不动了才松了口,她喃喃道:“慕云深,我恨你,我恨不得撕碎你!”
“我知道。”慕云深不动声『色』地将袖子放下,遮住那块被陆初咬得鲜血淋漓的手臂,继续给她擦头发:“咬一口怎么够?等你养好力气,再来捅我几刀,我也受得。”
陆初颓然一笑,慕云深总是这样,他坚持的东西,没有人能反驳。
她沉沉地闭上眼睛,像只提线木偶般任由慕云深摆动,这一夜,她已经精疲力尽。
……
陆初半夜果然发起了高烧,还不到三伏天,凉水那样浇下来,再壮的人都会生病,何况是身体本就不好的陆初。
单铭接到慕云深电话赶来时,身上还带着微微的酒气,他问慕云深:“晚上还好好的,怎么就发烧了?”
慕云深蹙眉:“你喝酒了?”
“知道我喝酒了还让我来?”单铭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初云居不是有家庭医生,咦……你脸怎么了?”
慕云深偏过脸,躲开他探究的视线,“你喝酒就算了,我让人去请家庭医生。”
“不用了,我没喝。”单铭狐疑收回视线,他心知慕云深没请家庭医生,必有不方便之处。
二人说话间,已经来到陆初床边。
陆初换上了干净的睡袍,整个人烧得『迷』蒙不清。
慕云深坐到床头,说:“已经喂了退烧『药』,她有胃病,晚上没吃饭,要输些营养『液』和消炎『药』,『药』已经准备好了,你给她点上吧。”
单铭看了下床头的『药』品,嘴角抽了抽,感情他是来充当护士角『色』的。
交友不慎。
他挑眉:“你要想好,我可是兽医。”
“在做兽医之前,你是人医。”
单铭脸『色』微变,他认命地叹了口气,一边配『药』一边问:“怎么发烧的?”
慕云深顿了片刻,才道:“洗冷水澡。”
单铭眼底狐疑味道更浓,不过让陆初送酒醉的慕云深回来,怎么他看起来一点事都没有,反而陆初洗冷水澡发烧了?
他瞥了眼慕云深脸上的伤疤,隐隐有了猜测,给陆初点『液』的时候,特地留意了下她的手臂。
单铭胸口微堵,扯着慕云深走了出去,低低道:“人家小姑娘才多大,你也真够缺德的!”
慕云深燃了根烟,道:“她已经研一了。”
“这是年龄问题吗?你这是……强『奸』!”
慕云深垂眸弹了弹烟灰,纠正他的说法:“婚内强『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