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就在一间距离东林寺的对面,朗逸川的对面,这里作为风景名胜,只要出事,人流全都集中在这里。
进过案发现场前面的一条游客小道的时候,看见一面墙有不少奇怪的痕迹,众人都充满疑惑,但是为了赶时间还是直接前往现场。
左跳右拐来到了现场,很明显这里沉睡了一个白衣女人,头颅已经消失,地上并没有发现呈喷射装的血迹。
刚一到徐瑾就闻到隐隐约约的不可说的味道,等到郑旭楠绕过一堆不知名的仪器走到尸体面前,猛地拉开那原本紧闭的裹尸袋拉链的时候,又酸又臭又馊的味道直冲几米开外的徐瑾和贺萧的颅脑,本来懒懒散散的人瞬间清醒了不少,要不是强忍着,他们都要干呕出声了。
这和见识过多少没关系,就算是闻了一百遍这个味道,还是习惯不了。
郑旭楠在进来的时候就顺手给自己戴上了口罩,这会儿正笑眯眯的看着他们的脸色,眼镜下的眸子显得十分愉悦:“来吧,这就是昨天跳楼的尸体。除了尸体,旁边的垃圾桶很醒目,因为里面的垃圾都有可能是潜在的证物,所以都原原本本的放在这里。”说完从旁边出来的一名技术员,从他的兜里又掏出了两个一次性口罩,递给了他们。
在江沐还犹犹豫豫的时候,徐瑾已经接过口罩走到那里的垃圾桶面前,虽然嗅觉上的冲击仍旧令她皱了皱眉,但是好歹能够做到面不改色了。
“弄这么个罩子也是为了别人着想,要不我们多半是要死在这里出不去的。”
“很明显,这个尸体死亡时间很长了,说实话这只是个抛尸举动,在现场血迹不多,更能证明这一点。”贺萧在他们身后分析着现场的情况。
在后面的郑旭楠却嘿嘿一笑:“你刚刚说的砖墙上的痕迹……?”
徐瑾将手机交给了他,然后眯着眸子稍微回忆了一下刚才看见的那面墙在现场的感觉,接着伸出手丈量了一下,迈开步子走到了那铁质大垃圾箱的后面,略微弯了腰仔细观察着。
这个铁质垃圾箱是那种超大的,心想如果是要抛尸,为什么伪装呈跳楼,这种很容易就能发现,简直是多余的。
用垃圾桶装尸体就是个明智的选择,毕竟要能装下受害者,肯定有点体积。垃圾箱长约两米,宽约一米五,高度大概是到徐瑾的腰部。
她比量着砖墙上的那块擦痕,最终将目光放在了垃圾箱后侧,开口边缘处,一左一右两个突出来的铁块上面。这种铁块在垃圾箱上一共有四个,前面两个后面两个,作用应该是设计着那种大车全自动收垃圾的时候,将钩子勾在那里就能把整个垃圾箱拖动起来,这样一来会比较方便。
后侧右边的那个铁块上有着明显的擦痕,深蓝色的漆面发生脱落,露出来的颜色要比旁边的黑黢黢沾满污渍的地方亮了一大截。
这个时候,郑旭楠已经将她手机中的几张照片导入了旁边的电脑里。
见她盯着这处不放就走过来看了看:“你是觉得这处与墙壁发生的摩擦?看着高度倒是差不多,我去电脑里先建个模拟场景,把这些数据都输入进去之后,咱们再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说完就再次回到了电脑前,双手在键盘上打的飞快,只见他先是拉了一张徐瑾拍摄的照片,以这张照片为依据,慢慢构建出了一个模拟场景,然后再将垃圾箱的各种数据输入进去,基本还原了当时的景象。
“但是你们有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为什么凶手要故意伪造这样的抛尸现场?”贺萧直接看着徐瑾问。
“大概是泄愤吧,这样的情况实属少见!”徐瑾说。
这么说她这回在咱们这里选择的抛尸地点,还挺冒险的?”方佳茂挑眉。
“你的意思是,和他们说的不同,尸体是被扛来这的?”
贺萧点点头。
徐瑾闻言晃了晃头:“或许和冒险不冒险没有什么关系,这也算是一种作案升级的表现吧,如果认真看过过去那么多起案件的资料,就会发现虽然在对待受害者的手段上一直都是一模一样的,但是抛尸地点却是渐渐再往闹市区靠拢,可以说嫌疑人每杀害一名受害者,她在心理上渴望关注的需求度就会上升,其主要表现就是在抛尸地点上慢慢的出现变化。”
“所以我主要想说的是,嫌疑人没有太大的可能会走进那条巷子里,冒着不知名的风险从而进行抛尸。”她说完了伸手点了点电脑屏幕:“如果是她在巷子里进行抛尸,那么现场的痕迹可能不会符合。”
“我试试。”郑旭楠在输入了一堆数据之后,开始了场景模拟,画面中是一个人形抱着受害者走到垃圾箱前进行抛尸。他模拟着嫌疑人从不同方向用不同的姿势将受害者扔进垃圾箱内,前后七次,最终得出来的痕迹均与现场的不符,无论从地面痕迹还是墙壁痕迹来说,无一处相似。
果然,徐瑾露出了早知如此的神色,一旁的贺萧也在暗自鼓励。
“后面的砖墙高约2.54米,如果对方是从墙头将尸体往下扔……”方佳茂再次进行了模拟,画面中受害者尸体从墙头掉落在垃圾箱内,垃圾箱瞬间发生了移动,那后侧的右边铁块不仅在墙上留下的擦痕,地面因为垃圾箱发生移位而产生的摩擦痕迹也与当地警方当时取证所拍摄的照片中一致。
“实话说,这几个案子与之前的案子有什么关联,好像一直没关系啊?”江沐看着电脑屏幕,又想起之前发生的那几件事。
小巷尽头朝着贺萧他们的方向走来一位老刑警,身后跟着一个健壮的男人。
“这就是死者的丈夫,你们想知道什么都可以问他。”老刑警说完后就离开了现场。
“你知道你妻子失踪之前有什么反常行为吗?”徐瑾问道,看见这个男人的脸,感觉和这个女人不是很般配,甚至是陌生人也说得过去。
“我……”男人说了一段奇异的故事。
“这位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