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席风刚回国就听闻桑晚晚要和周琦安订婚的消息。
心中还是无法放下那份情感的他决定来A市最后再见她一面,没想到后面发生诸多变故,他突然就和桑晚晚领了证。
第二天早上醒来后他都以为这一切都是假的,只是他一个人的痴心妄想罢了。
直到他看到并列放在枕头上的两本结婚证,既震惊又欣喜。
他没有在做梦!
他真的和自己等了多年的女孩结婚了!
俞风拿起结婚证左看右看,确定上面的公章是真的并非造假时,他发自内心的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既然证都领了,那他没道理再离开。
俞风决定留下来,留在A市,留在她身边!
于是他鼓起勇气给桑晚晚打电话,让她搬过来和自己一起住。
其实在他问出这句话之前他没想过桑晚晚会答应,毕竟从他们见面到领证再到提出同居还不足三天……
然而晚晚答应了他!
俞风面上表现得有多冷静,实则内心就有多兴奋。
不过也是那个时候他才想起一个问题——他和新婚老婆住哪里!
俞家的势力主要分布在京市,后来逐渐走出国门开拓海外市场,俞风在A市并没有落脚的地方。
他这趟来A市并没想过久留,都是住酒店的总统套房里。
为此他只能连夜打电话给助理罗西,让他帮自己买一套公寓。
担心会吓坏了桑晚晚,俞风还刻意在电话里交代:“房子面积不用太大,主要是地段要集中,最好是靠近A大的地方方便她上下班。”
“对了,落户的名字填写桑晚晚。”
天知道罗西接到电话的时候有多崩溃!
就算他俞总有钱买房子就像买颗白菜一样简单,但也要看看时间啊!
“距离天亮还不到5个小时的时间让他买一套房?”
还要位置好的……
罗西顶着莫大的压力选来选去最后挑中了龙景苑这套,总面积只有130平,三室一厅,一厨一卫。
其中一间房被他改成了画室留给桑晚晚画画用,另外两间他和桑晚晚各自住一间。
结婚这么久,他只去过桑晚晚的房间一次;
而桑晚晚从未踏足过他的房间,每次找他都是只站在门口说话。
他曾无数次想过,只要晚晚肯踏进一步……他便可以找个最正当的理由正大光明的拥有她,占有她。
但不管是他还是桑晚晚,都是克己复礼的人。
俞风始终不成忘记尊重自己心爱的女人,桑晚晚也秉持着父母从小灌输给她的那一套思想不可主动越过雷池。
不一会,漆黑的房间里亮起了暖黄柔和的灯光。
俞风小心翼翼地抱着怀中轻若羽毛的女子,轻轻把她放在自己的大床上。
在灰色系列的床单映衬下,女子堪称“冰肌玉骨”白皙到没有发光,脸上也没有任何毛孔和瑕疵。
曲长浓密的睫毛像一把小扇子似的在她的眼帘下方投下一抹暗影,鼻梁秀挺,如花瓣似的唇瓣不然而红。
她的长发是随意披散在脑后的,此刻紧贴在她的脸颊上,堆落在雪白的颈间。
睡着的桑晚晚本人比她画上那十二个花神还要美,俞风忍不住俯下高大的身体,弯下腰在她唇上偷偷亲了一口。
很甜!
也很软!
叫人欲罢不能!
身体里的血液都跟着沸腾起来,无可遁形的灯光下,男人退下优雅温和的狐狸面容,露出狼人凶恶的本质。
略带几分粗粝的大手先是落在她滑嫩的小脸上轻抚,一路滑过她的眉毛、眼睛、鼻子、嘴巴……
桑晚晚真像是上天特意为他打造的一般,不管哪里都是按照他喜欢的样子长的。
与此同时,桑晚晚正在做一个美梦。
梦中她回到了自己小学的时候。
某天,她在回家的路上捡到了一条断了尾巴的中华田园幼犬,个头很小,只有她巴掌那么大。
桑晚晚见它可怜就把它带回了家,给它取名“阿福”养在身边。
阿福很喜欢趁着她睡觉的时候钻到她被窝里,早上醒来的时候阿福也会调皮的舔她的脸。
特别烦人!
脸上传来的异样感觉让桑晚晚以为是自己养的那条小狗阿福回来了,她下意识地伸手去拍它。
“阿福,别闹!”
“啪——”
她这一巴掌不偏不倚正好打在了俞风的俊颜上。
突来的巴掌打醒了俞风,他顶着一道浅浅的巴掌印低头一看。
桑晚晚睡裙最上方的那两颗纽扣不知道何时已经被他解开了,露出一片雪白的风光。
“幸好晚晚打醒了我,俞风你可真够禽兽的!”
自言自语的将自己狠狠骂了一顿,俞风忍着体内叫嚣的恶念,刚忙拉过被子给她盖上。
不过他还有另外一个问题——阿福是谁?
听上去不像是一个女生会用的名字……那就只有男人!
伴随着这个想法的出现,俞风激动热血的内心开始一点点变凉,最后寒冷到像是置身北极一般。
他刚才要是没听错的话,晚晚叫那个男人的时候语气温柔又宠溺。
“晚晚,你都没有这样叫过我老公。”
“阿福是谁?”
难道除了周琦安,晚晚之前的时光里还有另一个男人出现过?
俞风想了一晚上都没想出一个答案,他一直坐在床边的单人沙发上看着桑晚晚的侧颜发呆。
过了很久,窗外下起了淅淅沥沥的秋雨。
“滴答滴答”的落在百叶窗上,传到俞风耳朵里宛如一曲悲伤的交响乐,就连上天都在嘲讽他的蠢。
凉风吹来,越过窗台,掀起素白的窗帘径直向床上的人袭去。
见状,俞风立刻起身将窗户关上,他又折回了床边。
桑晚晚大概是觉得有些冷,她下意识地蹙起眉头往被子里钻了钻,曲线柔美的身体蜷缩成一团。
这时俞风才想明白,他纠结这么多做什么?
“不管那个叫阿福的男人是谁,最起码现在能带给晚晚温暖和依靠的人是我——俞风!”
他脱了鞋子上床,长臂一揽霸道地将她抱入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