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云深的眼底过分认真,让人不免生出几分恍惚。
可这世上有一种男人,可以将任何表情都拿捏得恰到好处,各种场合逢场作戏、游刃有余。
仅用两年时间荣升s市炙手可热的商业新贵的慕云深,便是其中的佼佼者。
陆初嘲讽地扯了扯唇角:“那如果我要求离婚呢?”
慕云深抬头看向她,眉心蹙紧:“离婚除外。”
气氛凝滞了两秒钟。
陆初说:“那我的要求就是你以后不能随便干预我的个人生活。”
慕云深闻言,眉头瞬间舒展开,嘴角扬起一抹淡笑:“所以,慕太太,你是打算行使夫妻人身自由权吗?”
慕云深擅长逢场作戏,亦是谈判高手。刚才寥寥数语,已将陆初绕进一个怪圈。
而最终目的,无非是『逼』她承认一个事实,那就是:陆初是慕云深的妻子。
陆初连唇角都懒得扯了,把杯子重重地往茶几上一砸,面无表情地上了楼。
周芸端着水果盘过来,吓了一跳,“阿初……她怎么了?”
她照顾陆初这么久,还没有见过后者动过这么大的火气。
慕云深按下西西被动静吓得突然直起的脑袋,笑而不语。他望着楼梯口的方向,忽然觉得这个家有点烟火气了。
……
陆初一上楼便发现房间有些细微的改变,认真搜索一圈,才发现这细微的变化来自房间中央的那张大床。
床的颜『色』和风格和之前的那张很吻合,一眼望过去并不会发现有什么不妥,但由于陆初常年绘画对环境的敏感,很容易就辨别出来这不是之前那张床。
想起早餐时慕云深让周芸换床的事情,她嘴角不由抽了抽。
但是不得不承认,新床比原来更大,甚至更舒服一些,至少这一夜,陆初睡得不错。
次日,慕云深见陆初精神尚好,挑了挑眉:“看来新床很合阿初的心意?”
陆初无视他的话语,往西西的餐盘里倒牛『奶』,眼角余光瞥了眼墙上的钟,冷冷道:“你再不去上班就迟到了。”
几个月相处下来,她知道慕云深是个极重时间观念的人,今天却不缓不急,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慕云深闻言,手指在腕表上点了点,道:“差不多了。”
他话落没多久,就见冯清走进初云居,他朝陆初点头打了招呼后,才看向慕云深道:“抱歉,慕总。青阳路路口堵车了,所以来晚了。”
慕云深微微蹙眉:“青阳路口?”
陆初也颇为奇怪,青阳路口是来初云居的必经之路,但平常根本就不会堵车,今天怎么会突然堵车了?
冯清瞥了陆初一眼,轻声道:“早上梁氏建材的老总梁国栋被爆出曾经『逼』死工人的丑闻,随之他的独子梁生也被人翻出曾玩弄女大学生,致后者怀孕跳楼『自杀』差点死亡的事,各大媒体一大早就堵在梁氏门口,导致交通堵塞,来往车辆不得不绕行青阳路,车流骤增,于是青阳路口就堵了。”
陆初诧异地抬头看向冯清:“你说的是梁生?”
她话落,慕云深拨了拨腕表,眸子微微眯起:“怎么,阿初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