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铭拖着行李箱,循着单母给他的地址找到了苏瑾居住的民宿。
屋内的温暖和屋外的天寒地冻形成鲜明的对比,单铭打量着这家名叫“缘九”客栈,看起来不大,但是装修得简洁舒适,细节也处理得十分雅致。
“住宿?有预定吗?”吧台后,一个年轻女人看着单铭淡淡地问。
单铭摇头,说:“我找人。”
年轻女人眉梢微挑,说:“她走了。”
“你知道我找谁?”单铭不免讶异。
“知道,你又不是第一个找苏瑾的人。”
单铭听着女人的话语。便知道自己找对地方了,只是……
他皱眉:“你说她走了?”
“嗯,你来得不巧,早上刚走的。”女人抬起腕表看了眼时间,说:“这个时间应该已经在飞机上了。”
单铭眉头皱得更紧一些。
老板娘见状,杵着下巴也没有继续提供服务,她把单铭当做又一个来找苏瑾讲故事的普通游客,心想,这单生意怕是做不成了。
没想到,眼前的男人却开了口:“麻烦帮我开间房间,我想苏瑾刚退掉的房间应该还空着吧?”
老板娘闻言,狐疑地看了他一眼。
单铭朝她笑笑,从钱包抽出卡递给她里,“就要她住的那间,刷卡。”
房间空了再开出去本属平常,但客栈还有多间房间,苏瑾住的也不是客栈最好的房间,单铭的要求显得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别误会,只是因为她住过的房间我会比较习惯而已。”单铭见老板娘脸『色』古怪,解释了一句。
老板娘脸『色』更古怪了,狐疑地问:“你和苏瑾认识?”
“认识。”
老板娘见单铭不像是说谎,她一个做生意的,也没有对客人盘根细究的习惯,反正房间开给谁都是住,干脆利落地开了苏瑾的房间给他,“三楼左边第一间房。”
“谢谢。”单铭接过房卡,询问了楼梯的位置便提着行李上了楼。
老板娘看着他消失在楼梯拐角,拿起手机给苏瑾留了言。
苏瑾看到老板娘短信的时候,已经在苏柏的车上,随口回了一句:“什么样的男人?”
“高瘦个,三十岁上下,挺阳光帅气的一个男人,一到店里就指明要找你,听说你走了之后,开了你住过的那间房间,说是你住过的他比较习惯,对了,他名字叫单铭,你认识?”
苏瑾看到“单铭”两个字,动作微微僵住。
苏柏眼角余光瞥见她的异常,问:“怎么了?”
“没事。”苏瑾偏头朝兄长笑了笑后,低头回复了老板娘三个字。
“不太熟。”
回完信息,她就把手机塞回包里,没去再管。
苏柏从内视镜睨了她眼,犹豫了一会,说道:“我听说单铭的进修期会提前结束,这几天就差不多该回来了。”
“他回不回来,都跟我没关系。”苏瑾扭头看向窗外,并没有跟苏柏提单铭已经回了国并去拉萨找了她的事。
“是跟你没关系了。”苏柏见苏瑾的态度,笑了笑后说:“你在西藏待的这几个月,妈没有一天不担心的,趁着过年,在家里多陪陪她老人家。”
“嗯。”
兄妹二人边聊边开车回了苏家,而这厢,单铭已经住进苏瑾曾经住过几个月的房间。
名宿房间的陈设风格和大堂的风格相似,简洁舒适。
单铭住的这间房间窗户外可以瞧见布达拉宫的顶部,视野还算开阔。
但除了这点好处外,这间房间似乎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设施倒是齐全,但与星级酒店比起来还是有一定差距。
地暖很暖和,单铭把外套挂好,调整了下加湿器,开始整理自己的行李。
他一进房间便明白苏瑾为什么能在这里住了半年多,因为这家民宿虽然不大,倒是胜在舒适自在,与规规矩矩的酒店相比,民宿里带着藏族文化装饰品显得更有风情。
单铭在客栈住了三个晚上,第四天早上他退房打算离开的时候,老板娘说:“你这人真奇怪,来拉萨也不逛景点,也不找当地美食,天天找我打听苏瑾这半年期间做了什么,只要是有关苏瑾的事,哪怕是一碗她最喜欢的面,你都会去尝一下,你和她到底什么关系?”
“你不是问过她吗?她怎么说?”单铭不答反问。
老板娘被他戳穿,不见半分尴尬,说:她过你们不太熟。”
闻言,单铭愣了下,随即嘴角扯起一丝苦笑,说:“是不太熟。”
所以,这三天他问老板苏瑾做过的事情,只不过是想知道苏瑾这半年多在干什么而已。
“是不太熟。”单铭说:“所以我想更熟悉她。。”
单铭离开了民宿,离开拉萨。
c市的天气比拉萨暖和不少,离开数月,就连空气都有些久违。
单铭看了眼衡苑山水空『荡』『荡』的房子,拿起车钥匙走向了车库。
苏瑾听到单铭来访时,正在楼上逗着自己两个多月大的小侄子。
于晴抬头与她对视一眼,问:“不下去见见吗?”
苏瑾停顿了一瞬,淡淡说:“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