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彦泽坐在了单独的位置上,而顾佳佳和陈裆下则是坐在了连排的两个位置上。
一上车顾佳佳就发现气氛不太对劲。
有几只动物看过来的眼神非常不友善,还有几只动物伸着爪子对他们指指点点的。
顾佳佳坐着坐着就瘫软了下去,像她平时瘫在御龙湾一样。脑袋抵着窗玻璃,看上去迷迷糊糊的,其实是在偷听。
女狐狸问:“听见了吗?这几只不长毛的一上车就问小红帽住在镇子的哪条街哪栋房。”
“听见了啊,这几只不长毛的都没在镇子里见过,你说他们是那个小日本的狐朋狗友吗?”男土狗说。
“……”顾佳佳不知道为什么女狐狸和男土狗要用‘狐朋狗友’这四个字成语。
这不自己骂自己吗?
傻孩子。
南瓜车缓缓驶离森林。
越往镇子上开,顾佳佳就越觉得热。在森林里没什么感觉,可出来后她就觉得太晒了。
顾佳佳让陈裆下和她换了个位置。
可刚坐下没多久,南瓜车就拐了个方向,顾佳佳又被晒到了。她推了推陈裆下,让他和她换回了位置。
一分钟后,南瓜车又拐了个方向。
被晒到的顾佳佳又推了推陈裆下。
黑崽气地直接就站起来了,“我不坐了,我又不是向日葵。”
顾佳佳:“……”
靳彦泽:“……”
整车的动物:“……”
然后顾佳佳就不说话了。
男人长腿交叠地坐在她后面,薄凉的唇淡抿,气质傲然地转了转泛着冷光的腕表。
她怕晒吗?
阴鸷地眯着狭长利眸,目光落在她纤细的背影上。微风吹拂之下,发丝随性地荡开。
靳彦泽再也移不开视线。
她其实很美。
深深漾开的酒窝,像是盛下了世间所有的美好与浪漫。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他笑了。
南瓜车将他们载到了小红帽的住处,那是栋红色瓦砾、粉丝墙砖的小房子。
顾佳佳回头望了一眼,不远处是一望无垠的大森林,郁郁葱葱、密密层层。
而眼前这栋红瓦粉砖的小房子低低矮矮的,烟囱下是棵垂柳,院子里到处都开满鲜花。
粉的桃花,红的蔷薇。
白的梨花,紫的兰花。
陈裆下这只大尾巴狼撸起半干的袖子,直接就上去敲了门,痞气道:“有人在吗?”
然后就听见趿拉着拖鞋走动的声音,脚步声零零碎碎地朝木门的方向来了。
陈裆下懒洋洋地靠在木门上,吊儿郎当地斜着身子,视线就透过缝隙往里面瞟了一眼。
入眼的是一条红色公主裙和一顶小红帽。
“咯吱。”木门被打开。
小红帽探出了半个脑袋,用细细糯糯的声音问了句:“你们是谁?”
青春期被折磨地贼惨的高三垫底生,直接就看呆了。
还很不争气地流了鼻血。
靳彦泽:“......”
顾佳佳:“......”
天就要黑了。
“你好呀,小红帽,我们是狼外婆的朋友,过来看看你。”顾佳佳随便扯了个谎。
然后靳彦泽和陈裆下就跟见鬼了一样看着她。
外婆的朋友不是奶奶就是爷爷。。。
谁知道小红帽看了他们一眼,还真信了,可爱地喊了声:“爷爷奶奶,快进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