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狗棒法!降龙廿八掌!”
“竟然这么容易就从乔峰那里得到了这两门武功,此行果然不虚!”
体会着从乔峰那里得到的打狗棒法和降龙廿八掌口诀,朱武对自己的收获甚是满意。
打狗棒法的精妙不用多说,在技巧上堪称登峰造极。降龙廿八掌更是当世第一的掌法,掌力无坚不摧、无固不破,每一招均具绝大威力:
“降龙廿八掌是一门高深武学,掌力既非至刚、又非至柔,却兼具至刚至柔之妙,掌力有余不尽。”
“这门掌法兼具儒家与道家的哲理,根源于《易经》的道理,《易经》讲究的是‘泰极否来,否极泰来’,在至刚至柔之间,可以来回转换。”
“单以刚柔之道来说,天下无出其右!”
对降龙廿八掌极为赞叹,朱武认为在刚柔之道上,它已达到极限。即使他上一世学到了不少刚劲、柔劲法门,也没有任何武功,在刚柔之道上超越它。如果这个世界仍旧能够炼劲,朱武有信心以降龙廿八掌为基础,创造出一种刚柔合一的法门。
这门掌法,对朱武的启发极大,让他看到了如何将上个世界的武功,用在这个世界:
“降龙廿八掌在是外门武学中的巅峰绝诣,我可以参考它的修炼过程,将上个世界的武功融入这个世界。”
“它们或许没有超过降龙廿八掌,但是与之相当、或者略差一丝的武功却有不少。都转化为外门武功的话,足以撑起来一个流派。”
“龙虎劲、蟠龙劲、猛虎劲、白蟒劲、拔山劲、麒麟劲……这些全都可以!”
明白这一点后,朱武胸怀大畅,心中还隐约产生了整合两个世界的武学、更进一步的想法。只是他此时对这个世界的武学仍旧不够了解,还需要亲身体会,修习此界武功。
体会两个世界的武功异同,朱武连指导乔峰也顾不上,直到发现乔峰临近少室山,他才想起来一件事情,提醒乔峰道:
“这几日一直有人在跟着你,方才我察觉他先你一步,已经上山去了。”
“你要加快脚步,防止他暗害你养父母!”
乔峰闻言惊讶,万万没想到自己身后竟然有人跟随。此时他对朱武已经极为相信,在听到这个消息后没有丝毫犹豫,当即奔行上山。
一边走还一边猜测,到底是谁跟着自己,先于自己上山:
“难道是那个带头大哥,一直都在监视我?”
“他不想我的养父母说出他的身份,所以在见到我回少室山后,先一步去杀他们?”
心中越想越急,乔峰发挥了十二分功力,急往山上而去。即使如此,朱武也察觉到乔峰的速度不过和暗中之人相仿佛,让他惊讶于对方的武功之高,有心引导此人,帮助自己做事。
乔峰的旧居是在少室山之阳的一座山坡边,乔峰快步转过山坡,只见菜园旁那株大枣树下放着一顶草笠,一把旧茶壶。乔三槐夫妇的人影却不在,不知去了哪里。
这让乔峰一惊,不由大声叫道:“爹、娘,孩儿回来了!”
叫了两声,不闻应声,乔峰心中一急,直接闯到了卧房里。眼看二老都在床上躺着休息,乔峰心中一松,就要上前去看他们。
然而就在这时,他却猛听到朱武提醒,双掌运力推出,把一个黑衣大汉,从窗户边的房顶上拍下来。
那黑衣大汉不愿与乔峰照面,被乔峰发觉之后,立刻转身离开。乔峰紧追不舍,两人很快就进入少室山的密林。
到了密林之中,正当黑衣大汉还在想法摆脱乔峰时,朱武突然从清心琉璃珠中显化,御气阻了一下,朗声道:
“萧远山老先生,为何你见到儿子,还不与他相认呢?”
“这三十年时间,你是怎么想的?”
听得乔峰的心中一惊,黑衣大汉身形也猛然一滞,被乔峰顺势追上,来到他的面前。
看着眼前的乔峰,这个黑衣大汉、也就是萧远山长叹一声,道:
“像!真是像!”
“三十年了,咱爷儿俩也该见面了!”
伸手便拉去自己的面幕,乔峰“啊”的一声,惊得叫出声来。只见那黑衣大汉方面大耳,虬髯丛生,相貌十分威武,除了年纪在六十岁左右外,他和乔峰的身形相貌,几乎一般无二。
早已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萧远山,乔峰惊喜交集,有些难以置信地颤声道:“你……你是我爹爹……”
萧远山哈哈大笑,说道:
“好孩子,好孩儿,我正是你的爹爹。”
“咱爷儿俩一般的身形相貌,不用记认,谁都知道我是你的老子。”
一伸手,扯开胸口衣襟,露出一个刺花的狼头,左手一提,将乔峰拉起。
乔峰扯开自己衣襟,也现出胸口一个张口露牙、青郁郁的狼头。和萧远山胸口的狼头,当真一模一样。
两人突然间同时仰天而啸,声若狂风怒号,远远传了出去。
欣喜于自己爹爹没有死去,乔峰拜伏在地,向着萧远山道:
“既然爹爹没死,孩儿就认祖归宗。”
“从今而后,我是萧峰,不再是乔峰了。”
萧远山闻言大喜,哈哈大笑着道:
“你本来就是萧峰,乔峰这个名字,是到中原后才有的。”
“可是这些南朝武人将我契丹人看作猪狗不如,动不动便横加杀戳,将我孩儿抢了,去交给别人,当做他的孩儿。”
“那乔氏夫妇冒充是你的父母,既夺了我的天伦之乐,又不跟你说明真相,真是该死。”
“咱们这就回去,杀了他们出气!”
萧峰闻言一惊,出言阻止他道:
“我爹娘……义父义母待孩儿极有恩义,他二位老人家实是大大的好人。”
“孩儿长大成人,全蒙他们照顾……”
听到他仍称乔三槐夫妇爹娘,改口后也仍是义父义母,萧远山怒不可遏,瞪着萧峰说道:
“你是认我为父,还是认他们做父母?”
“难道你被养了三十年,现在下不去手?”
萧峰心下为难,实在说不出不认父亲的话来。但是让他去杀乔三槐夫妇,那就更做不到。
左右为难之下,萧峰猛然跪下,向萧远山求情道:
“爹爹心里有气,打孩儿出气就是。”
“孩儿若杀了义父义母,当真猪狗不如!”
听得萧远山更怒,连说几个“好”字,又向萧峰喝道:
“既然你下不去手杀他们,我就亲自去杀。”
“你去杀了玄苦,咱们再杀仇人!”
萧峰闻言更惊,急忙向萧远山求情道:
“少林寺玄苦大师亲授孩儿武功,十年中寒暑不间。”
“孩儿得有今日,全蒙恩师栽培……”
萧远山听了更怒,大声向萧峰道:
“这些南朝武人阴险奸诈,有什么好东西了?”
“杀我爱妻、夺我独子的大仇人之中,有丐帮帮主,也有少林派高手。”
“嘿嘿,他们只想永远遮瞒这桩血腥罪过,将我儿子变作了汉人,叫我儿子拜大仇人为师,继大仇人为丐帮帮主。”
“我若不报此仇,那还活着做什么?”
知道他这些年定然过得极苦,萧峰也不知如何回答。只是不断磕头,向萧远山道:
“孩儿曾立誓有生之年,决不伤一条汉人的性命,爹爹若疼爱孩儿,就放过他们性命吧!”
“只要爹爹答应这件事,纵然违背誓言,我也愿跟随爹爹,找雁门关埋伏的人报仇!”
萧远山“嘿嘿”冷笑,声音凄凉之至。他心中万万没想到,自己的孩儿为了维护那些人性命,竟然说出这番话。这让他觉得自己隐藏在暗处三十年,实在极不应该:
“是啊!”
“我为何不早日和峰儿相认呢?”
“这三十年时间,我是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