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问什么吗?
顾佳佳其实什么都想问。
到目前为止,一个月不到的时间,她已经经历了六个副本——
无名路444号凶宅副本、坟岭布偶的谋杀副本、卡尔卡松庄园大副本、神笔马良的惊喜副本、灰姑娘的欢乐园副本,以及第9999号副本。
“靳彦泽,”顾佳佳咕哝着喊了他一声,声音轻如细蚊,“我到现在连游戏世界是什么都不知道。”
“想知道就把药吃了。”肌理削薄的胸膛,带着一丝危险的压迫力,拥紧了怀里的她。
顾佳佳鼓着腮帮看了眼厉承逸手里花花绿绿的药,“我以前感冒、打肚子都不吃药的。”
某人怕苦、不想吃,憋了半天终于憋出一句:“万一把我免疫力吃低下了怎么办?”
看她比虎还虎的样子,吃个药免疫力是不可能下降的,但那个智商就不一定了——
估计雪上加霜。
靳彦泽无奈,抬起薄薄的眼皮瞥了眼某王八绿申城帝少:“吃药吃出免疫力低下,那你就去告他。”
顾佳佳懵懵然地睁着卡姿兰大眼睛,又问了句:“可我万一吃死了怎么办?”
靳彦泽这下也成了王八绿:“你要是吃药吃死了,恭喜,由人证变成物证去告他。”
顾佳佳:“……”
厉承逸:“……”
最后,某不折不扣女混蛋,终于在帝都大少爷的压迫下接过药,委屈巴巴地吞了四粒。
送厉承逸离开后,靳彦泽在外面接了个电话。
两分钟的时间,回到主卧,帝王床上的那抹纤细身影已经靠在软背上睡着了。
靳彦泽缓步走过去,俯身,颀长卓绝的身形便在墨蓝的蚕被上投落了一道剪影。
她那么安静,静地没有力气再竖起全身扎人的刺一个劲地马克思列宁主义和小段子。
将她掖好被子,靳彦泽确定自己是清醒的,落在她身上的视线却不可抑制。
她瞳孔是琥珀的颜色,睫毛很长,在卧蚕上笼下了淡淡的黑,像是太累了。
伸手,有些恍惚地抚过她脸颊的轮廓。烧了一天,她变得有些清瘦,却总在是硬撑。
手指微颤,靳彦泽强忍着才没有将她整个儿拥入怀中。
“过家家?”俯首,俊逸的下颔便贴上了她的额。自从进入了游戏世界,他伪装冷漠太久,以至于快要忘了什么是眷恋。
俊逸的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鼻尖都是她温热的鼻息,几乎是鬼使神差,吻上了她的侧脸。
意外的是,昏昏沉沉的顾佳佳却醒了过来。
她的眼睛很大,尽管迷糊地没有焦点,却仍是在深夜的倦意中,看清了咫尺距离的男人。
靳彦泽身子一僵。
该死!
偏偏这个时候醒!
不知道吻她的瞬间被看到了多少,四目相对的刹那,某金贵大佬的眼神霎时淡了几分。
他闷骚。
他死要脸。
“电话打好了?”揉着睡眼惺忪的双眸,顾佳佳怔愣地完全什么都不知道。
靳彦泽矜贵起身,“嗯。”
看着面前卓绝伟岸的墨色身影,顾佳佳晃了晃酸痛的脖子,“我之前问的你还没说。”
“游戏世界是什么,我回答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