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这边,我当然不知道马车上发生的事情!
既然送人没送成,我也只好重新回到床上睡觉补眠!
卤肉的事情现在被秀秀和静婉包了,有她俩带着其它人干活,我只要每天准时去开铺就成。
来买肉的熟人知道这几天萧墨尘考试去了,每个人过来都会关心地询问一番,最后留下一句:“女掌柜,你未婚夫婿,一看就仪表堂堂,这次肯定高中的,等科考完后,你赶紧和他成亲吧,看把小伙子急得,我们这些外人看着都心疼。”
我:“。。。。。”
这萧墨尘跟这些客人都聊了些什么鬼!!让他们见到我,不管男女都要来劝一回。
当初就不应该让他来铺子里帮忙的。
一天天的,做自己的高岭之花不好吗?非要学长舌妇人样,读书人的脸面呢!!
后面我问过他,他说这叫发动群众追娘子,娘子都没有,要脸面有什么用!既不能当饭吃,又不能当被使的。
我:“。。。。”说得好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当然,这是后话了。
考试的时间已经过去,萧墨尘两兄弟考完试回来,闷头睡了二三天,
听他们醒来说,这次的试题比起以往难上许多,饶是他们做了那么多的准备,都还是费了一番心力才完成交卷的。
经过这一次,两人读书的态度又变了许多,休息过后就开始更加努力地读书不说,还更注重多元化的书籍。萧墨尘托人找了许多的杂书,像农事啊,水利,气象啊之类的,只要关于民生的书,他都搬回来了。
我看以前他们着重读得是四书五经之类的,其它的书都是闲得无聊里翻翻打发时间。这次这么下狠功,
问了才知道,这次的考题中,就有书本上没有见过的,幸好他们看杂书时见到过,不然这次可能就惨了。
萧墨尘说科考都离不开民生,所以多学点这些方面的书,只有好处没有坏处,没准就能用上了。。。。!
放榜的这天。我本来想休息一天在家等消息的,萧墨尘说不用如果中了,会有人来告诉我们的。
不止我没有休息,他自己也一如往常地跟着我到卤肉铺里打下手。
“萧秀才,今天放榜,你怎么不去看看自己有没有上榜啊!”有熟客看到他在铺子里帮忙收钱,问他道。
“不用去看,如果上榜了,有人会通知,如果没上榜看也无用”萧墨尘熟练地用油纸包肉,收钱找钱,听到客人的话,微微一笑回答道。
“萧秀才你这心态真好,不过我看你这次肯定中的,说不定啊!一会报喜的差官就来啦!”因为前面还有人在称猪头肉,老客户就一边等着,一边跟萧墨尘聊天。
“许老伯,借你吉言啦了!”萧墨尘收完一个人的钱,又开始帮下一个人包肉。
噼里啪啦!一阵鞭炮声响起,出喜报喽!出喜报喽!有人在路上高喊着!
有人去看贡院看了榜单,一路小跑着给上榜的人报信。
这是专门干这行的,赶在官差之前去考生家里报喜,让他们做好迎接喜报的准备,一般中了的人家都会给这样的一笔赏钱。
“刚刚放鞭炮的应该是隔壁桂花巷的赵秀才家!他这算是熬出头啦!”许老伯,听到炮声跑出去门外去看了一番。回来跟我们聊天。
“你们是不知道啊,这赵秀才也是个可怜人,当初他们孤儿寡母的来到这里,租住在桂花巷,他娘帮别人浆洗衣服,他则是读书之余就写些字画去摆摊儿。日子过得真是太艰难了。好在现在他中了举人,算是苦尽刚来啦!”许老伯感慨地说。
萧墨尘笑着听他说,也不吭声,只是偶尔点头算是应和。
别人的生活,他也不好开口乱评价!
“萧解元,你怎么还在铺子里头啊!这差官都马上就要到你家啦!快回去迎接吧!”报喜之人跑到我们铺子里来喊人!
“崔跑喜,你是说萧秀才中啦!还中了解元!!”许老伯听到报喜这人的话,连忙问道。
“是呢!是呢!”崔跑喜点头,又对萧墨尘道:
“给萧解元道喜啦!”
“谢谢!辛苦了!”萧墨尘,拿出二两银子给报喜的人。
“谢谢萧会元!我还要去下一家就先走了啦!”报喜的人高兴地拿着银子揣进怀里,然后往下一家去。
“萧秀才,不,如今是萧解元了啦!恭喜恭喜啊!我就说你一定会中的嘛!”许老伯也很高兴,自己算不算是金口玉言呢!
“谢谢许老伯,今天你这肉算是我请的,感谢你的吉言啦!”萧墨尘也没有想到自己是头一名,当下也很高兴。
“这怎么好意思呢!”许老伯有些不好意思道。
“许老伯,您就收下吧!这是喜肉不能不收呢!”我也劝道,萧墨尘中了头名,我也高兴啊,只是小羽的怎么还没有来,难道没有中?不可能啊,有萧墨尘这个大哥看着,按说小羽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啊!
“那就谢谢掌柜和萧解元啦!”许老伯这才收下卤肉地走了。
“哎呀!萧解元,我跑了一段路才想到,这萧墨羽不就是你的弟弟嘛!他也中了举人,是第十八名呢!”崔跑喜滋滋地跑回来报信,又是二两银子到手。
“哇!这家人也太牛了吧,两个读书人,一人中解元,一人中举人,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婚配呢,我家刚刚有两个女儿,回头就找人去说说看。”有的人听到这个消息立马就动了心思。
“你就拉倒吧,做什么白日梦呢!他们两兄弟一个是这女掌柜的未婚夫,一个才十一二岁,你家姑娘没指望了。”有知道我们情况的人听她这么说,立马就打断她的幻想道。
“切,只是未婚夫而已,他们都这么大了还没有成亲,说不定到这萧解元也看不上这女的呢!男人嘛!哪个不贪图好颜色的,我家姑娘可比这女掌柜漂亮多了。”被怼了的人抬头看了看我,一脸不屑地对刚刚反驳他的人说。