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婉月冷笑,直接拆穿黄桂花的真面目:“你别演戏了,我知道你不让离婚,是想等你女儿二胎的时候,让我再去输血。我明明白白的告诉你吧!这事儿我不干了,你爱找谁找谁去。”
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母子,太恶心人了。
黄桂花还以为是顾景航把实话告诉乔婉月了,气急败坏地问顾景航:“你跟她说的?”
顾景航黑着脸没吭声,这件事儿是他家办的不地道,可以说是有点缺德,他没脸说话。
见他默认了这事儿,黄桂花气得瞪了他一眼,随即又冲着乔婉月赔笑脸:“婉月,你别听景航瞎说,你现在就是我家儿媳妇,是要给我们顾家开枝散叶的人,我还指望着你生个大胖孙子呢。咋可能让你再去献血,你身体要是垮了,我咋抱孙子,你说是不是?”
献血是以后的事儿,黄桂花打算先稳住乔婉月,把她想离婚的想法压下去再说。
乔婉月不想跟黄桂花啰嗦,转身回屋收拾了东西,还不忘记带上电扇,冲着顾景航说:“离婚的事情,我不是在跟你商量,是通知你,我现在就搬出去住,给你三天时间回去拿户口本过来离婚。”
黄桂花想去拉乔婉月,却被她灵活躲过,几大步就走到了门口。
黄桂花着急地拍着大腿,在后面喊道:“婉月,大晚上的,你去哪里呀?”
眼看着乔婉月脚步不停,她转身朝着顾景航胳膊上拍打了几下:“你还傻站着干啥?赶紧去把人给追回来呀,你没瞅见她把电风扇拿走啦?”
一台电风扇好几十块呢,就算要离婚,这东西也不能带走,活了一把年纪,她晚上睡觉还没吹过风扇呢。
顾家村在山脚下,比较偏僻,这两年刚通电,一台电扇几十块是一大家子一年的收入,谁舍得买这么贵的东西呀?
乔广德会点手艺,家里存了点小金库,对乔婉月倒是舍得,只是没想到这死妮子花钱大手大脚,会享受得很。
顾景航迟疑了几秒,抬腿追了出去,一直到家属院门口,他才追上乔婉月脚步,好在大晚上外面没人,不然又要被人看笑话。
顾景航挡在乔婉月面前,好声好气地商量:“大晚上的,你能去哪里?先跟我回去,有话咱们慢慢说。”
乔婉月已经冷静下来,神色平静的看着顾景航:“我没什么想跟你说的,我就一个想法,离婚。”
顾景航看着乔婉月坚定的小脸,胸口突然就空了一块,闷得难受,两人相处一个多月,虽然屡次被乔婉月惹怒,但是随着乔婉月的变化,他的心态也逐渐发生变化,开始注意到了乔婉月身上的光点,甚至觉得,不离婚就这样过下去,似乎也很不错。
尤其是此刻,瞧着她决然的表情,顾景航觉得呼吸都受到了阻碍,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他也说不上来,但有一点他很肯定,他并不想离婚。
抿唇盯着乔婉月瞧了会儿,顾景航动了动嘴唇,好半晌才出声询问:“婉月,我们能不能不离婚?婚姻不是儿戏,如果你同意不离婚,我以后会改改脾气,好好对你。”
知道乔婉月抵触献血的事情,他又补充:“献血的事情我们可以再商量,我姐生二胎不一定还需要献血。”
一个男人,三番两次说谎反悔,还道德绑架她献血,乔婉月对他的印象差到极致,拧眉问:“顾景航,你该不会是喜欢上我了吧?”
倒不是乔婉月自恋,而是顾景航这段时间的变化,很难让人不多想。
顾景航脸色微微泛红,他没反驳乔婉月的话,选择了默认,这段时间,他思想发生了很大的转变,除了是喜欢上乔这个可能,他也找不出别的原因。
乔婉月见他不吭声,差点吐血:“你别白日做梦了,我宁愿抱一头猪睡,都不想跟你过日子。”
自尊心被伤到,顾景航阴沉着脸询问:“你就这么讨厌我?”
乔婉月:“知道还问,不是自取其辱么?”
顾景航一噎,他克制住脾气:“别闹了,先跟我回去,你不是说给我三天时间吗?你先在家属院住三天,三天后,你要是还想离婚,我就请假回去拿户口本。”
顾景航已经确定了自己的心意,他打算这三天好好对待乔婉月,用实际行动,让乔婉月改变主意。
“一秒都住不了,三天后我来找你,你最好是把户口本拿回来了。”乔婉月转身走就,一句废话都不想说了,鬼才想跟顾景航过日子。
顾景航下意识想拉住乔婉月,想到她会武术,便又缩回了手。
她会武术,就算在外面也没人能欺负得了她,想着她没地方去,可能转一圈就会回来,顾景航也没再继续追上去。
“景航哥。”
顾景航正准备回去,身后却传来一道轻柔的声音,转头就见周秀娜从路边大树后走了出来,夜色漆黑,树又大,所以他刚才一直没注意到树后的周秀娜。
想到刚才的事情,可能都被她看见,顾景航觉得不太自在:“这么晚了,你怎么还在外面?”
“天太热了,我睡不着,出来走走,正好听到你们在吵架,我怕再引起婉月嫂子的误会,就没敢出来。”
周秀娜走到顾景航跟前,她穿着得很轻薄,身材曲线都露了出来,一双含情脉脉的眼睛,在夜晚格外诱人。
“景航哥,我刚才听到你们说要离婚,是因为婉月嫂子还在误会我们吗?”
顾景航不敢直视周秀娜,担心被人看到再产生误会,本来想要避嫌离开,不过想到周秀娜喝老鼠药的事情,他又觉得很抱歉。
反正周秀娜也听到了,他便没有隐瞒,摇头道:“你别多想,跟你没关系,我跟她早就约定好要离婚了。”
周秀娜满脸愕然之色,随即红着脸小声道:“我听说你们一直没有同房,不会是真的吧?”
夜色漆黑,孤男寡女,谈到这个问题,顾景航也不禁红了脸:“我跟她确实没有夫妻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