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铭:“等等,苏柏,你说清楚怎么回事?什么叫做苏瑾不能当医生是为了我?”
“你现在知道这些有什么用?”苏柏顿了顿,说:“单铭,小瑾再不好,可我也只有这么一个妹妹,或许你觉得她独身跑去无人区是任『性』,可你知道,这么多年,除了s市上学,她从来没有单独出过远门。”
“小瑾怕生,怕黑,一个人在家要开灯才睡得着,在养汤宝之前,她甚至还怕狗,这些,你知道吗?”
单铭哑口无言,他并是个不合格的丈夫,因为他对自己的妻子一无所知。
“既然你和小瑾都做出选择了,我也无话可说,妈这边我会跟她说的,你不必觉得为难。”
“多谢。”单铭顿了顿,说:“有苏瑾消息的话,跟我说一声。”
苏柏说:“好。”
挂断电话,单铭站在窗口看着异国他乡的夜『色』,心里莫名有些不是滋味。
他至今不明白苏柏口中苏瑾不能学医是因为他是什么意思,但是心里怪异的情绪告诉单铭,他对自己的妻子并不像自己所期望的无动于衷。
至少,刚才知道苏瑾独身跑去那么危险的无人区时,他心中除了吃惊时,还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愤怒。
他在愤怒什么?
苏瑾同意和他离婚,按理说她做什么都与他无关,可听到她不顾自己安全,跑去无人区的时候,那一瞬间,他竟然有点慌。
单铭放下手机坐到电脑前想继续查阅资料,可资料查着查着,就无意识地查到了羌塘无人区,看到有人在里面失踪的新闻,他握着鼠标的手指骨节蹦得有点紧。
手机消息短消息提示音将单铭的思绪唤回,他睫『毛』颤了颤后,低头查阅短信。
慕云深:“我只知道小瑾本科是学医的,至于她为什么转了专业,我当年还在国外,并不是很清楚。不过,我听说小瑾是实习到一半突然转了专业,听起来有些不对劲。c大临床专业的实习都在市医院吧,当年你不是就在市医院,有发生过什么特别的事吗?”
单铭蹙了蹙眉,看慕云深说话的口气,他总觉得他似乎知道些什么,可又故作不知。
苏瑾实习的时候?
算起来应该是六七年前的事情了,那时候市医院发生过什么跟实习生有关的事?
单铭想到一件事,脸『色』微变。
六年前,市医院还真发生过一件事,而且还发生在当时他所在的骨科。
当时骨科有位患者因骨科术后护理不当感染,一名实习生私自给他做了清创手术,但那位患者最终因为感染上骨髓炎不得不截肢,家属起诉医院医疗事故,还言指医院放任实习生无证行医,『乱』开处方『药』,这才会导致患者截肢。
但他后来发现,实习生做的临时处理并没有错,若是她当时不清创,那位患者的病情会危急生命而并不是单纯的截肢。那名实习生当时是当时骨科一名副主任医师带的学生,前者怕承担责任将实习生推了出来挡事,恰巧单铭那两天有事不在医院,等他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实习生已经离开了医院。
单铭为此找过上级理论,因为那名患者的主治医生是他,无论如何都不应该让一名实习生担全责,但是当时医院为了息事宁人,不愿意再翻这件事,那时单铭正被单老『逼』着和苏瑾结婚,又对医院的这种做法无比心寒,没多久就从医院离职,去了s市。
莫非苏瑾就是当年的那个实习生不成?
单铭为了确认单铭心中的疑『惑』,给苏柏发了条信息。
苏柏并没有回复他,但是单铭隐隐却明白了些什么。
若当年实习生不做那个清创手术,那么那位病人就有可能因为感染死亡,而身为主治医生的他责无旁贷。
真的是苏瑾吗?
单铭深深吸了口气,脑中有些什么东西叫嚣着要涌出来,喉间有股腥甜味。
苏瑾失联了整整十天都没有消息,第十一天的中午,看到慕云深发来消息的时候,单铭刚下手术台。
“单铭,小瑾确实已经从无人区出来了。”
“她在哪?有没有受伤?”单铭急切地问。
“看起来挺好的,你要是担心自己打个电话问下吧,她的手机应该昨天就能打通了。”
话落,单铭神『色』僵了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