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百岁了?”
“无崖子这是把我看作了长春谷的老前辈!”
“莫非在此之前,长春谷有活了几百岁的人?”
“还是他的师父逍遥子,现在仍未死去?”
思索着无崖子话中的含义,朱武秉承着言多必失的策略,简短精炼地询问道:
“逍遥子呢?”
“现在他在哪里?”
对朱武的身份毫无怀疑,甚至在见到他的神色平和后心中暗松口气,无崖子丝毫不觉得眼前这个能元神出窍的前辈有欺骗自己的必要,毫无隐瞒地道:
“师尊早在五十多年前、师姐修炼天长地久不老长春功失败后,就已失望离去了。”
“这几十年我一直没有得到师尊音讯,大概他老人家早已不在人世了吧!”
朱武闻言皱眉,追问道:
“逍遥子当年是多少岁?武功达到了什么境界?”
“还有你说的修炼天长地久不老长春功失败,又是怎么回事?”
无崖子道:
“师尊的年纪从未向我们说过,我们师兄妹三人跟随他二十年,都没见师尊的容貌有多大变化,对他的武功境界,同样不知究竟。”
“至于修炼天长地久不老长春功的事情,是师尊想让大师姐不依靠长春泉水,修成这门神功。”
“但是被师妹打扰功亏一篑,师尊恼怒之下,就离我们而去了。”
“唉!当年的事是我们三人之错,不该为了私情,坏了师尊大师……”
对此极为后悔,无崖子认为若非自己和师姐、师妹纠缠不清,就不会发生师妹暗算师姐的事情了。师姐也可能神功圆满,不会永如女童。他心中对师姐有愧,所以这些年无论如何艰难,都不愿向师姐求救。
没兴趣听无崖子讲述感情纠纷,朱武打断他道:
“修炼天长地久不老长春功的事情,你再讲述一遍。”
“你师姐是如何修炼这么神功,又是如何失败?”
知道这位前辈出自长春谷,无崖子对他关心天长地久不老长春功毫不意外,说道:
“师姐是在六岁的时候,在师尊教导下修炼这门神功。”
“她的天资极高,修习不过两三年,便将这门神功修到小成,神功的威力也开始显了出来,让她的身子从此不能长大,永远是八九岁的模样。”
“师尊先前不知道这一点,待到察觉以后,已经追悔莫及。所以在后来教导我和师妹时,就没有让我们从小修炼天长地久不老长春功,而是打算在我们十七八岁时,再传授这门神功!”
“孰料,天长地久不老长春功极为霸道,我在修炼北冥神功之后,无论如何都无法修成天长地久不老长春功。师尊好不容易教我修成一些不老长春功的法门,天长地久的法门,那就毫无办法了。”
“师妹更因为暗害的师姐的事情,把师尊给惹恼了,见她修炼不成天长地久不老长春功,师尊也就不管了。”
“所以这门天长地久不老长春功,我只学会了一部分。师妹则完全不会,不知如何修习。”
听出他的意思,朱武知道无崖子对李秋水余情未了,担心自己为了天长地久不老长春功,还会去寻找她。微微笑着说道:
“放心,我不会找你师妹索要天长地久不老长春功,你把天山童姥修习神功的表现告诉我,我去找她就是。”
“只要能收回神书,其他一切事情,对我无关紧要!”
闻言神情一松,无崖子不觉得朱武这样的高人,有欺骗自己的必要。朱武既然这么说,代表着他不会取自己师兄妹的性命,即使找拿走神书的仇人,也只是找师尊逍遥子而已。想着师尊应该早已不在人世,遂道:
“师姐二十六岁那年,神功修习有成,按照师尊的推测,应该能发身长大,与常人无异。”
“可惜师妹在知道这件事后,因为心中妒忌,在师姐练功正当紧要关头之时,在她脑后大叫一声,吓得她内息走火,真气走入岔道,走火入魔之下,神功无法圆满。”
“自此,师姐的身材就永如女童,又因为久居天山,得了个天山童姥的名号!”
听得如同神话,萧峰万万没有想到,天山童姥竟然是因为修炼天长地久不老长春功出错,身材永如女童。
想到她可能发育长大、却被李秋水暗害,萧峰忍不住道:
“因为妒忌就出手加害师姐,李太妃实在太狠毒了。”
“难怪一品堂如此毒辣,行事毫无底线!”
听得无崖子一惊,晃着绳子把身体荡了过来,追着萧峰问道:
“李太妃?”
“谁是李太妃?”
“和李秋水是什么关系?”
“一品堂又是什么?”
伸手欲抓萧峰,萧峰见此闪躲,又挥掌向无崖子劈去。无崖子只觉一阵掌力袭来,身体一阵摇晃,只得顺着掌力,重新荡了回去。
面对一个小辈都无功而返,这让无崖子不禁感叹,自己身体残废无法发挥功力,以至于连一个后生小辈,都已无法拿下了:
“听说近年来武林中有个人名叫乔峰,武功甚是了得。”
“你用的掌法是降龙廿八掌,应该就是他吧?”
萧峰拱手一礼,没有继续出掌,向无崖子道:
“我的本姓是萧,如今已是萧峰了!”
“如今奉这位前辈之命,寻找逍遥派的人。”
无崖子点了点头,对萧峰的武功颇为赞许,又向朱武说道:
“李太妃的事情,是前辈告诉萧峰的吧?”
“能不能和晚辈说一说,到底怎么回事?”
朱武闻言一笑,洒然道:
“这有什么不能说的,李太妃就是李秋水,她和丁春秋把你打下悬崖后,进入西夏皇宫成为皇妃,一生荣华富贵。如今她儿子早已登极为君,自己也贵为西夏太妃。”
“天山童姥和她不睦,知道她藏在西夏皇宫后,在她脸上用刀划了个井字,李秋水又怒又怕,建立西夏一品堂和天山灵鹫宫对抗。”
“这两人争斗了一辈子,或许再过些年,就能分出胜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